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我死后,暴虐世子疯了 > 015.越想越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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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褒很不客气的笑出了声,外面的声音顺着雅室微开的缝隙传进来,她想当做听不见都不行。

陈晟这个人可真是有意思,尽管他没真的动手,但已经用言语把人家小娘子暴打一顿了。

苏氏微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自从重获新生,她凭借上一世所见所知可谓无往不利,镇疆王府里一半的人都被她折服。

但王府外的人……她并不了解,第一次出手就碰了壁。

陈晟听到了孟褒的笑声,心里有几分羞赧,最后警示的看了苏氏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陈晟离开后,走廊上出现了一道瘦削的身影。

苏氏看过去,眼底闪过惊喜的同时,脸上摆出惊讶之色。

“世子?”

雅室里,本来起身的孟褒也听到了。

她对世子二字过敏,听到时胳膊上就会窜起一层鸡皮疙瘩。

当然了,她也知道大景的世子有很多个,又不止月珩安一人。

只不过,下一刻听到那人的声音时,她就明白所谓的冤家路窄是什么意思了。

“嗯。”

月珩安看似并不想多言,只给予一声淡淡的回应。

孟褒皱起眉头,那个女子是来等月珩安的?她是哪家女子?

外面,苏氏静立那处,一身红裙妆容也画的具有攻击性。但她本身是恬静的样貌,配上这样的妆容不得不说很奇怪。

月珩安自然也注意到了,眸中锐利更甚。

“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世子爷,今日王爷还没回来,我便想着来荷香楼买些点心,王爷最喜欢吃这里的点心了。”

苏氏解释着自己来此处的原因。

月珩安却是面色没有任何变化,双眼幽深几许阴沉。

看的苏氏也开始心下惴惴。

就在这时,孟褒忽然推开了雅室的门出来了。

她出来便盯着苏氏瞧,在里头她听得清楚,这个女人并非是哪家的小姐,而是镇疆王府的人。

又听她提到了镇疆王,应当是在镇疆王身边伺候的。

可她刚刚那一声世子,唤得可是饱含情意,孟褒十分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伺候镇疆王的女人爱慕月珩安?那她说啥也得瞧瞧才是。

“长公主颇有闲情雅致,来此处消遣。”

月珩安盯着她淡淡道,实际上她跟陈晟在雅室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从未想过她居然有这等野心。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孟褒的神情变化,反而是苏氏发出一声怪叫。

不止怪叫,她甚至后退了两步,双眼盯着孟褒看,像是见了鬼一样。

孟褒:“……”

散漫的看向月珩安,“你们镇疆王府的人都这么不正常吗?这样的人应该关在府里才是,随意放出来吓着旁人也太缺德了。”

苏氏尽力镇定,但很明显她镇定不下来。

她内心的波涛汹涌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上一世这个长公主前几日就死了。

但前几日没有得到她的死讯,反倒是听说她好像中毒了什么的,可活过来了。

自己当时就猜测这个长公主怕是跟自己的情况一样?也重生了?

现在看到了本人,又清楚的瞧见她那跟鬼一样藏着阴森的双眼,她就确定了。

虽说自己也是重生者,可自己就是镇疆王府的妾室,哪里像这个长公主有身份有地位,自然而然的内心就生起了恐惧。

甚至连月珩安都顾不得了,猛地转身就跑了。

她的婢子站在原地傻了片刻,随后也赶紧跟上。

走廊里眨眼间只剩下两个人。

孟褒嫌恶的皱了皱眉,“莫名其妙。”

月珩安却并不想说那些无关紧要之人,“殿下可与陛下提了你我二人退婚之事?”

“提了,但皇兄认为你我非常般配,不止没有同意退婚,反而要在近期宣布旨意。

其实我想过了,与其现在死磕这件事,不如顺势而为。兴许你我二人开始相处惬意,皇兄他忽然发现你我并不般配,就自毁了金口玉言。”

根据那天秦桓的态度来看,只要一旦她跟月珩安表现出两情相悦来,就触犯了他的大忌。

他一定会主动解除婚约的。

月珩安又岂能听不出她的意思?

“做戏?心中作呕如何做?”

“彼此彼此,我也随时想吐世子你一脸。”

“……”

这句话,倒是忽然间触动了月珩安的心弦。

他忽然想起褒儿无数次的咒骂他时,都会伴着一句吐他一脸。

心头忽然一阵绞痛,他的脸也瞬时又苍白了几分。

若不是有不能放弃的目标在撑着,他兴许也早在看到褒儿冰冷的尸体时,就跟着走了。

“好,就依你所言。”

他也不觉着这个长公主会言而无信,很明显她对陈大郎情深意重,否则也不会将底牌展示给陈晟看。

既如此,他与她配合这一场戏,让皇上收回旨意。

话落,他转身便走了。

孟褒盯着他的背影,复又环视了一圈这荷香楼,蓦地她觉着有点儿不对。

这地方……不会是月珩安的地盘吧?

下楼,正好在柜台那儿看到了一个人,孟褒瞳孔骤然紧缩,同时也确定这里肯定就是月珩安的地盘。

赵桐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此人是长公主,但他很快收回视线,与掌柜的说话伪装成客人的模样。

殊不知孟褒对他熟悉的很,不只是因为那四年间经常在别院见到他,还因为自己喝的那一杯毒酒就是他送去的。

他清楚的传递了月珩安的意思,她若不死死的就是阿弟。

所以她夺过他手里的毒酒,在他的盯视下喝了下去。

甚至死亡来临时,她最后一眼看到的都是他冰冷阴笑的嘴脸。

擦肩而过,孟褒也并没有露出异样来,只是心中对月珩安的恨堆积的更厚了一层。

回到公主府,她边喝着难喝的汤药,边叫华青在城里置办一处隐秘性好一些的宅子。

同时,这宅子的房契得写旁人的。

“这事儿好办,婢子的堂弟就在京城做小买卖,因为家中只剩下我们二人了,联系倒是紧密,信得过。”

“嗯,你去办。明日……明日跟月珩安见面。呸,倒胃口!”

这个戏做的……越想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