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39章：万法殿的合作试探·灵脉共享与底线坚守
赤根薯在凡俗村镇推广开有些日子了，这天上午刚过辰时，灵田边的预警阵突然闪了——不是代表敌意的刺目红光，而是透着几分诡异的淡蓝光，这是聚宝阁专门设的“访客信号”，可此刻这蓝光闪得断断续续，透着股不安的预兆。独眼龙从坊市方向狂奔回来，帽檐压得几乎遮住眼睛，凑到林不凡身边声音发颤：“老板，万法殿的人来了！这次不是上次那红脸膛使者，是个穿紫袍的瘦高个儿，脸白得像纸，身后还跟着俩黑袍护卫，腰间令牌亮得能晃花眼，那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比之前的人气息更恐怖！”
林不凡刚在灵泉边练完“星尘护盾”的进阶版，指尖还凝着细碎的星点，可一听见“万法殿”和“紫袍修士”，心里咯噔一下——能让独眼龙都觉得恐怖的角色，绝不是善茬。他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往聚宝阁门口瞥了一眼，对赵猛递了个狠厉的眼色——后者瞬间握紧玄铁护臂，指节攥得发白，脚步“咚”地往门口挪了挪，刚好挡在柜台后算账的王元宝身前，那架势明摆着：谁敢动掌柜一根手指头，先尝尝我这护臂的厉害！
没等林不凡调整好气息，紫袍修士已经迈着轻飘飘的步子走进了聚宝阁。他走得不慢，却像幽灵似的没半点声响，眼睛扫过灵田时，那眼神像在打量猎物，又瞄了眼柜台后的王元宝，最后定格在林不凡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林老板，久仰大名。我是万法殿的副殿主，姓柳。”说话时声音又细又尖，听得人后背发寒。
“柳副殿主客气了，快请坐。”林不凡强压着心里的警惕，请他到草棚下的石凳上，转头喊王元宝：“给副殿主泡壶灵泉茶，用上次从青州运来的雨前茶。”王元宝手都抖了，扒着算盘的手指差点拨错珠子，心里直打鼓：这副殿主看着就邪门，今天怕是要出事！
柳副殿主端起茶杯，却没喝，就用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指甲泛着青黑色，慢悠悠开口：“听说林老板最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凡俗市场被你啃下来了，还攥着条旁人找不到的隐秘航线，连赤根薯这种凡界烂大街的作物，都能卖出修士才买得起的价钱，手段倒是不错。”
林不凡笑了笑，没接话。他能听出对方话里的阴狠，这哪是夸人，分明是在掂量自己的底细，等着抛出致命的条件。
果然，柳副殿主话锋一转，语气骤然一冷：“我万法殿在凌霄城近郊，有处低阶灵脉。那灵脉的灵气虽说不算顶浓郁，但用来养你这灵田，保准能让产量翻一倍。林老板要是识相，跟我们合作，这灵脉咱们可以共享。”
王元宝在旁边听得心脏狂跳，产量翻一倍啊！刚想开口问细节，就被林不凡用眼神制止——他知道，这好处背后，肯定藏着能吞了聚宝阁的陷阱。柳副殿主把这小动作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阴森了：“不过合作嘛，总得有来有回。万法殿出灵脉，聚宝阁就得把赤根薯的种植技术、隐秘航线的海图全交出来。至于利润——殿方七成，阁方三成，林老板觉得，这买卖划算吗？”
“七成？”王元宝这下再也忍不住，声音都带着颤音，“柳副殿主，这也太黑了！我们培育赤根薯，试种了多少次才成功？开辟那隐秘航线，多少次差点被海妖吞了？三成利润，连咱们的成本都不够填！这不是合作，这是明抢啊！”
柳副殿主脸色瞬间沉得像锅底，看向王元宝的眼神满是杀意，像在看个死人：“这位掌柜倒是嘴硬。但你得想清楚，没有万法殿的灵脉，你们的灵田就是块废地；没有万法殿护着，你们那航线迟早被海妖掀翻！三成利润，已经是殿主开恩，别给脸不要脸！”
林不凡指尖狠狠敲着石桌，心里翻江倒海——独眼龙之前查过，那处灵脉紧挨着万法殿的禁地，真要是去那儿设灵田，等于把脖子伸到对方刀下，随时能被砍了；而且种植技术和航线是聚宝阁的命根子，一旦交出去，以后就是万法殿的傀儡，这绝不能答应！
“柳副殿主，合作的事太大，我得跟伙计算笔明白账，不能稀里糊涂跳进坑里。”林不凡强压着怒火，转头对王元宝说：“你把灵田的成本、航线的开销都算给副殿主听听，让他知道，我们赚的不是黑心钱，是拿命换的！”
王元宝立刻抱着算盘凑过来，手指抖得拨珠都不利索：“副殿主您听着，我们灵田现在亩产就那么点，就算用了灵脉翻了倍，可灵脉周边的租金、看守费就是一大笔；航线每月运货，雇护卫、修渔船、买补给，成本占了利润的大半……就算产量翻倍，扣掉这些开销，再分三成，我们每月赚的钱，连之前的一半都不到！这跟白干有啥区别！”
柳副殿主的脸色更难看了，刚想发作，独眼龙突然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凑到林不凡耳边声音都变调了：“老板，我刚查到！那处灵脉旁边藏了好多万法殿的暗哨，最近还加了不少人手，刀都亮出来了，他们就是等着咱们答应，好把咱们一锅端！”
林不凡心里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这哪是合作，这是鸿门宴！他抬头看向柳副殿主，眼神冷得像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柳副殿主，合作我可以考虑，但条件得改。灵脉我们可以租，每月给万法殿不少灵石，不用你们派人管理，我们自己找伙计看守；至于种植技术和航线，是我们的命根子，要这个，就等于要我们的命，绝不可能交！”
“你敢跟万法殿叫板？”柳副殿主猛地拍碎了石桌，茶杯“哐当”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身后的两个黑袍护卫瞬间上前，身上的灵力“唰”地爆开，压得周围的青纹灵苗“咔嚓”断了一片，草棚的柱子都被压得咯吱作响，像是随时会塌下来！
赵猛瞬间挡在林不凡身前，玄铁护臂泛出淡金色灵力，跟黑袍护卫的灵力撞在一起，发出“嗡”的一声巨响，草棚上的干草哗哗往下掉：“想在聚宝阁撒野，先过我这关！真当我们好欺负？”
林不凡按住赵猛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决绝：“柳副殿主，聚宝阁能在凌霄城立足，靠的不是谁的施舍，是我们一次次从鬼门关爬回来的！我们能开辟一条隐秘航线，就能再开辟第二条；大不了我们退回青州、东海，那边有我们的根基，照样能活！你要是想逼我们鱼死网破，我们也不怕——但我想，万法殿最近在海上跟人抢地盘，损耗不小，应该也不想少了我们这每月不少的灵石收入吧？”
这话正好戳中万法殿的痛处——他们最近跟“海鲨帮”抢航线，折损了不少修士和船只，正缺灵石补窟窿，要是没了聚宝阁这笔租金，日子更难过。柳副殿主盯着林不凡看了半晌，眼神里满是杀意，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冷哼一声：“好，我回去跟殿主商量。但林老板，你给我记着，跟万法殿作对，早晚得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带着两个黑袍护卫拂袖而去，走的时候还故意踩烂了灵田边的一片薯藤，像是在警告。
等他们走远了，王元宝才瘫坐在地上，擦了擦满脸的汗，声音都在抖：“老板，刚才太吓人了！那柳副殿主的眼神像要吃人，还有那俩护卫，灵力强得可怕，肯定是结丹期的高手！万法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赶紧准备，别等他们来偷袭，把咱们全杀了！”
“已经在准备了。”林不凡深吸一口气，转头对赵猛说：“你让护卫队在隐秘航线沿途多设信号塔，用凡人的烟火传消息，白天放黑烟，晚上放红火，一旦看到万法殿的船，立刻发信号，咱们得提前防备，不能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又对独眼龙说：“你继续盯着万法殿的动向，尤其是灵脉和他们的船队，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回报，半点都不能漏！”
两人立刻应下，转身就往外面跑，赵猛跑的时候还把玄铁护臂攥得更紧了，嘴里念叨着：“敢来就跟他们拼了，谁怕谁！”
吴老头从丹房匆匆走出来，手里拿着颗刚炼好的疗伤丹，丹药泛着诡异的绿光，他脸色凝重：“小子，你刚才那番话够硬气，但万法殿肯定会搞阴谋诡计，咱们的人修为参差不齐，得赶紧练保命的本事——你那星尘护盾的进阶版，能不能教给赵猛和聚宝会的修士？多个人会用护盾，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真打起来也能少死几个人！”
“正有此意。”林不凡点点头，“今晚就在灵田边教，就算练得不熟练，至少能挡两下，总比赤手空拳强！”
傍晚的时候，聚宝会的几个修士主动找上门了，为首的络腮胡修士手里提着一坛青纹灵酒，脸色也不好看：“林老板，我们听说万法殿来找麻烦了！那隐秘航线我们也靠它运货，要是被万法殿垄断，我们这些散修迟早得被他们弄死！以后航线的守护，我们也出份力，不用你额外给好处，只要以后来聚宝阁买东西，能多打点折，让我们有口饭吃就行！”
跟着来的几个修士也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紧张：“对！咱们一起抗，总比单打独斗死得快强！万法殿再厉害，也不能把咱们都杀了！”
林不凡心里一暖，立刻答应：“没问题！以后聚宝会的道友来买东西，都按七折算，要是帮着护航线，每次还能额外送一瓶低阶灵酒，保准不让大家吃亏！”
夜色降临时，灵田边亮起了不少灵力光团，透着几分悲壮。林不凡站在中间，教赵猛和聚宝会的修士凝聚星尘护盾：“指尖先凝一丝星辰灵力，别慌，慢慢把灵力散开，像裹一层纱似的裹住自己……对，别让灵力断了，断了就没防护了！”
淡金色的护盾在众人身上亮起，有的大有的小，有的还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但都实实在在护在了身上。赵猛试着用玄铁护臂砸了下自己的护盾，只听“铛”的一声，护盾晃了晃竟没破，反而把他的拳头弹了回去，震得他手都麻了。
“太好了！有这护盾，以后跟万法殿的人打，咱们也有保命的东西了！”赵猛激动得声音都变了，玄铁护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不凡看着眼前的众人，心里却没多少轻松——万法殿的试探只是开始，后面肯定还有更恐怖的阴谋。但他也清楚，聚宝阁不是孤军奋战，有赵猛这样愿意挡在前面的兄弟，有王元宝、独眼龙这样踏实干活的伙计，还有聚宝会这样愿意联手的盟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能闯过去。
他抬头望向夜空，天上的星辰闪闪烁烁，却透着股寒意，和丹田处金丹的光芒相互呼应。要成为仙界富家翁，不仅要会做生意、练修为，更要懂得坚守底线——该让的利可以让，能妥协的事可以谈，但核心的根基、保命的本事，绝不能丢！这是他从凡人账房一步步走到今天，用命换来的道理，就算面对万法殿的威胁，也绝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