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落在窗户面前，江聆雨自储物袋中拿出一只银针，在窗纸上戳出一个小洞，随后用针慢慢将洞转开。
她看莫怀瑾一眼，后者朝她点头，她俯身从那小洞口往里看去。
穿着明黄睡袍的皇帝，据说身患重病的胡莱正挑逗着周围的婢女，玩的不亦乐乎。
眼见这般，她心知这胡莱怕是有意戏弄于他们，或者……这个皇帝也参与了这场闹鬼事件。
“师妹，让我看看吧。”站在一旁的莫怀瑾拍了拍她，无声地说道。
她向旁边走了两步，给他让开足够的位置。
莫怀瑾凑到那小洞前，撅着个大腚一个劲儿往里瞅。江聆雨忍无可忍，默默又往旁边走了几步，悄悄用衣袖挡住脸。
细细瞧了好一会，他连忙带着她到院子角落里小声交谈。
“胡莱身上的鬼息很明显，只比刚刚外面的那个人淡一点点。”他低声说道。
这倒是在她的预料之中，这个胡莱大概是第二种情况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
作为一国的天子身上竟会缠绕那么多鬼气，怎么想也很奇怪吧。
“他必定和鬼有过接触，他们传给派内的信息没问题，朝堂之上应该真闹了鬼。”顿了顿，莫怀瑾继续说，“以我的经验，大概是有亲王觊觎帝王之位，以鬼闹出动静。然后昭告天下皇帝龙阳之气匮乏，而他只身将鬼赶走，他才是真正的天子！”
说的过于尽兴，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引得周围的侍女疑惑起来，纷纷询问自己的同伴有没有听到男子的声音。
听完他的这一番分析，江聆雨的唇线被抿直，眼尾微微向下，有些无奈，“师兄，你话本子少看点。”
但细细想来又好像不无道理，可是争位原来是这么戏剧性的事吗？
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生如戏啊，怎么演都精彩。
“什么话本子，不要乱说哈，我可是阳光开朗的正道之光。”他瞄江聆雨一眼，又加了一句，“当然，师妹是最正道的正道之光，师妹排第一。”
“……算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她叹了口气，“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明天就想办法混进朝堂去。”
至于面圣，明天再面吧，反正他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
江聆雨慢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住处，还有闲心去观观景。
宫里的路还算宽，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几盏灯亮着，不至于让人看不清路。树叶的沙沙声与烛火晃动的声音交融，奏成一支静谧之歌，让她情不自禁的放松下来。
路途她还经过了个不大不小的湖，湖水不怎么清澈，有些混浊。柳条垂进湖中，溺死了半根枝条，散发出一股怪味。
这种地方难道没有宫人来清理的吗？
也不一定是不清理，许是积累了太久，难以去掉了吧。
她到现在都对长陵皇室派人联系他们抱以深深的怀疑，毕竟闹了鬼皇帝还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嗨得要命。
也不担心那些侍女被他传了鬼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