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你自个儿注意点,天冷别感冒了。”何雨柱三两口扒拉完面条,看了眼桌上的土豆炖白菜,有点不好意思:
“雨水,本来今儿要给你带点好的,结果出了点岔子。”说完从裤兜掏出一张大团结递过去:“你一大姑娘,平常想买啥就买,别委屈自己。”
何雨水吃面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哥一眼:“哥,我有工资,吃住学校,没什么开销,不用钱。”
“嗐,拿着!哥就你一个妹子,挣钱不给你给谁?”何雨柱粗枝大叶,没察觉妹妹情绪变化,只顾收拾碗筷。
“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攒点钱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何雨水看着傻哥,忍不住多说一嘴。
“得儿,你还操心起我了?管好你自己就成,我的事自己琢磨着呢,拿着!”傻柱浑不在意。
何雨水嘴唇动了动,还想再说,可见傻哥那副无所谓表情就知道听不进,只能把话咽回去。
隔壁贾家,棒梗看着桌上的红苕饭、窝窝头和咸菜疙瘩,摔摔打打不想吃:“妈,傻柱今儿没带饭盒?我不想吃窝头!”
贾章氏抬头刀子似的剜了秦淮茹一眼,夹口咸菜就窝头吃,刚嚼两下赶紧喝两口红苕饭。
“棒梗,那是你何叔儿,不能叫傻柱,他今天没带饭盒。”
“啪拉!”棒梗直接把筷子摔地上嚷嚷:“什么何叔儿?院里人都叫傻柱,怎么就我不能叫?”说完不管秦淮茹脸色,径自开门跑了。
“棒梗!”秦淮茹叫了一声,见儿子跑远,忍不住叹气。倒是槐花和小当不挑食,给啥吃啥。
吃完饭俩孩子出去玩,秦淮茹洗锅,贾章氏沉着脸拿碗筷过来站她身边:“到底咋回事?都两天没饭盒了,棒梗正长身体,可不能缺嘴。”
秦淮茹皱眉:“妈,傻柱说今儿下班保卫科查他,我看确实没带。”
贾章氏不信,冷哼:“是不是你把他咋着了?要不怎么两天都不带?”傻柱带饭盒又不是一天两天,以前不查今儿偏查?
“妈……”秦淮茹叫了一声,不知说啥,她也不想想自己能把他咋着。
“哼,我可告儿你,我大孙正长身体,千万不能缺嘴,你这当妈的上点心,别整天琢磨没用的。”
秦淮茹低头应声:“知道了妈。”随即收拾锅灶。
贾章氏见她低眉顺眼,气顺了点,转身出厨房上炕歇着。
晚上许大强在屋看书,听有人敲门,开门是隔壁蒋叔,笑着招呼进来:“蒋叔儿来了,您坐。”
一边让人坐管帽椅,一边从柜子拿出茉莉高碎抓点放白瓷杯,提暖壶倒热水。这时候茶叶精贵,不兴洗茶,多冲一遍味就淡一分,一般人家没那么多讲究。
“许大强,是这么回事,你晓艺姐今儿托我问声,她和志龙明天下班来找你说点事,不知你方便不。”
许大强一听估摸还想买点啥,顿时笑:“嗐蒋叔您这啥话,什么方便不方便,直接来就成。”
老蒋虽笑着支应两句,心里却吐槽:你小子三天两头不在家,不提前说扑空可咋办?
晚上许大强靠单人床看书,一看表七点多,起身穿衣出院去胡同公厕。
这时院子没啥人,孩子都被叫回洗漱睡觉。许大强抓团卫生纸刚出中院,贾家门就开了。
只见棒梗出门左右瞅瞅,见一大爷家和傻柱家熄了灯,老李家虽亮灯但小心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很快他小小身影消失在中院,进后院,没一会儿又鬼鬼祟祟从垂花门出来回家。秦淮茹只当他去胡同厕所,顺口问:“棒梗,咱家痰盂拿回来没?”
“哎呀妈,外边太冷,我回来着急忘了。”棒梗脸不红心不跳,坦荡说一句就赶紧上床窝被窝。
“哼,棒梗可是我老贾家独苗,这么小孩子拿什么痰盂?小当,你去拿。”贾章氏没好气说。
秦淮茹脸色不好看,但也没说啥,继续炕上整理铺盖。
许大强从公厕回来,一进屋就皱眉:他家一向干净,进门换拖鞋,可现在地上却多了几个淡淡泥脚印——这是被闯空门了!他赶紧开衣柜。
柜里有个铁皮小盒子,放各种票和十来块钱。现在票还在,但十几块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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