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恨别人拿这种事来侮辱她!
尤其是,她现在只想在那个男人面前。
证明自己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女人!
“找死!”
东方缘兮懒得废话,玉手一翻。
一张闪烁着雷光的符箓,已经脱手而出!
“惊雷符!”
轰隆!
粗壮的闪电凭空出现,直劈历飞血天灵盖!
好快!
历飞血脸色微变,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连场面话都不说了。
脚下血光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雷击。
那闪电劈在擂台的青石板上,瞬间炸出一个焦黑的大坑。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历飞血勃然大怒,浑身血气暴涨。
整个人化作一道血影,直扑东方缘兮。
他的战斗方式,与之前那些乾天宗弟子如出一辙。
大开大合,悍不畏死,完全是拼命换伤的打法。
然而,东方缘兮也不是吃素的。
她身为符修,最不怕的就是这种近身莽夫。
只见她身形飘然后退,双手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一张张符箓被她信手拈来,激射而出。
“金刚符!”
“神行符!”
“迟缓符!”
“烈焰符!”
金光护体,身轻如燕。
同时一道灰光笼罩历飞血,让他速度骤降。
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火球,冰锥,风刃……
一时间,整个擂台都被各色法术灵光所淹没。
东方缘兮以一人之力,竟打出了一个法修团的气势!
“该死!该死!”
历飞血被压制得狼狈不堪。
只能不断催动血煞功抵挡,身上的血袍被炸得千疮百孔。
他想近身,可对方脚下的神行符效果惊人,滑溜得像条泥鳅。
想拉开距离,可那迟缓符让他进退两难。
他彻底落入了对方的节奏!
东方缘兮越战越勇,心中憋着一股气。
【许靖!你看到了吗?!】
【我东方缘兮,不是只会看小话本的废物!】
【我才是乾天宗最强的亲传弟子!】
她要赢!
要赢得漂亮!
要让那个男人,对自己刮目相看!
眼看历飞血的护体血光越来越暗淡,胜利在望。
就在此刻!
异变陡生!
“啊啊啊啊——!”
历飞血突然爆发出远超金丹巅峰的恐怖气息。
那气息,邪恶,狂暴,充满了毁灭与杀戮的意志!
黑红色的气焰,冲天而起,甚至引动了天象。
擂台上空,风云变色,隐有鬼哭神嚎之声。
“这是……”
高台上的乾元子猛然站起,化神期的威压一闪而逝。
沐筱烟和丹峰峰主等人,也纷纷变了脸色。
这股力量,绝对不属于历飞血!
……
地底百丈。
阵法核心,许靖那古井无波的眼眸,豁然睁开。
他感受到了。
那股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气息。
“又是刑屠……”
看来,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这家伙,竟然还在荒古鼎里要和外界那气息联合?
本来,自己只是没空搭理这只蝼蚁。
想着等大比结束,把“厄难战意”炼成之后,再去处理他。
没想到,他还真敢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跳。
“给脸了是吧?”
许靖心神一动,瞬间沉入识海中的荒古鼎。
……
荒古鼎内,自成一方小世界。
姬易梦和鸿运璃的灵魂体,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外界的“直播”。
当历飞血身上爆发出那股邪恶气息时。
姬易梦好看的眉毛挑了挑。
“哟,这不是三层那位‘不灭战狂’的气息嘛?这个叫历飞血的小家伙,胆子不小哇,敢跟那疯子做交易。”
鸿运璃显然对那股气息十分忌惮。
“刑屠……他不是被我们镇压了?怎么还能泄露力量出来?”
姬易梦掩嘴轻笑。
“当初咱们只是随手把他丢进去,封印嘛,留了点小口子,本意是想看看有没有不开眼的鱼儿上钩,没想到还真钓上来一个。”
就在这时,许靖的意志降临了这片空间。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飘向了那通往第三层的。
被重重锁链封印的古朴石门。
“主人这是……”姬易梦美眸一亮,来了兴致。
许靖没有理会二女。
只是抬起手,轻轻在那布满玄奥符文的锁链上一点。
“哗啦啦——”
封印,应声而解。
轰!!!
比之前在外界狂暴了百倍的凶煞之气,从石门后喷涌而出!
一个身高丈二,浑身布满魔纹。
面目狰狞的魁梧身影,大笑着从门内踏出!
“哈哈哈哈!本座终于出来了!”
“万年了!该死的混沌之主!你以为这破鼎能困住本座一辈子吗?!”
他仰天狂啸,声震整个荒古鼎空间。
这个身影,正是刑屠。
上古时期,以杀入道,杀戮无算的狂魔。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感受着久违的自由。
然后将那双充满暴虐的眼睛,投向了许靖。
“嗯?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
刑屠愣了一下,随即狞笑道。
“就是你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小辈,侥幸得到了这尊宝鼎?很好!识相的,现在就跪下磕头,奉本座为主!本座心情好了,或许可以饶你一命,收你做个看门狗!”
“否则,本座定要将你神魂抽出,日夜以魔火灼烧,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仿佛许靖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不远处,姬易梦和鸿运璃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
“噗……”
姬易梦实在没忍住,用手捂着嘴,香肩不停地抖动。
“天呐,这个铁憨憨……他刚睡醒吗?居然敢这么跟主人说话?”
鸿运璃也是小声吐槽。
“可能……可能他被关太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他难道没感觉到,主人身边还站着两位……前辈吗?”
姬易梦眼波流转,笑嘻嘻地传音道。
“谁说不是呢?想当年,这家伙被主人一巴掌从星空这边拍到星空那边,像个皮球一样,最后被塞进这里的时候,哭得那叫一个惨。现在居然失忆了,真可怜。”
她们的吐槽,刑屠自然听不见。
他还在那里,等着许靖跪地求饶。
见许靖不为所动,刑屠的耐心似乎耗尽了。
“小辈,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正要动手。
姬易梦却忽然觉得有些无聊,光看戏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