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第49章：元婴期的临门一脚·界域灵液池扩建与万法殿的“和平协议”
东海的海风还带着海妖潮后的咸腥气，林不凡却没心思处理战后收尾——他拉着吴老头蹲在灵液池边，指尖划过池底泛着微光的界域灵液，眉头紧锁。上次玄甲鲸来袭，根源就在灵液的界域波动太过显眼，若是不彻底遮掩，迟早还会引来觊觎，别说突破元婴期，连灵液池的根基都保不住。
“吴前辈，隐匿阵和聚灵阵的事，必须立刻动工。”林不凡用树枝在池边泥土上画着阵形，“不光要藏住波动，还得加快灵液凝结速度。我现在神魂虽能离体半日，但每次吸收灵液都觉得差了点意思，突破元婴期，这点存货肯定不够。”
吴老头捋着花白的山羊胡，从药篓里掏出几张泛黄的阵图，边角都卷了边，显然是常年翻看起来的：“早给你备好了！隐匿阵用‘敛气符’混玄铁矿渣埋在池周三尺，玄铁矿渣能吸走多余灵力；聚灵阵得用东海深海的海灵珠磨粉当阵眼，既能聚灵，又能和海水灵力呼应，不会引海妖过来。就是……”他顿了顿，神色有些凝重，“海灵珠粉得要五十斤，咱们仓库里只剩二十斤，得让王元宝从凌霄城调，最快也得三天。”
“三天太长，夜长梦多。”林不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让王元宝用飞舟加急送，一天内能到。散修你挑十个擅长布阵的，要结丹期以上，工钱按双倍算，再额外给每人一瓶灵泉。另外，池边加圈沉海铁护栏，高三丈，底下埋进土里两丈，既防低阶妖兽，也能当阵基的一部分。”
接下来的半个月，东海分部成了个大工地。散修们在池边挖了环形深沟，小心翼翼地将混着敛气符的玄铁矿渣填进去，符纸要按“八卦方位”摆放，差一寸都得重新来；伙计们扛着沉海铁往工地跑，沉海铁密度极大，十几个人才能抬动一根，个个累得满头大汗；赵猛带着护卫队日夜在周边巡逻，尤其是入夜后，海面上稍有异动就立刻警觉，好几次驱散了试图靠近的低阶海妖。
吴老头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每天亲自画敛气符，指尖的朱砂染得指甲缝都红了，还得盯着散修布阵，时不时蹲下身调整阵眼的海灵珠粉用量：“这边粉少了！聚灵效果差三成！”“那处符纸歪了，灵力会泄露！”林不凡也没闲着，白天盯着阵眼安装，用星辰灵力测试阵形稳定性，晚上则吸收灵液修炼，神魂离体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能在分部上空飘半个时辰，清晰看到十里外海面上的渔船。
这天傍晚，最后一处阵眼终于安装完毕。吴老头往阵眼撒了把海灵珠粉，指尖灵力猛地注入，大喊一声：“起阵！”刹那间，淡金色的光罩从池边升起，像个巨大的琉璃碗，将灵液池严严实实地裹住。林不凡伸手触碰光罩，原本能清晰感知的界域波动，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看向池内，灵液凝结的速度明显快了，水面上时不时冒起细小的气泡，像是灵液在“呼吸”。
“成了！”吴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得露出豁牙，“现在每天能凝出一滴灵液，比之前快了数倍！除非是元婴后期修士特意用神识探查，不然谁都发现不了这儿有灵液池！”
林不凡刚松口气，独眼龙突然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捏着张黑色拜帖，脸色凝重得像块铁板：“老板，万法殿的人来了，就在分部外，说是要跟您谈‘和平协议’。”
“和平协议？”林不凡接过拜帖，上面印着万法殿标志性的黑风纹，字迹龙飞凤舞，透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他们倒会挑时候，刚打完海妖潮就来，是怕咱们养精蓄锐找他们算账，还是想探咱们的底？”
“来的是上次灵材交流会那个元婴长老还带了两个结丹期修士，都穿着黑袍，看着就不好惹。”独眼龙压低声音，“赵猛已经带着五个结丹护卫守在门口了，要不要先把他们拦在外面，咱们商量下对策？”
“不用，让他们进来。”林不凡把拜帖揣进怀里，眼神锐利，“正好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样。真有诚意，咱们就省点功夫；没诚意，也能摸清他们的底牌，总比天天提防着强。”
玄尘被领进来时，目光第一时间扫过灵液池的防护栏，又落在光罩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他没感知到任何灵力波动，显然这灵液池被做了手脚。“林掌柜，没想到你真能挡住玄甲鲸。”他在主位坐下，长须垂到胸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商会能召集这么多修士联手，实力比我预想的强。”
“不过是大家为了自保，齐心协力罢了。”林不凡示意伙计倒茶，语气平淡，“长老亲自上门，想必不是来夸我的，有话不妨直说。”
玄尘端起茶杯，却没喝，放在桌上转了一圈：“明人不说暗话。万法殿之前垄断寒铁砂，是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能找到沉海铁替代；这次海妖潮，你又能联合铁剑门、邻城修士——再斗下去，对咱们双方都没好处，不如各退一步。”
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份卷轴，推到林不凡面前：“这是协议。万法殿开放寒铁砂贸易，按市价卖给你们商会；你们聚宝阁，得把东海三条隐秘航线共享给我们，另外，凡俗市场咱们互不干涉，你们在凡俗的优势，我们认了。”
林不凡拿起协议，逐字逐句地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协议里只写了“开放贸易”，却没提每月供应量，也没有违约条款——这明摆着是留了后手，万法殿要是想断供，随时都能找借口，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长老，这协议怕是不够周全。”林不凡把协议推回去，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寒铁砂得保证每月供应两百斤，不能你们说断就断；另外，必须加违约条款，谁不守规矩，就得赔偿对方三倍损失，损失多少，按我们商会的账本算——账本上有每笔交易的记录，做不了假。”
玄尘脸色沉了下来：“林掌柜，你这要求太苛刻了！三倍损失？要是你们故意找茬，虚报损失怎么办？”
“长老放心，聚宝阁做生意，最讲信誉。”林不凡打断他，眼神毫不退让，“我们要是虚报损失，你们可以查账本，也能按协议索赔。但要是没有违约条款，这协议就是张废纸，今天签了，明天该斗还是斗，何必浪费时间？”
两人僵持了半刻钟，玄尘盯着林不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可林不凡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最终，玄尘叹了口气：“好，就按你说的加。但口说无凭，得有个信物，不然以后翻脸，谁认账？”
林不凡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三地通会员卡”，放在协议上：“这是我们商会的会员卡，上面有灵力防伪印记，全中仙界独一份。就用它当信物，要是你们违约，我就废了这张卡，全中仙界的人都会知道，万法殿连基本的信誉都没有。”
玄尘拿起会员卡，注入灵力试探，果然感觉到一层复杂的防伪印记，点了点头：“好，就用它当信物。希望林掌柜以后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签完协议，玄尘没多留，带着人转身就走。刚出分部大门，他身边的结丹修士小声问：“长老，就这么答应他了？寒铁砂每月两百斤，还加了违约条款，咱们以后不好拿捏他了。”
玄尘冷笑一声：“急什么？协议只是暂时的。等摸清他们隐秘航线的底细，再找机会让他赔三倍损失，到时候不仅能收回航线，还能让聚宝阁大出血——走着瞧。”
分部内，王元宝凑过来，看着协议忧心忡忡：“老板，万法殿的人向来不守规矩，这协议能信吗？要是他们以后真断供，咱们怎么办？”
“信不信，得看咱们有没有底气。”林不凡把协议收起来，语气沉稳，“咱们有沉海铁当备份，灵液池也藏好了，还有商会的盟友，就算他们违约，咱们也不怕。加违约条款，只是让他们多些顾忌，真要斗，咱们占理，也占实力。”
吴老头走过来，拍了拍林不凡的肩膀，笑着说：“你这小子，用账本当武器，比动刀子还厉害。万法殿想耍花招，也得掂量掂量。”
“能靠生意解决的事，何必动刀子？”林不凡想起刚入仙界时，连块下品灵石都要省着花，现在能靠规则保护自己，比什么都强。他突然想起修炼的事，问道：“吴前辈，我最近吸收灵液，神魂能离体半日，还能靠着神魂之力让青耐稻提前抽穗，是不是快到突破元婴期的契机了？”
吴老头仔细打量着他，伸手按在他的丹田处，感受着星辰金丹的波动，眼睛一亮：“你的神魂和界域法则的契合度已经达标了，‘法则之桥’算是搭稳了！现在就差足够的界域灵液和一个合适的时机。灵液池每天凝一滴，再攒两个月，灵液够了，说不定就能一举突破！”
林不凡心里一喜，突破元婴期的希望越来越近了！他压制住激动，对王元宝吩咐：“把协议抄三份，分别送青州、凌霄城分部和铁剑门，让大家都放心。另外，盯着万法殿的寒铁砂供应，每次送货都要称重、验品质，要是少给一两，或者品质差了，立刻告诉我。”
王元宝应了声，拿着协议出去了。林不凡走到灵液池边，看着光罩里缓缓凝结的灵液，指尖凝聚起星辰灵力。淡金色的灵力与灵液呼应，金丹在丹田处微微发烫，神魂也比之前更凝练，仿佛能触摸到那层阻碍元婴期的“薄膜”。
当天晚上，林不凡吸收了新凝结的界域灵液。清凉的气息流遍全身，他试着操控外界法则，轻轻一挥手，池边的杂草就快速长高了半尺；再一挥手，杂草又恢复了原样。这种掌控感，比之前强了不止一倍。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突破的时候——灵液还没攒够，商会的事也得安排妥当。万法殿的“和平协议”只是权宜之计，王家残余势力也没彻底清理，只有自己真正踏入元婴期，手握足够的实力，才能护住聚宝阁，护住身边的人。
月光洒在灵液池的光罩上，泛起淡淡的金光。林不凡站在池边，眼神坚定，他离“仙界富家翁”的目标，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