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晃眼,潭令泽闭了闭眼睛,适应一下太阳光。
阳光洒在挺直的鼻梁上,连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余悦听见动静回头,愣了一下,潭令泽的五官真是围着潭、苏两家优点长的,
才六岁的年纪,优越的眉眼骨相,便已经可以窥看长大后的潭令泽,会俘获多少少女的芳心。
余悦轻轻叹了口气,她忽然有些理解,苏见夏为什么会那么执拗,甚至不顾一切,跟着潭谓之离开。
那样,有理想又耀眼的人,恐怕谁都拒绝不了。
潭令泽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走到潇潇身边。
潇潇得意地挺起小胸口冲他炫耀:“哥哥,我好看吗?”
潭令泽目光落在潇潇衣服上的那朵向日葵。
黄色的花瓣栩栩如生,中间褐色的花心在阳光下亮晶晶。
“好看。”潭令泽回答,
潇潇得到潭令泽的肯定,笑的更灿烂了,圆圆的杏眼眼弯成漂亮的月牙。
余悦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时,苏珩和苏燕章兄弟俩等在门外,
兄弟俩长得不算很像,苏珩多像母亲,五官俊朗,不过眉眼多些文人书生气,气质温和儒雅。
苏燕章鼻梁高挺,剑眉星目,长相具有攻击性,他在部队浸润多年,身上又多了些居高临下之意。
苏珩目光先落在余悦身上,他伸出手,声音温和:“把包给我吧!”
余悦弯唇轻笑:“今天用不到你,静荷给我织了一个包挂,很配我今天的衣服,”
潇潇牵着苏燕章的手,叽叽喳喳说着她今天新得到的向日葵。
“静荷姨姨,还给哥哥织了一个有大飞机的小书包,还没有织好。”
苏燕章的目光垂下,落在潇潇胸前的向日葵上。
他摸了摸潇潇的小脑袋,低低的笑了声:“好看。”
林静荷目光落在潭令泽身上,这个有些古板臭屁的小孩。
“飞机书包,还要一点时间,不过有个小飞机挂件现在就可以有!”
林静荷来到潭令泽身边,缓缓松开手,一个有些不那么精致的,用绿色毛线织成的小飞机,出现在她手心。
潭令泽侧底愣住,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没落在毛线小飞机上,反而对上了,林静荷笑的温柔地双眼。
潭令泽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咚咚咚”地响声。
潭令泽抬起手,郑重地从林静荷手上把小飞机拿过来。
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这件小飞机很明显是着急赶出来的,胖墩墩的,完全没有向日葵精致。
但是,它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小飞机,
林静荷声音欢快:“等下次书包织好了,这个小飞机可以拴在拉链上,”
潭令泽抬起头,小脸红晕未退,但眼神异常坚定明亮:“谢谢,我会好好守护他的!”
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永远不抛弃!”
阳光落在潭令泽格外认真的脸上,林静荷蠢蠢欲动的,伸出了自己罪恶之手,捏了捏他脸颊的软乎乎婴儿肥。
潭令泽瞪大双眼,整个人浑身僵住,就听见林静荷在碎碎念:“太可爱了吧?”
潭令泽彻底石化,小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连耳朵尖都红的透亮,
余悦捂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她扶着苏珩的手都在颤抖!
苏珩的嘴角也是无法抑制的上扬。
潇潇张嘴一个哥哥还没喊出口,就被苏燕章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苏燕章是真怕潇潇一开口,她这个非常要面子哥哥,下一秒就要炸了!
场面陷入一种微妙的寂静,
林静怡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她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真是Rua脸一时爽,哄人火葬场!
此地不宜久留,苏珩和苏燕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人抄起一个孩子,转身就朝车里走。
只留下余悦在原地和林静荷告别。
……
林采月下班回来,偷偷摸摸地提着一个包进来,还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外面没人。
林采月兴冲冲的压低声音,开口:“静荷,猜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林静荷摇头,一头雾水她要怎么猜。
林采月嘿嘿一笑,从从包里举出一瓶“酒”。
她说:“明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今晚一起喝一点?”
林静荷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好!”
晚上九点
林采月从床上爬起,拧亮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手电筒。
林静荷把小桌子搬上床,林采月打开她准备好的饭盒。
饭盒里除了下酒的花生,毛豆,还躺着两块把子肉!
林采月得意一笑:“姐办事靠谱吧!”
她说着拧开酒瓶,给林静荷,和她一人倒了一小杯酒。
林静荷端起酒杯说:“姐祝我们都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林采月端起酒杯,冲林静荷点了点头:“好!”
林采月一饮而尽,把酒杯倒扣冲林静荷展示她的空酒杯。
林静荷眼圈一下子红了,她说:“你干什么,咱们俩谁跟谁。”
林采月笑了笑:“我高兴!”
说着林采月又倒了一杯酒她说:“静荷,你刚来我家的时候,我有点讨厌你,有时候还会嫉妒你!”
“你不要生我的气。”
林静荷弯起唇角:“但是,你对我的好,比你说的要多的多!”
“我干了!”林静荷仰头。
“好!”
几杯酒下肚,林采月和林静荷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
俩人酒量都不是很好,能喝几杯完全是因为情绪上头!
喝到后来,酒是没喝完,两人絮絮叨叨的搂到一起,林静荷头埋进林采月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