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呦摸了摸自己的头。
“系统,你不是说我有精神力可以使用空间吗?”
“为什么我精神力不能用在安抚兽夫上面?”
【宿主的精神力需达到1000点,才可解锁安抚技能。】
【请宿主继续努力!】
【以宿主的姿色,未来称霸兽世不是梦!】
系统传来了机械的回答声,此后就再没了声响。
林鹿呦翻了个白眼儿。
“那别的雌性安抚兽夫,要消耗多少点精神力?”林鹿呦继续问道。
系统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林汐的精神力目前最高值150点。】
【每次安抚兽夫需要消耗120点。】
“嘿,我说你是个奸诈的系统。”
“为什么别人安抚兽夫需要一百多点精神力。我需要一千点?”林鹿呦问道。
【宿主不是有我吗?那空间运转,不得消耗精神力吗?】
【再说了,本系统给宿主解锁的精神力天赋,那也不是普通的天赋。】
【宿主你再琢磨琢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啊?】
系统油嘴滑舌,总让林鹿呦觉得有点儿吃亏,但又说不出来。
“算了,先想办法炼制精盐吧。”
“一旦我炼制出精盐,以后……我就能自己做生意生存了。”
林鹿呦盼望着以后的好日子,走到海边,拿出一口大铁锅。
根据系统给出的详细制盐步骤,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得懂。
要在这个文明落后的大路上制造接近现代标准的白色食用盐,她必须保证提纯、脱色两个东西。
所谓提纯,就是去除杂质离子和泥沙。
脱色就是去除天然卤水中的色素和有机物。
先用铁锅煎制,再用竹筒过滤,再用麻布过滤。
还要烧秸秆、贝壳、木头,从而达到净水的效果。
“总结一下,也就是除杂质——脱色——出结晶——提纯!”林鹿呦在沙滩上用树枝大体记录了一下学习笔记。
根据这个配方,其实她只需要提供给系统的造物工作台足够的原材料、辅助材料和工具,系统就能秒出精盐。
林鹿呦立刻用铁锅装取海水。
她在空间里挖了一个大大的浅坑,消耗了一百点精神力。
把干净芦苇铺到里面,再把用铁锅装好的海水灌入空间的浅坑里。
做完了这些,江渊就赶来了。
江渊扛着两米多高的枯柴跑来时,海风正卷着细沙扑在林鹿呦脸上。
他蛇身划过林间草丛时悄无声息。
唯有乌黑鳞片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泽。
他停在海滩边时,还特意将沾着泥土的腹部贴在草丛里,生怕弄脏了她身前的炼盐工具。
“妻主怎么不等我回来再动手?”
他化为人形时,黑色兽皮裙还带着林间的潮气,伸手就想去接林鹿呦手里的铁锅。
“这铁锅沉重,我来拎。”
林鹿呦却侧身躲开,说道:“我已经在空间里挖了浅坑。”
“铺了一层芦苇,海水灌进空间。”
“只是空间的面积有限,不能大量制盐。我还得在空间里种植草药和食物。”
说完,她蹲下身,捡起一根树枝。
“你看,先让海水在空间里自然蒸发,去掉大部分水分,剩下的卤水再用铁锅煎,这样能省不少柴火。”
江渊凑过去看,指尖无意识地擦过她画的“除杂”二字。
指腹触到沙滩上温热的细沙,又很快收回手。
他从前只知道盐是从盐矿里挖的粗盐块,哪见过这般精细的步骤。
江渊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还要用麻布过滤?粗盐不也能吃吗?”
“粗盐里有杂质,吃多了会生病。”
林鹿呦拿起一块粗盐递给她,用数据魔瞳扫过。
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粗盐:杂质含量 12%,含微量重金属】的字样。
“你看,这种粗盐吃久了,会伤你的鳞片,还会让炽炎掉毛。”
“身体弱的雌性稍微吃多一些,就会中毒。”
江渊的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摸了摸手臂上的玄色鳞片。
他最近确实觉得鳞片比从前粗糙了些,原来竟是盐的问题。
再看林鹿呦认真讲解的模样,夕阳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忽然觉得,这比兽王城那些只会撒娇要晶核的雌性有趣多了。
“那我能帮什么?”
他往前凑了凑说:“我力气大,能扛更多柴火,也能挖池子晒卤水。”
“你果真会帮我挖池子?”
他将庞大的蛇身体在林鹿呦身前盘绕一圈。
她忍不住摸向那些五彩斑斓的黑色鳞片,只觉得这鳞片十分美丽。
“你此前在迷雾沼泽受伤的地方我还没给你换过药。让我看看。”
江渊顺从地将蛇背受伤的手腕露在她面前,那些深深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此时还泛着红。
“前两天和林汐的兽夫们打架,撕裂了一些。”
林鹿呦果然注意到他的伤口,眉头立刻皱起来:“你怎么又弄伤了?不是让你小心点吗?”
说着就从空间里拿出碘伏和纱布,拉过他的手腕。
将他的伤口悉心消毒,手劲儿十分柔软。
“忍着点,可能有点儿疼。”
江渊的身体瞬间僵住。
她的指尖温热。
擦过鳞片时带着细微的痒意,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让他忍不住想往她身边再靠些。
他垂眸看着她认真包扎的样子,樱唇微微抿着,变成人形。
江渊鬓边的碎发被海风拂起,蹭过她的手背,弄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妻主这么关心我,是不是觉得我比炽炎有用?”他故意用带着委屈的语气问道。
江渊金色竖瞳里却藏着狡黠的笑意。
“毕竟我能挖池子,还能帮你守着炼盐炉,炽炎只会围着你蹭来蹭去。”
林鹿呦包扎的手一顿,抬头就撞进他带着水汽的眼眸里。
夕阳将他的侧脸染成暖金色,平日里锋利的下颌线都柔和了许多。
她忽然觉得这腹黑蛇今天格外不对劲,慌忙松开他的手腕:“别胡说,你们都有用。”
江渊却没打算放过她。
那双金色蛇眸里压制着翻涌的欲望。按住林鹿呦,将她困在自己与沙滩之间。
海风卷着他身上的松木响起扑过来,俯身时,温热的呼吸落在林鹿呦的耳畔。
“妻主白日里叫我‘阿渊’,现在怎么又生分了?”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耳尖:“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上次掐你脖子?”
林鹿呦被他突然的亲近弄得心跳加速。
她后背抵着冰凉的沙滩,手心冒出细汗。
忍不住片头躲开他的目光,林鹿呦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没怪你,只是……”
“我们现在这样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