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空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凝重得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每吸一口气,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压抑直钻心底。厂长带着一群人,手持棍棒,把仓库出口堵得密不透风。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活像一群饿了几天的饿狼,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又凶狠的光,随时准备扑上来把阿哲三人啃得渣都不剩。
阿哲死死地压住内心翻涌的恐惧,努力挺直了腰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那些孩子的命,可不是你们用来换钱的工具!这么多年了,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厂长不屑地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报应?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纸厂还不是顺风顺水,哪来的报应?你们这些小屁孩,别在这儿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可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小胖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差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但他还是咬着牙硬撑着说道:“我们不会走的,我们要为那些无辜的孩子讨回公道!”
厂长眉头瞬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动手。一群人像一群恶狠狠的豺狼,慢慢朝着阿哲三人逼近,棍棒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又刺眼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三人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仓库里突然毫无预兆地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风来得又急又猛,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纸娃在这狂风中疯狂地摇晃起来,身上的黄纸被吹得“哗啦哗啦”直响,就像在愤怒地咆哮,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声音。
“啊!”厂长身边的一个手下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着眼睛,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地流了出来。众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定睛一看,只见他的眼睛里插着一片锋利无比的黄纸,那黄纸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扎进了他的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厂长惊恐地大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狂风越刮越大,纸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就好像有一股神秘又强大的力量在不断地注入它的身体。它的脸上,那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里,突然闪烁出幽绿色的光芒,如同两团鬼火在熊熊燃烧,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孩子们,是你们吗?”林淑琴的声音在狂风中悠悠地回荡,带着一丝温柔和坚定,“不要害怕,让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随着林淑琴的话音刚落,纸娃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动了起来。它迈着僵硬又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厂长等人缓缓走去。每走一步,地面都仿佛被重锤敲击一般,发出沉闷而又响亮的声响,震得人心里直发慌。
厂长等人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纷纷惊恐地往后退。“快,拦住它!”厂长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都变了调。但他的手下们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一样,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反抗了。
纸娃一步一步地走到厂长面前,停了下来。它缓缓地伸出由黄纸折叠而成的手,轻轻一挥,就像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直接击中了厂长。厂长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撞在仓库的墙上,然后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口吐鲜血,眼神中满是绝望。
其他手下见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丢掉手中的棍棒,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仓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厂长那微弱的呻吟声和阿哲三人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那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纸娃静静地站在那里。
“现在,你们可以去完成你们的使命了。”林淑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欣慰和解脱,仿佛一块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阿哲三人坚定地点了点头,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困难和挑战等着他们,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们必须找到当年埋下“镇厂之宝”的地方,把孩子们的遗骸挖出来,好好安葬,让那些无辜的灵魂得到安息。
于是,在纸娃那幽绿色光芒的映照下,阿哲三人朝着纸厂的地基走去。他们的身影在狂风中显得格外渺小,但又无比坚定,就像一群无畏的勇士,向着黑暗中的真相奋勇前行,哪怕前方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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