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实在看不惯周泽那自以为是的小人得志样,更是为五年前的自己觉得不值。
如今自己成了这渣男的顶头老板娘,当然要放开了为了自己讨回公道。
管他后果不后果的,先把这人渣的脑袋开了瓢再说!
却不想这一瓶子下去,砸的这么顺利,疼的周泽嗷嗷吼。
等夏沫回过神才发现,要对自己还手的周泽先一步被不知何时赶来的沈言丞给拦了下来。
看着沈言丞被碎渣子划伤的手背,夏沫一把推开还在嗷嗷的周泽,慌忙上前。
“沈言丞你疯了!手给我看看!”
拉过要背到身后的手臂,夏沫焦急握在手里仔细查看。
不算深的伤口却一直往外渗血,长长短短散布着好几道一公分两公分长的口子。
夏沫心疼无比,紧张的禁锢手腕不让沈言丞乱动,催促后面跟来的张特助去买药膏和纱布。
“沈言丞你再动!车呢,停在哪?”
女人紧张的模样有种不一样的可爱,看的沈言丞愣神须臾。
“在,一楼门外停车场。”
乖乖被女人拉着准备下楼,沈言丞冷脸瞪了眼不死心的周泽。
敢过来碍眼?剁了你!
“..........”
貌似看懂沈言丞眼中含义,周泽脊背一凉,定在原地,一下也不敢再动。
旁边看戏的陆欣蓝只觉得无趣,没等自己出手就被沈言丞截了胡。
看到挺久未见的男人,陆欣蓝提着包就要跟上,却被沈言丞一句话噎在原地。
“意国的事,老实回去等我消息。”
“意国?沈言丞你查我!”
看着转身装柔弱的男人,陆欣蓝咬牙握紧拳头,没再跟上。
后面捂头上前的周泽见人都走了,更是怒火中烧,阴沉沉的开口。
“陆小姐,我们沈总向来目中无人,现在又加个如此跋扈的花瓶夫人,以后沈氏悬咯~”
陆欣蓝闻言轻嗤一声,盯着周泽一脑袋的“残血”笑了。
“周经理还是抓紧时间去医院吧,免得细菌进了脑子,可真就‘脑残’了!”
“陆小姐你,我也是为你们陆氏着想啊。”
“那谢谢周经理,陆氏的事就不劳烦沈氏的人挂心了。”
说完,陆欣蓝头也不回转身便下了楼。
见自己计划落空,周泽恼的满脸狰狞,甩开上来搀扶的服务员。
“别碰我!”
服务员被客人一脸血迹吓得后退两步,结结巴巴为难开口。
“不好意思先生,碎了的这瓶红酒麻烦您结个账......”
————
停车场,夏沫接过张特助买来的药包,拉着沈言丞上车。
张特助站在车外关了车门,“沈总,夫人,好了喊我。”
“辛苦了张特助。”
夏沫点了点头,按着沈言丞坐在后座,掏出消毒水拿了棉签。
手背大大小小口子有四五道,在沈言丞冷白皮肤色映衬下,格外刺眼。
夏沫眉头紧锁,棉签沾了消毒水,小心靠近。
“忍着点,会有点疼。”
“嗯,好。”
沈言丞听话将手伸过去,见女人低头靠近,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受伤的手,顿时有些吃味,借着调整坐姿,往女人身边挪了挪。
俯视而下,入眼的,恰好是女人松散的发顶,白皙的侧脸,还有因为着急有些微微红的耳垂。
沈言丞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看着女人因为紧张自己发脾气,竟有些沾沾自喜。
五年前未曾多看的人,不知为何现下看着,却有些不舍挪眼。
如今的身体对女人身上的气息反应,让沈言丞时常有些羞耻。
却又在方才女人言之凿凿让陆欣蓝直接找自己时,心生烦闷。
“知道陆欣蓝是什么人吗?就当着周泽的面让她来找我。”
“嗯?”
夏沫边消毒伤口边应声,不懂沈言丞为什么突然提那陆小姐,短暂抬头望向沈言丞。
对上男人清冷的眸子,还是被面前俊朗魅人的一张脸晃了神。
“我看陆小姐漂亮爽利,人应该挺好,和沈氏多合作不好吗?”
沈言丞听罢,眼睑微压,周身气场阴冷许多。
“嗯,很好。”
挺直身子后退些,收了手臂,拿过女人手中棉签。
“小伤而已,不劳夫人费心。”
夏沫看着自顾自消毒不搭理自己的男人,霎时恼了。
“..........你,谁稀罕费心!”
自己真是脑子抽了筋,去心疼压根看不起自己的人!
开门下车,夏沫气鼓鼓的找到站在不远处的张特助。
“张特助,悦儿几点放学?”
“夫人,小小姐五点放学,五点十分出校门。”
“那麻烦张特助赶紧出发,我想早点去等小小姐。”
张特助听着扭头望了眼车内,自家老板正孤零零拿着棉签给自己消毒。
“夫人,沈总的伤?”
夏沫顺着张特助视线回头也望向车内,气哄哄的哼了声。
“沈总可是人中龙凤,我不够格伺候!”
“..........”
猜到这是夫妻俩闹了别扭,张特助了然笑了。
“夫人,别怪我多嘴,那陆氏大小姐自小和沈总一起长大,她对沈总的心思几乎是人尽皆知。
当初您和沈总闪婚,陆大小姐可是连夜从国外飞了回来,在老宅闹了老爷好几天呢。
这些年两家合作,沈总素来不过问,和陆小姐也是一年还见不了一面。
如今夫人竟然提议让陆小姐直接找沈总合作,沈总难免会有些情绪。”
“那不就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他俩当时怎么就没走到一起呢?”
“夫人!”
夏沫脱口而出未作多想,倒是吓得张特助惊呼一声,连忙后退躲开。
张特助的大惊小怪惊得夏沫有些无语,还没开口,就被背后阴森森语调吓了一跳。
“怎么,我是哪里惹恼了夫人,让夫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往外人怀里推?”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夏沫扬唇嘿嘿,对着沈言丞歉意一笑。
“玩笑,开玩笑而已。”
沈言丞却不吃女人这套,边走边靠近,双指一弹扔了手中棉签。
扬起受伤手臂,禁锢住女人肩膀,将人拉近,另一只手夹着女人下巴尖,抬着,望向自己。
夏沫心虚垂着肩,蓦地被强制昂头,微眯着眼,却仍旧看清了男人眸底晦暗的阴沉。
“夫人这是,见了初恋被晃了眼,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