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37章：结丹后期·星辉淬丹与灵田新种
聚宝阁丹房的门从里到外锁得严丝合缝，窗缝、门缝全贴了三层浸过灵泉的黄符纸，连半点晨光都透不进来。丹房内，林不凡盘坐在寒玉蒲团上，身前石桌摆着两株星辉草——叶片上的星点纹路随他的呼吸轻轻闪烁，丹田处的金丹也跟着泛出微光，一呼一吸间，与星辉草形成奇妙的共鸣。
吴老头端着一坛青纹灵酒进来时，脚步放得极轻，酒坛外裹着层厚棉布，热气透过布缝丝丝缕缕飘出来，混着酒香的灵力瞬间填满丹房。“小子，这酒我用离火丹炉温了整整三个时辰，把杂味全炼没了，灵力纯度提了五成，刚好能让星辉草的药性更加平稳。”他把酒坛轻轻放在石桌上，又掏出个刻着云纹的瓷瓶，“这里面是三枚凝神丹，突破时若是灵力紊乱，赶紧嚼一颗，能保你神识清明。”
林不凡点头，指尖缓缓捏起一株星辉草。触到叶片的瞬间，草身震颤起来，淡金色的星芒顺着指尖往他体内钻——他凝神将星辰灵力缓缓注入草中，星辉草才渐渐化作一道光流，顺着经脉涌向丹田。光流靠近金丹时，金丹沸腾起来，表面原本零散的星辰纹路像被点燃的火星，疯狂游走、碰撞，隐隐有冲破丹田的架势。
“糟了！星辉之力太烈，金丹受不住！”林不凡心里一紧，伸手去拿青纹灵酒。抬手的刹那，经脉传来一阵刺痛，星辉光流在体内乱蹿，顺着手臂往指尖冲，指甲缝里渗出淡金色的血珠。
吴老头在一旁看得脸色发白，却不敢上前打扰，只急声喊：“稳住神识！别硬抗！用灵酒的灵力引着星辉力绕丹田走三圈！”
林不凡咬着牙，强忍着经脉的灼痛，抓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温热的灵酒滑入喉间，化作醇厚的灵力顺着食道往下沉，他催动这股灵力，像赶羊似的将乱窜的星辉之力往丹田引。星辉力桀骜难驯，刚到丹田门口，便撞上金丹，一阵闷响从体内传来，林不凡浑身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不能慌！”他抹掉嘴角血迹，闭上眼集中神识。他将自身星辰灵力分成两股，一股裹住金丹稳住丹形，另一股缠着星辉力慢慢往金丹表面绕——如同给烈马套缰绳，一点点磨掉星辉力的戾气。这一耗就是两个时辰，等星辉力终于乖乖融入金丹时，林不凡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寒玉蒲团都吸满了汗水。
金丹吸收星辉力后，开始疯狂吞噬丹房内的灵气，石桌上的灵草、墙角的灵石，甚至吴老头带来的灵酒，灵气都被抽得往林不凡体内涌。丹房内的灵气形成巨大漩涡，黄符纸被吹得哗哗作响，寒玉蒲团上都泛起了白霜。
“灵气太盛，会撑爆经脉的！”吴老头急得直跺脚，从布包里掏出十几块下品灵石，按八卦方位摆在林不凡周围，“我给你布个聚灵阵，把灵气捋顺了！你千万别贪多，慢慢吸收！”
聚灵阵布好后，灵气漩涡缓和了些。林不凡试着控制吸收速度时，丹田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金丹表面的星辰纹路开始脱落，刚融入的星辉力似要逃出来，在丹田里乱撞。他摸出凝神丹塞进嘴里嚼碎，丹药化作清凉的灵力涌入识海，神识瞬间清明几分。
“是金丹在重塑！得让纹路重新长牢！”林不凡心中有了判断，他不再强行控制灵气，反而引导灵气往金丹上撞，借着灵气的力量，让脱落的纹路一点点往金丹上贴。每贴一次，丹田便如被针扎般疼痛，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滴，砸在蒲团上，瞬间被灵气蒸发。
这一闭关，便是七天！
前四天，林不凡始终在与金丹的重塑斗争，好几次疼得险些昏过去，全靠凝神丹和青纹灵酒支撑；第五天，金丹终于稳定下来，开始主动吸收灵气，吸收到一半时，丹房外传来一阵灵力波动——有低阶修士在灵田附近徘徊，虽被赵猛及时赶走，却让林不凡的灵力出现一瞬紊乱，金丹险些再次失控；直到第七天傍晚，金丹表面的星辰纹路完全连成一片，像给金丹裹了层星金外壳，他才松了口气，准备引灵力冲开结丹后期的屏障。
屏障即将被冲开时，丹田里的星辉力突然反噬，一股狂暴的力量顺着经脉往识海冲去。“不好！是星辉草里的上古残魂！”林不凡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这星辉草陪伴上古修士许久，早已沾染上修士的残魂，此前被灵气压制未曾显现，此刻突破的契机下，残魂竟想夺舍！
识海里瞬间陷入混乱，残魂化作一道黑影，张牙舞爪地往他的神识冲来。林不凡调动所有神识，在识海筑起一道屏障。黑影撞在屏障上，屏障剧烈晃动，他的脑袋如要炸开般疼痛，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小子！撑住！”吴老头在丹房外呼喊，他能感知到里面的灵力紊乱，却不敢破门，只能往聚灵阵里添更多灵石。
“用金丹的力量反压！残魂怕星辰力！”林不凡想起金丹上的星辰纹路，引导金丹的力量往识海冲。淡金色的星辰力涌入识海，黑影发出一声惨叫，化作黑烟消散。可这番折腾让他的灵力耗损严重，结丹后期的屏障又合上了一半。
“拼了！”林不凡咬着牙，取出最后一株星辉草捏碎了往嘴里塞。星辉草化作更浓郁的光流涌入丹田，他借着这股力量，再次引灵气撞向屏障——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第五次，一阵闷响从体内传来，结丹后期的屏障终于被冲开！
丹房外，淡金色的光晕从门缝里溢出来，把灵田的青纹灵苗映得泛着星点，连远处的海火藻培育池，都泛出淡淡的金光。赵猛和王元宝守在门口，紧张得手都在抖——赵猛的玄铁护臂泛着灵力，指关节攥得发白，随时准备应对丹房内的突发状况；王元宝怀里揣着算盘，珠子被攥得发烫，嘴里不停念叨：“老板肯定能成，肯定能成，咱们聚宝阁还等着老板带飞呢！”
门“吱呀”一声开启，林不凡走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了血色，连站立都有些不稳，全靠门框支撑。但他的眼底亮得惊人，像有星星落在里面。他一抬手，淡金色的星尘在掌心凝聚，渐渐形成一层半透明的护盾，护盾表面的星辰纹路与金丹一模一样，连闪烁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成了……结丹后期。”他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轻松。
赵猛立刻冲上前，没等林不凡反应，一拳便砸向护盾——“砰”的一声闷响，赵猛的拳头被弹开，他却笑得咧开了嘴，揉着拳头喊：“老板！这护盾硬得很！我这炼体诀练到中期，也没砸动半点！结丹后期的修士来了，也未必能破！”
“硬抗结丹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没问题。”林不凡收回护盾，脚步虚浮地走到海火藻培育池边。他指尖凝聚一丝星辰灵力，轻轻点在藻叶上——原本还需半个月才成熟的海火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浅绿变成深紫，叶片上的火纹也清晰了不少，灵力波动比之前强了三成还多。
“还能加速灵草生长？”吴老头赶紧凑过来，伸手摸了摸藻叶，指尖传来温热的灵力，他惊讶地瞪圆了眼，“小子，你这结丹后期，比别人的实用多了！以后灵田的收成，至少能再增两成！”
林不凡也有些意外，这是突破时未曾预料的收获。他想起《古修士海上贸易记》里记载的青州赤根薯，立刻转头喊王元宝：“快给青州掌柜传消息，让他精选最好的赤根薯种子，走隐秘航线运过来，越多越好，别心疼灵石！”
王元宝愣了下，扒着算盘珠子问：“老板，赤根薯是凡界作物啊，修士吃了没多少灵力，运过来费时费力，还赚不到多少吧？”
“凡界作物有凡界的用处。”林不凡笑了笑，缓过劲来，脸色也好看了些，“这赤根薯经灵力滋养后，能温和地增强修士体质，尤其适合低阶修士打基础。而且它价格便宜，凡人也买得起，咱们正好开辟个低阶修士和凡人的新市场，这不比只做高阶灵材的生意稳？”
接下来的日子，林不凡一边熟悉结丹后期的灵力，一边规划灵田新布局。吴老头按他的要求，带着十几个农夫把灵田边缘的10亩荒地翻了三遍，又从青州运来了黑土，混合着灵泉底的淤泥——这种土又松又保水，还带着淡淡的灵力，正好适合赤根薯生长。农夫们播种时，林不凡特意去了趟灵田，指尖凝着星辰灵力，往每垄土里都点了一下，种子刚埋下去，便冒出点点嫩芽。
与此同时，赵猛的海上护卫队也传来好消息。护卫队从之前的5人扩充到10人，还加入了3名聚宝会的散修，每人都配了玄铁打造的短刀，又新添了2艘武装渔船，船舷上装了能发射灵力箭的弩机。这半个月里，他们走隐秘航线护送了3批货物，没再遇到万法殿的刁难，甚至还打退了一次海妖偷袭，保住了一船价值千块下品灵石的灵草。
王元宝特意在账本上添了“护卫队绩效奖”，每趟安全送达，队员就能分走货物利润的一成。这天他拿着账本找林不凡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老板，赵猛兄弟昨天传消息，说队员们现在跟打了鸡血似的，夜里都不用人催，主动轮班巡逻。之前万法殿拦船的时候，他们还吓得躲在船舱里，现在都敢跟海妖硬碰硬了！”
没等众人高兴几天，万法殿的使者便来了。还是上次那个红脸膛汉子，穿的仍是那身绣着火焰纹的黑袍，却没了之前的蛮横，老远就堆着笑，拱手道：“林老板，恭喜突破结丹后期！我家殿主听说后，特意让我来送贺礼，还有个合作提议，想跟您聊聊。”
林不凡心中立刻警惕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侧身让他进了草棚：“道友客气了，有话请说。”
红脸膛汉子端起王元宝泡的灵泉茶，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万法殿在凌霄城近郊有处低阶灵脉，虽比不得中阶灵脉，却也能让灵田产量增三成。要是聚宝阁愿意跟我们合作，这灵脉咱们可以共享——不过嘛，你得把赤根薯的种植技术、还有那条隐秘航线也共享出来，利润咱们七三分，我殿主七，您三，如何？”
林不凡指尖轻轻摩挲着茶杯，杯沿被他摸得发烫，他没有立刻答应：“这是大事，我得跟店里的伙计们商量下，毕竟涉及聚宝阁的根基。道友先回，等我想好了，再派人去万法殿回话。”
红脸膛汉子没有逼迫，笑了笑起身：“那我就等林老板的好消息，希望咱们能早日合作。”
使者走后，林不凡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赶紧让独眼龙去查那处灵脉的位置，又让王元宝核算利润分成。没过两个时辰，两人便都回来了——独眼龙说那处灵脉紧挨着万法殿的禁地，周围全是万法殿的人，一旦在那里设灵田，聚宝阁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控，连灵草的收成多少都瞒不过对方；王元宝扒着算盘算了半天，脸色铁青地说，按七三分的利润计算，聚宝阁的收益会比现在骤降四成，而且赤根薯和隐秘航线是聚宝阁的核心优势，一旦共享，万法殿转头就能自己经营，届时聚宝阁便没了竞争力。
“这哪是合作，分明是想吞了咱们聚宝阁！”王元宝气得把算盘往桌上一摔，“老板，这绝对不能答应！万法殿没安好心！”
“我没打算答应。”林不凡望着万法殿所在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但也不能直接拒绝，免得他们立刻翻脸。独眼龙，你继续盯着那使者的动向，看他跟哪些人接触；王元宝，你把最近的账本理清楚，尤其是隐秘航线的货物清单，别留下把柄。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得先稳住他们，再想应对的法子。”
夕阳西下时，林不凡站在灵田边，看着刚种下的赤根薯嫩芽在晚风里轻轻摇晃，指尖的星辰灵力顺着微风飘过去，嫩芽又长高了半寸。他知道，突破结丹后期只是新的开始，万法殿的试探、灵田的新种、护卫队的成长，都在推着聚宝阁往前跑。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步步为营中，把聚宝阁的根基扎得更稳——毕竟，要成为真正的仙界富家翁，光有修为和财富不够，还得有能扛住一切风浪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