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四合院:重生傻柱,开局暴击众禽 > 第57章 匿名信风波,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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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莉办事效率极高,且深谙此道。她并没有选择直接举报李副厂长和赵振海勾结——这种指控太过重大,需要确凿的铁证,否则极易被反咬一口,引火烧身。她精准地执行了何雨柱“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十指连心,照样疼彻骨髓”的策略,瞄准的是那些看似微不足道,却能让人焦头烂额、疲于奔命的“小材料”。

她动用了自己这些年经营“味源”时,在采购和与人打交道中悄然织就的关系网。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市井人物、厂里对赵振海或李副厂长亲信心存不满的边缘人物,在于莉许以些许好处和巧妙的话语引导下,变成了无形信息的提供者或传递者。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于莉穿着深色的旧棉袄,围巾遮住大半张脸,如同一个最普通的晚归女工,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四九城的街巷中。她选择的投信地点经过精心考量——区革委会门口那老旧却权威的信箱、轧钢厂革委会办公楼侧面一个不起眼的投递口、甚至还有李副厂长家附近那个邮筒。时间错开,笔迹是找了街边代写书信的老先生用左手模仿的几种不同字体,信封也是最普通廉价的那种。

于是,几乎在同一时间段,这些关键地点的信箱里,悄然躺进了几封看似普通却暗藏锋芒的匿名举报信。

信的内容看似琐碎,却像淬了毒的细针,直指要害:

一封举报赵振海的小舅子利用职务之便,经常在夜间出车回厂的空档,偷偷用厂里的解放牌卡车给自己家拉私货。信里甚至提供了某次行动的具体日期、大概时间、使用的卡车车牌尾号、以及模糊的“有附近居民夜间起夜曾目睹”的所谓线索。细节详实,令人浮想联翩。

另一封则瞄准了赵振海的心腹,车间副主任老王。信中指出此人利用职权,长期虚报车间工人的加班工时,冒领加班补助,中饱私囊。随信附上的竟是几张经过涂改的加班记录单的复印件!那涂改的笔迹虽然刻意模仿,但在专业人士眼里破绽明显,足以掀起调查。这复印件的来源,自然是于莉通过关系,从对老王不满的车间统计员那里“借”出来短暂使用的。

还有一封更是刁钻恶毒,直戳李副厂长的肺管子。信里举报李副厂长的连襟生活作风有问题,与同一胡同里某个丈夫常年在外地的年轻寡妇交往过密,多次深夜出入其家,有时次日清晨才离开,说得有鼻子有眼,连那寡妇的门牌号都模糊地提了一下。这种男女作风问题,在那个年代是极其敏感且能迅速败坏名声的利器。

这些举报信,单看每一件似乎都不足以将人彻底扳倒,但组合在一起,却如同精准投射的霰弹,覆盖面广,杀伤力足,极其恶心人。它们精准地打击了赵振海和李副厂长的亲信和家人,打在了他们最难受、也最不得不回护的地方。

果然,匿名信如同一块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池塘,瞬间激起了千层浊浪。

赵振海那边最先乱套。厂保卫科接到区里转来的信件(匿名信也投给了区革委会),立刻高度重视。运输队队长本就对赵振海空降后塞进来的这个眼高于顶、干活偷奸耍滑的小舅子不满已久,苦于没有由头整治。此刻得了“尚方宝剑”,立刻雷厉风行地将那小舅子叫到保卫科小黑屋“谈话”。虽然那小舅子咬紧牙关矢口否认,但运输队长趁机狠狠敲打,拍桌子瞪眼,甚至暗示要动家伙,吓得那小舅子差点尿裤子,最后灰头土脸地被停了职,回家“写检查,听候处理”。赵振海为此气得肝疼,却又不好直接插手,憋了一肚子火。

车间副主任老王更惨,直接被厂纪委和保卫科联合调查组停了职,隔离审查。尽管他百般辩解那复印件是伪造的,但涂改加班记录这种事在车间里本就有些风言风语,如今被捅出来,调查组宁可信其有。就算最后查无实据,他这“贪污分子”的嫌疑名声算是背上了,副主任的位置眼看岌岌可危。一群原本巴结他的手下,立刻作鸟兽散,甚至有人开始偷偷向调查组“反映情况”。

李副厂长那边更是糟心透顶。他连襟的桃色新闻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区机关大院和胡同里疯传。他老婆是个醋坛子兼泼辣货,听到风言风语后,根本不听解释,天天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逼着他立刻去把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摆平,把自己娘家兄弟摘干净,否则就闹到他单位去。李副厂长被家里这摊烂事搞得焦头烂额,几天没睡好觉,上班都无精打采,在领导面前的威信大打折扣。

赵振海和李副厂长都不是傻子,事情一出,他们第一时间就怀疑是杨厂长或者何雨柱在背后搞的鬼!这是最合理的推测。但问题是,没有任何证据!匿名信写得刁钻老辣,笔迹是模仿的,投递方式无迹可寻,内容真真假假,专门挑他们阵营里最薄弱又最疼的环节打。

他们想报复,却像拳头打在棉花上,找不到发力点。想继续造何雨柱的谣?可对方刚刚上了报纸,是厂里树立的“厨艺革新”典型,风头正劲,工友们也都信服他做的菜好吃实惠。此时再贸然攻击,效果不大,反而容易让更多人怀疑之前的谣言也是他们散布的,引火烧身。

更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的后院接连起火,内部人心惶惶。赵振海阵营里的人开始互相猜忌,是谁走漏了风声?是不是内部出了叛徒?李副厂长那边,连襟家的事让他也脸上无光,对赵振海颇有微词,觉得是他惹来的麻烦。赵振海则怨李副厂长识人不明,连累了他。原本就因为利益而凑在一起的、并不牢固的联盟,瞬间被这几封匿名信打出了清晰的裂痕,彼此间充满了怨怼和猜忌。

何雨柱坐在“味源”书房里,听着于莉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快意汇报对方阵营如何的鸡飞狗跳、互相指责,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而满意的笑容。

狗咬狗,一嘴毛。想玩阴的?那就看看谁更阴,谁更狠,谁的手段更让人难受。这场斗争,他已经成功地从被动防守,转入了相持和精准反制的阶段。他巧妙地打乱了对方的节奏,极大地削弱了他们的气焰,为自己赢得了无比宝贵的喘息和发展时间。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专注于“味源”的经营和自身实力的积累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于莉去而复返,脸上之前的快意已被一丝凝重取代,她手中拿着一个薄薄的、有些皱巴巴的信封,信封上的字迹清秀却陌生,盖着南方某个城市的邮戳。

“柱子,”于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刚才收拾门口时发现的,塞在门缝里。看邮戳……是从南边来的。”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接过信封,目光落在那个熟悉的、属于娄晓娥的清秀笔迹上时,刚刚放松的心情瞬间重新紧绷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迅速撕开信封,抽出里面薄薄的信纸。信上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