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叶昊完美执行着他的计划,日日拉着郁郁寡欢的大师兄令狐冲外出“借酒浇愁”。
这一日,天光正好,叶昊再次揽住令狐冲的肩膀。
十九岁的少年身姿挺拔,经过系统潜移默化的改造和《神雕》世界的历练,虽仍是那身普通的华山弟子服饰,却掩不住那股内蕴的华彩。
眉目流转间,自有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让偶尔路过的丫鬟都忍不住红了脸颊。
“大师兄,走走走,昨日那家酒肆滋味寡淡,今日听闻城西‘醉仙楼’新到了二十年的陈酿‘女儿红’,不去痛饮几坛,岂非辜负了这洛阳繁华?”
叶昊笑容爽朗,语气热络。
令狐冲本就嗜酒如命。
闻言,他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挤出几分笑意:“好!还是小师弟知我!不过…师娘那边…”
“放心,”
叶昊眨眨眼,“我禀明师娘,说陪大师兄散心,有助于伤势恢复。师娘必定是允的。”
他心中笃定。
他与师娘宁中则之间,已建立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隐秘联系。
那位外表端庄、内心却正备受煎熬的美艳师娘,对他总存着一份特殊的纵容和复杂难言的情愫。
他进房请示时,宁中则正对着铜镜蹙眉。
烛光下,她领口微敞,那对堪称豪硕的大胸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被蛊毒和心事折磨得泛起异样潮红。
一听见叶昊进房的声音,她睫毛就猛地一颤,抬眼时眼底掠过复杂的光。
有担忧,有依赖,还有一丝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惊喜和期待。
只是听叶昊说是要出去,又不禁媚眼一黯。
“早去早回,莫要惹事。”
她咬了咬丰满的嘴唇,声音软得像春水,指尖却无意识绞紧了帕子。
醉仙楼上,临窗雅座。
令狐冲酒入愁肠,喝得又快又急,不多时便已面红耳赤,话也多了起来。
叶昊则浅斟低酌。
他一直在等令狐冲触发机缘。
酒过三巡,楼梯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几个穿着花哨、歪戴帽子、满脸痞气的泼皮无赖晃悠了上来。
目光在酒楼里贼溜溜地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醉态可掬、衣衫略显凌乱的令狐冲身上,彼此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
明显是受人指使。
领头一个满脸麻子的无赖阴阳怪气,“啧,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华山派的高徒吗?怎么一副病痨鬼的模样,都快嗝屁了,还学人喝这等烈酒?”
另一个瘦猴晃悠悠过来,“一个不小心”重重撞在令狐冲的桌子上,酒壶“哐当”倒地,残酒全泼在了令狐冲那件洗得发白的旧青衫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啊!没看见这儿还有个……呃,大活人?哦不,是病痨鬼坐着呢!”
令狐冲纵然虎落平阳,也容不得这等市井鼠辈如此欺辱!
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混账东西!你们找死?!”
“嘿!病鬼还敢横?兄弟们,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无赖们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令狐冲醉意上涌,脚下虚浮,竟真被这几个三流货色打翻在地,狼狈不堪。
叶昊依旧端坐不动。
甚至慢悠悠地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
他必须等。
确保这份“机缘”被准确触发,并顺利转移到自己手中。
至于令狐冲受些皮肉之苦和折辱……嗯,这或许更能让后续剧情走向他需要的方向。
“住手!”
一声带着惊怒的娇叱从楼梯口传来。
只见岳灵珊一脸急怒地快步冲了上来,身后紧跟林平之,以及王元霸的两个孙子,王家骏与王家驹。
终于,触发了!
叶昊暗暗激动。
岳灵珊又急又气,“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打我大师兄!”
王家驹当即抽出马鞭,对着那几个无赖没头没脑地猛抽过去,“瞎了你们的狗眼!金刀王家的人也敢惹?给我滚!”
无赖们立刻抱头鼠窜。
令狐冲虽被救,却对王家驹这等仗势欺人、耀武扬威的做派极为不齿。
“我令狐冲再不济,也不用阁下这般耀武扬威来救。你这顿鞭子,倒是显尽了你金刀王家的威风!”
王家驹脸色顿时难看无比,“你!好个不识好歹的令狐冲!我们救了你,你反倒……”
王家骏眼神闪烁,“令狐兄,非是我们兄弟多事。只是听闻当日福州城外,你与那辟邪剑谱的失踪大有干系。如今你日日买醉,莫不是真如外界一些宵小传言,私吞了剑谱,却假托重伤遗失?”
此言一出,酒楼上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岳灵珊张了张嘴,却被身旁的林平之轻轻拉了一下衣袖。
岳灵珊看了看林平之焦急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大师兄倔强孤愤的样子,心中矛盾不已。
令狐冲气得大笑:“哈哈哈!好一个金刀王家!好一个《辟邪剑谱》!我令狐冲顶天立地,说过没拿就是没拿!”
“拿没拿,搜过便知!”
王家驹竟真的不顾江湖礼数,强行在令狐冲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一本泛黄的古旧册子从令狐冲怀中被搜了出来。
“这是什么?!”
王家驹如获至宝。
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里面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文字符号(实是《笑傲江湖》曲谱)。
令狐冲急道:“这不是剑谱!这是曲谱!”
“曲谱?骗鬼呢!哪门子曲谱长这样?定是《辟邪剑谱》的秘密记载方式!”
王家兄弟不由分说,扭着悲愤交加的令狐冲,下楼往王府而去。
岳灵珊和林平之也急忙跟上。
叶昊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步跟了上去。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剧本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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