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我已经来到大唐三个月时间了,而那铁勒部的只有几十人的小股骑兵光顾几次。在第一次近距离与铁勒部骑兵相遇时还是紧张的手心冒汗,毕竟,在之前的世界连鸡都没杀过。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也是一堡之长了,怎么地也不能让手底下的人看我笑话,不留痕迹抹去滑落在脸颊的汗水,手扶着堡楼城墙上,正色着望下城下薛延陀骑兵咳了咳嗓子···在堡楼开始了激情着···口沫横飞的战前动员演讲,而身边钟诚也在旁指挥士卒往堡楼上搬运物资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三下五除二下不一会儿在巨大人数差与地理优势下,那股十几人骑兵只剩下了两三骑逃了回去。来到大唐第一次战就这样秋风扫落叶的结束了···
不久后在铁勒部那股骑兵又卷土重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有拉上了百人队伍,在那些人前方有个留着八字胡大汉用这蹩脚汉话在前叫嚣着喊门那八字胡大汉喋喋不休了快一刻钟什么“吾乃铁勒部夷男酋长之子多弥说什么大唐将士都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应战云云···”。
而此时在堡楼守卫的士卒听到哪大汉还在堡下骂的没完,个个都是牙冠紧咬、···身旁李宝三一脸怒容上前请令道:“大人,让小的带一队人杀过去,这大胡子太猖狂了,这是欺我们左武卫没人呢大人!”
我听后笑骂道:“两军对垒死伤在所难免,而领军者首先要把军士放在第一位,知道吗!”李宝三在旁听后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经历前些天的战役后,我发大唐虽然有守城重弩但是重新装填弩箭工序却很繁杂,我呢根据先记忆中的样子重新设计了绞盘让装填可以提速,这样同时又可以多支弩箭置于弩臂上的矢道内发射,想到这我望向改装的新型重弩后喝道:“重弩手调整姿态把那领头给本堡长打下来,李宝三你带一队骑兵,在堡下集合等我命令”。
那几位重弩手在听到我的命令后,扯着赤铜弩臂正发出令人牙酸的紧绷声。八名士卒以整个身躯压住棘轮,粗如儿臂的牛筋绞弦被一寸寸拉成满月,青铜凹槽内浸透火油的铁箭在残阳下泛着幽蓝。
弩床底座震得碎石簌簌滚落。箭矢离弦的刹那,堡垛间仿佛掠过一条黑鳞恶蛟瞬间穿透大汉身躯连同身下战马扎了下去,而空旷的战场内刹那间,只有那躺在血泊中的战马痛苦地嘶鸣。在那群自称铁勒部骑没了首领之后开始人头攒动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堡楼上的重弩手与弓箭手又射出利箭如箭雨一样的密集的朝他们射了过来。
一轮箭雨后,堡楼下只剩下那些铁勒部人绝望倒地的痛苦声传荡四周,还有一些幸免于难的开始四处奔逃,我朝钟诚说道:“你跟李宝三带人分头追上去,让要让这些畜生知道大唐兵锋之利”。
一天清晨,青年身着稍许褪色的皮质战袍倚在朱漆斑驳的木栏旁,他倏然睁开的双目迸出利刃出鞘般的精芒,眼尾被风沙刻出的三道细纹随瞳孔收缩愈显深刻,经过几个月晒褪的额带边缘露出古铜色皮肤,而那人就是穿越大唐已有一年之久的房遗爱房骏。
如今的土家堡早已不是刚来的时候的残垣断壁、房屋倒塌的破败景象了。堡内倒塌损坏房屋也得到有效修缮,先前被攻破的土墙断壁已经重新加固,放眼看去比之前甚至加高大厚实。之后,又从程处默临时又调拨200多人马,不然这么到工程量短短两个月无论如何也无法完成。
站在堡楼的房遗爱这段时间经历几次战役后,晨光映在被风沙刮的脸颊上泛着沧桑感却人感觉着更加沉稳。眼神中少了青涩多了锐利深邃映射到最后那一战深夜,铁勒部首领带领着三千多人兵临堡下。在经历一天一夜的坚守,等到程处默带着援兵到来,战事急转,里应外合下,赢得了这场惨烈的战斗。
暮色吞没城池时这座夯土垒砌的堡墙像是被巨兽啃噬过,箭楼焦黑的木梁斜插向昏黄的天空。倒在血泊中的敌我两方的尸首马匹不计其数,整个战场都是尸横遍野景象。
而如今看着堡内道路两旁忙碌的摊贩,形形色色的过路商队,俨然有了现世书中描写的边塞小城中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回复过来的房遗爱扶着城墙心中想着:“这才是我前世了解的大唐嘛,看来穿越到这感觉也不是那么差了。”
正想着;突听到堡楼下大门处一阵喧闹嚎哭,围着一大圈人正在指指点点。这时,在城墙上巡察的房遗爱听到此声响后,在询问了一番前因后果,原来,在铁勒部残部打来前逃掉的堡内军户家人,这段时间也陆陆续续又返回到堡内生活,得知自己男人战死在沙场的女人孩子们,跪在堡外大门口嚎啕大哭,经过此处的赶脚商贩与守门军户,见到此场景都是一脸暗淡神情。
无奈看着城下一幕叹道:“这些都是可怜妇人呢,千里迢迢跟着丈夫来戍边,而家里的顶梁柱却战死沙场。贞观初期百废待兴,军中对战死士卒的抚恤虽然不像晚唐那样层层盘剥,但是,要维持一大家子的生计也是入不敷出。”
“钟诚,统计一下这些战死军户的家人,先安排到新建屯堡楼的兵舍休息吧,那边前段时间不是让李宝三带人开垦了一片荒地吗,你去问问有么有愿意留下的,就安排在那边帮忙吧,这样好歹一日三餐能自给自足,加抚恤金至少生活是能过的下去。那些想回去的,给足干粮还有每家发双份抚恤金,在安排一队人安全护送到兰州城。”
在这段时间在堡中闲来无事在钟诚指导下学会了骑马射箭,原先,跟他们说不会骑马的时候李宝三这些程处默公子哥的亲卫一脸诧然,他们的记忆中我们这些官二代那个不是成天在长安城内策马狂奔,闹着长安大街鸡飞狗跳,弄的街道两旁百姓怨声载道。还好,房二郎从小出了名是个憨憨,文不成武不就的李宝三他们在长安也没见过,因这名声也就蒙混了过去。
不过我这段时间的改变让程处默甚是惊讶,在与他父亲程咬金一番说道之后,程处默还专门跑到土家堡,通知说是明天一早让我去左武卫大营去面见大将军程咬金,说完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天色渐黑,回到堡中府衙后宅已是深夜,草草吃了厨娘煮的饭食,在两位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洗洗刷刷后,全身疲惫也得到了缓解,来到大唐一年后已经可以心安理得享受古代封建社会大财主的生活。而这些厨娘与丫鬟都是李宝三张罗的,现在的李宝三俨然是成了大管家。
第二天一早,看着了一圈到军营中操练的士卒光着膀子在军营奔跑翻墙,卧倒,再来个5公里越野跑的现代版操练方式。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微笑的道:“钟诚、李宝三带上一队人跟我去昨晚卫大营”。
一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大帐中,只见帐中红木桌旁坐的魁梧大汉应该就是历史中大唐名将之一程咬金了,据史书说为大唐建下汗马功劳的大臣中在李二陛下死后没有几个善终的,好像程咬金是为数不多终老而死。在我恍惚中;程咬金声如洪钟哈哈道:“没想到一个书香传家的房家竟然出了个能上马杀敌的小将,不错,咱们大唐边军都是铮铮汉子,当时我听处默听说你们三百人兄弟对着铁勒部三千多人还杀了近一千五多人的战绩,啧啧···不错,没给你爹丢人呢,哎,我家那小子在军中操练几年,手底下人头还没你这一战多,真他娘丢他老子脸”。
我在旁不卑不亢的答道:“大将军谬赞了,其实铁勒部第九次进攻时,我们已经没剩多少人了,还是幸亏处默带着援兵赶来及时,不然,就没小子今天在帐中听大将军教诲了”。
“哈哈···不骄不躁,假以时日又是个将帅之才。”说着还用他那大手拍了拍我肩膀,幸好穿了盔甲,不然感觉胳膊都要给拍脱臼了,心中着抱怨着,程咬金在旁牛饮了一杯茶后又说道:“对了,前几日收到你父亲的手信,信中好像是说是陛下似乎要给你赐婚,刚好,这边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咱们左武卫马上也要开拔回师了。房小子你这次军功不小,某前些日子就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到长安去了。这次回去又是陛下赐婚,凭这军功说不准还能升官加爵,你们房家这是要升天啊,哈哈···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吧,明日一早就准备班师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