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败的木制家具落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震起一地的灰尘。
“咳咳咳……”
这么久没人住了,看起来是个废弃的院子。
空气中漂浮着一股子破落的霉味,荒草遍布庭院,比起这残破的院子,这些艰难的从夯实的土地里钻出来的野草倒是显得生机勃勃。
她靠着微弱的月光,摸索着进去。
第一件事就是把钉死的窗户砸烂,这屋子的所有木制都有些腐败了。
只是一脚,便给窗户踹穿了。
还行,这副身子的柔韧度倒是比现代时增加了,一字马随随便便。
“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灰尘,江临淮这次却是咳嗽的停不下来了。
要不还是改日带人来打扫好了。
在昏暗光线里,有只手像潜伏的暗涌。
突然的将她拽入了黑暗
那青筋如纠缠情丝,在苍白肌肤下蜿蜒,骨节似隐忍的欲言。
就这么抓在江临淮的腰间。
微微张开的指,似要攫住暧昧空气。
“是谁?”
江临淮只知道自己被抓进了一面坚硬的墙壁,犹如牢笼。
那只手每道凸起脉络,都像他们之间,欲说还休的情愫,无声蔓延,勾得人心尖发颤,沉溺这藏着张力的画面。
身后此起彼伏的胸脯,那快要跃出胸膛的心跳。
干涸和饥渴的喉咙发出磁性而又沙哑,魅魔般低沉的声音:“怎么无论我藏哪儿,你总能寻到?”
这是?
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那显然一定是某个熟人。既然是熟人,江临淮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去。
江临淮身子往后探,果然左脸碰到了那熟悉的木制面具。
这个动作让江临淮大脑都仿佛宕机了一瞬间,下意识的用出关节技,但是那如野兽一样的强壮的身躯和铁塔一样的臂膀,让江临淮的攻击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没有千锤百炼,不是生死关头也没有肾上腺素帮忙,这几拳锤下去就仿佛是小情侣打闹一样软弱无力。
没办法,江临淮只能用出每一个女人都熟悉的招式,惊声尖叫出来
“皋泽,你给我滚开啊!!!!”
没等江临淮反应,皋泽便俯身下去,宛如狼人般的犬齿毫不犹豫,宛如热刀切黄油一般顺滑,扎进了她的腹部,
余光可见的那深蓝色的瞳光。
皋泽?居然在这也能碰见他!
如果不是宿命,很难解释了。
“皋泽,你听我说,有一件事情……”
江临淮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业,却还没发现自己手扶住的臂膀上那爆炸的肌肉与明显的青筋。
他的另一只手,熟练的解开面罩。
“可知血衣寮?本公主要立个比它更强的势力…”
江临淮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越来越激昂愤慨。
随着满屋子“叮叮当当”物品落地的声响,江临淮整个人已经被按压在了木桌之上。
皋泽粗暴的扯开她的外衣。
这个动作让江临淮大脑都仿佛宕机了一瞬间,下意识的用出关节技,但是那如野兽一样的强壮的身躯和铁塔一样的臂膀,让江临淮的攻击如同隔靴搔痒一般。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没有千锤百炼,不是生死关头也没有肾上腺素帮忙,这几拳锤下去就仿佛是小情侣打闹一样软弱无力。
没办法,江临淮只能用出每一个女人都熟悉的招式,惊声尖叫出来
“皋泽,你给我滚开啊!!!!”
没等江临淮反应,皋泽便俯身下去,宛如狼人般的犬齿毫不犹豫,宛如热刀切黄油一般顺滑,扎进了她的腹部,
没有造成新的伤痕,不过是从刀伤那咬进去了。
那两只尖牙似乎在汲取着江临淮的血液。
她拼命的将人推开,却推不动分毫。
待皋泽稍微冷静下来,两人已经在院中坐着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被江临淮绑住了手脚,盖住了双眼。
“方才我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她整理着衣物,是有些撕裂,但还是勉强能穿上的。
“我不管,横竖你已咬了我,总得替我办件事”
江临淮戳了戳躺在地上青筋暴起的那人,他是僵尸吗?一见月光就咬人
“你当真以为血衣寮是吃素的?”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有着面具和盖头的布的双层遮掩。
但语气中仍然可以听清皋泽的蔑视。
“血衣寮立世百年,岂没有过你这般痴心妄想的人?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不识江湖险恶,还想赤手空拳去动他的利益?”
这些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江临淮内心的火热,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这又不跟现代做生意一般,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杀手机构。
“不过……”
皋泽话锋一转,高深莫测的语气,瞬间给了江临淮一丝希望。
“你倒真找对人了……”他嗓音低沉“三教九流,我皆能联络,只是……””
“只是什么?”她急急追问。
皋泽喉间逸出低笑。
“你能给什么酬劳?想教人替你卖命,可掂量过自己凭何取信?莫非以装可怜,回回要人搭救,才算你的本事?”
她瞬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腹中那些窟窿,来这便有了,伤且长不好,怎么强大起来?
要等她伤好,早就变卖园子了吧。
“你明知我腹部的伤如何来的,你道我装可怜?是,我如今难杀一只野狗!”
“但我,森迟国的二公主,只身留在洛国为质,难道不是为的一国百姓吗?本公主创立戮否司,不也是为了你们这些江湖中人少受血衣寮的剥削……”
迎着对方微震的目光,她就算是外强中干,此时也不容的弱了气势,装也得装下去,掷地有声道:
“你的江湖朋友要钱、要权、要退路——我皆能予。至于你…”
她倏然放柔声线,“皋泽,你求的乱世新道,不就在眼前?”
虽然争吵到最后,两人也没有达成共识,但江临淮的计划会一直继续下去,这个隐蔽破败的院子,一面在别人家后墙,三处环林,就是戮否司最好的的创业基地。
直至睡前,皋泽的话语还回荡在江临淮耳边。
江临淮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让她去琢磨赚钱,甚至是创建一个新势力这种事多少是有一点难为她。
况且,这样一个依靠江湖,依靠杀戮的势力真的是自己能够驾驭的了的吗?
她真的有些不自量力了嘛?
王菁都能凭借自己的聪明发光发热,自己难道不能闯出一片天地?
想要别人卖命,自己确实需要很大的财富,只是她需要戮否司才能赚取财富啊。
这不是闭环了嘛?
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一夜暴富?
这是两世都在思考的世纪难题。
就在这些烦躁的难题面前,江临淮逐渐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