“郡主,今晚上你可以陪我去看花灯吗?”
洛野双手抱着碗,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可以啊,没问题。”
想着她刚给洛野准了双休,现在府中清净,也只有洛野陪在自己身边,与这个小狼狗单独相处也不错。
就当饭后遛狗了。
洛野兴奋的在桌下暗自搓手手,这可是他第一次和郡主单独出门,以前有那难缠的沈俞枭和柳怀素几人,难得郡主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的,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为了今晚能够顺利双修,给郡主留一个好印象。
虞娇娇大步流星在街上晃悠,上京的夜市无比繁华,街道两旁的路边摊数不胜数,千姿百态各有特色。
路过虞娇娇身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少不了被人小声议论。
“你看,郡主这是拉着自家妾室逛街呢。”
“郡主可真幸福,每天都是被自家男人帅醒的吧!”
洛野听到诸如此类的虎狼之辞羞红了脸,再看一旁的虞娇娇悄无声息翻着白眼。
什么叫她幸福?!怎么不说是这几个男人跟着她才幸福的呢!若不是她人美心善,这几个男的不知还在哪儿呢。
洛野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路过炸羊肉串儿的摊位便走不动道了,已经被香迷糊了。
“老板,来一把!”
虞想想大手一挥丢出一锭银子,够买整个摊位的羊肉串了。
“多的不用找了。”
“谢谢郡主!郡主真是人美心善!”
小摊贩一边殷勤的烤着串儿,一边换着词儿夸她。
【路人甲好感度 100】
看来她要经常出来转转了,这路人缘也是好感度啊,还能开启神秘大礼包升级,何乐而不为。
“冰糖葫芦想吃吗?”
虞想想大手一挥又丢出一锭银子,顺带一句:不用找了。
【路人乙好感度 100】
洛野看着晶莹剔透裹着糖衣的红色果子,闻着甜甜的,吃在嘴里酸的他呲牙咧嘴,黏糊的糖衣裹在他尖尖的小牙上下不来,惹得洛野只挠脸,逗得虞想想笑弯了腰。
“风筝想玩儿吗?”
“想放花灯吗?”
“这个玉佩好看,买给你了。”
洛野本想着是逗她开心,现在倒好,手里捧着的全是郡主买给自己的。
“郡主可有想要的?洛野买给你。”
虞想想见他想回报,实在找不到喜欢的东西,又不想扫了他的兴。忘了一圈周遭,指着那湖心的荷花,随口说了一句:“就那湖心的荷花,我想要,你能摘来?”
“就这?”
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小伙子,何不游船与姑娘同去摘那湖心的荷花?”
撑船的瘸腿老伯见他小两口甜甜蜜蜜,将船靠了岸,洛野觉得这法子不错,还挺浪漫。
“郡主,可愿与我同游?”
虞想想看着那摇摇晃晃的小船儿有些心虚,但看着小狼狗实在诚恳,不忍心让他泄气,壮着胆紧紧握住洛野的手上了船。
“郡主怕水?”
他能够感受到虞娇娇紧张的心跳,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他又开始懊恼都怪自己擅作主张,都没有征求她的心意。
“没有,就是……第一次坐,有点紧张。”
虞想想撒谎了,她最怕的就是这深邃的湖水。
小时候被人推落池塘差点淹死,这事儿她能记一辈子。
“有洛野在,郡主安心。”
小船顺着水路渐渐驶入藕花深处,密密麻麻的荷叶带着淡淡荷香,随风入鼻,沁人心脾。
“老伯,船费多少?”
瘸腿老伯愣了一下,而后笑道:“三个铜板。”
虞想想从荷包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伯:“不用找了。”
“郡主,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对咱们老百姓如此大方,若上京的其他官儿也能像郡主这样有善心,少了多少苦命人。”
虞想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夸得是不是太过了点。
“我家郡主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老伯你真有眼光。”
洛野跟着在一旁夸。
“郡主有如此善心,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像我儿……”
老伯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落泪,洛野见他情到深处不忍发问:“老伯的儿子怎么了?”
“说来伤心,前两日朝廷的人来抓逃犯,我儿被误认为是包庇那逃犯的奸细,不过是顶了几句嘴便被活活打死了……我真是有冤无处申,我气不过去报官,谁料,还被打出了公堂,断了腿。”
瘸腿老伯说完哭得更伤心了,用袖子抹泪时灌了风入鼻,害得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老伯可知是谁杀了令郎?”
“我也不知,只听那几人说是沈将军的命令。”
这大宣还有哪个沈将军有这么大的权力,唯有沈俞枭一人。
“老伯,报的谁的官?”
听他细说才知竟然是常紫菁的父亲在审理此事。
洛野回去的路上见她愁眉不展,早知道就不乘船同游了,现在她只想着那老伯的案子,完全没有心情逛街了。
“洛野,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虞想想坐在秋千上,想一个人静静。
洛野乖乖回房不再挽留,今晚这情况不宜再提双修。
两日了,月枳南没有带消息回来,沈俞枭每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今夜,她非要等到他回来不可,问问那老伯的儿子是否真是被他所杀。
夜晚的风灌进上京城中,入夜凉了不少,她缩在秋千上,眼睛盯着那月洞门时不时的眨一下,生怕沈俞枭一个飞身就跑了。
“月亮月亮光光,星星星星晃晃,秀才郎,背姑娘,姑娘羞羞打哪去,你说拜完高堂入洞房……伊尔呀哟,伊尔呀哟……”
虞想想唱着小时候外婆教她的童谣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将那秋千越荡越高,脚丫子在那水里捣腾,搅得鱼儿纷纷躲避沉入塘底。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虞想想跳下秋千开始舞动着身体,来了一套广播体操,还是架不住两个眼皮直打架,熬不住倒在秋千上睡着了。
迷糊中,她在梦中听见有人唤她。
“娇娇。”
“你在等我吗?”
她努力睁眼想要看清楚眼前人的面貌,奈何眼皮跟灌了铅似的了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应该叫你想想,是吧?”
沈俞枭蹲下身安静的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看着她高挺的鼻梁,凉风将小脸儿吹得粉嫩,沈俞枭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向自己房间走去。
“娇娇,等我处理好我的事,一定好好陪你。”
这些天他一直在寻张征,回到上京的那晚,他的内心就开始在动摇了,他隐隐感觉到恩师有事情瞒着他,那些杀手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被引入了一个圈套。
他虽然不知荣王的为人,但也能想到,若是荣王想取自己的性命,何必让虞娇娇花这么多银子将自己娶进门,何须大费周章将自己引到清河县去。
踏入房门时,发现房间内已经有一人在等候了。
“王爷。”
沈俞枭怔了一下,心中太多疑惑,恰巧现在又碰到了能解开自己疑惑的人。
“你是心疼小女?才没来找本王对峙,是吗?”
荣王顺着线索不难查到沈俞枭这些天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看来有必要和他好好谈谈了。
他现在必须做出选择。
“王爷已经知道了?”
荣王看着熟睡的娇娇,轻轻替她掖好被子,转头问他:“你既相信娇娇,可还愿信本王?”
“王爷此话何意?”
“你想要的答案我有,随我来。”
沈俞枭看着消失在房间的身影,随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