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难不成……
他瞪大眼睛,颤抖着扶着李盛安的肩膀。
“莫非……莫非……”他不可置信的问却怎么也不敢将剩下的话问出口。
李盛安痛哭流涕:“嗯嗯嗯……呜呜呜,大哥我怎么办啊,我好难受……呜呜呜,我要死了呜呜呜……我要找大夫……”
“不!不行,你不能找大夫!”李盛康立即义正言辞:“没想到沈清羽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昨日就应该站出来,从了他,否则他就不会对自己爱而生恨,对三弟下此毒手。
“大哥!救救我,快点……快……我、我肚子疼……我先去茅房……痛痛痛!”李盛安叫嚣着拖着李盛康还有小厮就往茅厕方向去。
只是因为臀部被钉子扎伤,虽然血已经干了,但是衣料沾在皮肉上面,导致李盛安没抗住泻药的来势凶猛,直接屎尿横飞,弄了李盛康和小厮一手。
“呕——”
“唔——”
两人齐刷刷转过脑袋,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只是最终没有撑住,李盛康跑出茅房,趴在墙根处吐的苦水都要出来了。
“大公子?”丫鬟站在远处,眼含担忧。
一向斯文的大公子身上竟突然多了那么多排泄物,还吐成这个样子。
“啊啊啊——”
茅房里传出李盛安的尖叫声,李盛康抬头,眼里还带着吐出口水之后憋出的泪花。
三……三弟……,对不起,今日之仇,大哥一定要替你报回来,只是那沈清羽手段竟如此变态,竟用钉子……
他不由得红了眼眶,看向丫鬟,咬牙切齿:“备水……沐、沐浴!”
**皇城司**
沈清羽站在高处,不知为何右眼不停的跳,但是她并未放在心上,亦不知道李盛康已经对她误会颇深。
脚下的广场上,皇城司的人除了逃跑的李盛安,一个不落的都在这里。
为首的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蛋一号张子书、倒霉蛋二号刘青山、倒霉蛋三号元飞扬。
他们被五花大绑跪在众人面前。
“今日,本侯以皇城司副督主的身份警告尔等,皇城司是保护皇城百姓所存在的机构,不是尔等作威作福的地方,昨日本侯已言明不愿意再此谋差事者自行离去,尔等今日出现在此,便是默认留在皇城司,可是你们却不思进取!”
沈清羽沉着脸,运起内力虚空对着对面的树上一掌打过去。
所有人被这强悍的实力所折服,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哎呦!”
“哎呦呦,饶命!饶命啊!!”
两个人一咕噜被沈清羽从树上打下来。
“师父!师父!是我啊!是我!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师父,呜呜呜,我和钱多多翻墙进来,不小心闯进来的,真不是故意躲起来的啊!”
树下,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到沈清羽下方对她挥手,显然方才摔得不轻。
沈清羽敛眸,给了陆远一个眼神,陆远立即明白,走过去对他俩拱手:“两位小公子,皇城司重地不得擅入,请随属下过来。”
钱多多和张子远不舍的看了沈清羽沈清羽,三步一回头的被陆远带走了。
“如有不服管教者,能在本侯手里过三招,本侯便无责放人,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沈清羽撂下狠话,看了一眼守在旁边如鹌鹑一样的陈升,下了高台。
一来到会客厅,钱多多和张子书就迎了上来,一左一右的叽里咕噜道:“师父,我没想到你居然来皇城司了!我跟你讲,我一个堂兄也在皇城司呢!”
“师父,还有元姐姐的弟弟也在皇城司,我跟你讲,元飞扬大哥和子书大哥感情可好了,他们在京城并称南北双剑,打遍天下无敌手!”
沈清羽觉得这俩名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三人组其中的两个吗?
“你们来皇城司所为何事?”沈清羽直截了当问。
“当然是拜师啊!我们昨天去侯府你不在,今天去也不在,一问都说你刚在皇城司任职,但是今天皇城司大门紧闭,我们进不来只能爬墙……嘿嘿。”钱多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笑。
“你们确定要拜我为师?”沈清羽认真问。
“嗯嗯!”钱多多、张子远肯定点头,然后一起跪下行礼,异口同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既然这样,那么便奉拜师茶吧。”沈清羽走到上首坐下,对二人道。
二人面露喜色,立即一人倒一杯茶,跪在沈清羽跟前,将茶举过头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俯首作揖谢师恩,从此以后你们二人就是我沈清羽的徒弟,勿以势压人,应惩恶扬善。”沈清羽告诫。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两人齐声答。
沈清羽见此,满意接过各自的茶,抿了一口:“起来吧,刚好晚上有一次聚会,带你们认识一下人。”
“有聚会!”钱多多双眼放光,忍不住流口水。
“那……那我们可以带人吗?”张子远拍了一把钱多多,给他一个眼神,钱多多立马想起来元姐姐拜托他俩的事。
“可以。”沈清羽弯了弯眸子:“想带谁都可以。”
京城东南方向,淮河河畔。
傍晚从皇城司出来,沈清羽直奔淮河画舫。
淮河是夏朝最长的一条河流,途径京城东南侧,与花街遥遥相隔一堵城墙。
这时候淮河上的画舫已有不少,沈清羽刚到岸边甲板上,就有人立即从其中一艘画舫上下来。
他生的威武高大,脸上有一道可怖的疤,看上去威武雄壮,但是一开口声音却异常温柔小声。
“沈老弟……不,现在该改口叫小侯爷了。”
“花大哥可别折煞沈某了,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还说这种话。”
花不弃腼腆的挠了挠脑袋:“我听人说你去了皇城司,是为我专门出气去了?”
沈清羽点头:“那帮人也的确嚣张,走吧,我们先上去,待会儿我还有俩徒弟要来。”
闻言,花不弃只觉得内心暖洋洋的,他虽然生的高大,但是为人胆小,每次受委屈都是沈清羽在给他找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