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果死了,我们就能捡回去了吗?”
姜梨好奇询问。
“什么?”
姜胜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姜梨指了指一旁,大概二十米左右的一棵大松树。
“哥,我们去那棵树下守着,说不定就能等到撞死在树上的野猪了。”
“……”
姜胜利很想说妹妹别开玩笑了。
但是又想到小时候,他们兄妹一起上山,也遇到过好几次野兔,野鸡撞死在他们前边不远处的事……
不,这是凶狠的野猪,跟野鸡,野兔肯定有区别。
姜胜利这般安慰自己。
只是心中的话还没落下,就见那茂密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大黑动物,准确无误的撞到了妹妹说的那棵树上。
只听砰的一声响,树干晃了晃。
野猪仰头倒在了地上。
姜胜利……
姜梨拍着手笑眯眯,“哥你运气真好呀,每次跟你上山都能捡到撞死的动物。”
姜胜利???
是他运气好吗?
他正想说话,姜梨已经几步上前去,走到了大树下。
藏在树下松针里睡着的一条蛇,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在里边装枯木。
本来没有骨头的蛇,此刻全身僵硬,每一块肉似乎都被焊死在了身上。
姜梨瞥了一眼松针底下,弯腰伸手拍了拍野血肉模糊的脑袋,一只手把近二百斤的野猪拖走。
姜胜利回过神,连忙快步上前。
“小妹,这你打算怎么弄?”
“拖回去会不会被人说偷猎呀?”
姜梨还不知道这边的规矩,好奇的问哥哥。
姜胜利也不知道。
“我们先回去问问妹夫?”
“哥,你回去问,我在这里盯着野猪。”
姜梨果断决定。
姜胜利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们来,别乱跑,我快去快回。”
“好哦!”
哥哥回家找人了,姜梨伸手捏了捏眉心。
好久没用威压逼迫小动物了,刚才突然释放压力让野猪撞树,她还有些不适应。
头疼,脑瓜子嗡嗡叫。
果然是当人类当得久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好像当饕餮的时间更长?做人才短短十九年呢!
到底是建国以后,大地万物灵力枯竭导致,连控制一头野猪都费劲了。
小饕餮叹气!
这真不符合她凶兽的气质。
她在原地坐了坐,看了眼四周,开始捡木柴。
所到之处,虫蛇全都装死,就连蚂蚁,也都快速的钻回自己的蚂蚁窝里。
姜梨习以为常。
如果她是一条可怜的小蛇,她也会害怕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物种。
饕餮,多可怕呀!
姜梨缩了缩肩膀,哼着歌继续捡柴。
无意间捡到一条装死的毒蛇,对方一动不动的,若不是手感不一样,她都以为是木柴了。
“快走哦,我不吃蛇。”
姜梨把坚硬的小蛇,像丢一根棍子一样的丢出去。
她拍了拍手,继续干活。
捡了一大堆的柴以后,姜梨看了看那头躺着的野猪,索性先把它放血剥皮了?
手边正好有柴刀,方便。
姜梨快速的拿起刀,放血,剥皮!
陌生的林子里,除了偶尔吹过树梢的风声外,还有她哼着小曲的声音。
心情很好。
一会儿再去抓两只野鸡,心情就更好了。
家属院。
姜胜利一个人回了家。
院子门还是关着的,他没看到陆长远。
他有些着急,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山里。
正想着转身回山里,不远处传来陆长远的声音。
“五哥?”
姜胜利顿了顿,转身看向陆长远。
陆长远快速的把自行车骑了过来。
从后勤借来的专门载货的自行车上,拉着满满的一堆东西。
“梨梨呢?”
“那个,妹夫……”
姜胜利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努力说服了自己,能顺利的叫出对陆长远的称呼了。
“小妹还在山里。”
陆长远有些急了,“那哥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是有事,你把东西放家里,我们进去说。”
姜胜利扶着自行车,让陆长远打开家门。
把车推进院子里,他也压低声音说了他们兄妹上山遇到的事。
一头野猪撞死在他们面前!
陆长远小时候看守株待兔的寓言故事,一直觉得有些夸大。
如今听大舅哥这么一说,他才发现,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知道对象还在山里等着,他也不能耽误时间。
回了厨房拿了菜刀,加上刚在后勤处领的柴刀,与大舅哥去山上。
就两个大男人赶路很快,就是越靠近山里,姜胜利就越忐忑。
担心妹夫不让把野猪留下来。
想到妹妹看到野猪的时候那渴望的模样,姜胜利忍不住问道,“像这样捡到的野猪,也要上交上去吗?”
“可以留一些。”
陆长远知道大舅哥在想什么,“五哥放心,我会向上边禀明情况的。”
家属院里,平时禁止家属,还有战士们打猎。
除非野猪大规模下山祸害庄稼,不然他们都不能乱杀野猪。
这是规定。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那野猪是自己撞死的,跟他们没关系。
他们没道理看到肉不捡回去。
知道还能留下一些,姜胜利就放心了。
“那就好。”
“小妹她喜欢吃肉,能够捡到野猪也是她的功劳。”
“嗯,我明白。”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说太多。
点到为止,对方就知道后续该怎么做了。
他们走到了姜梨所在的地方。
先看到一大堆够烧十天半个月的柴,然后才是在给野猪蜕皮的人。
“陆长远,你们来啦!”
姜梨笑眯眯的打招呼。
她同时手中也剩下最后一刀。
一张完整的野猪皮,被她剥了下来。
这野猪皮有多完整呢?就这么说,在里边放上几根木柴架起来,远看就是一头野猪。
陆长远见状,没忍住吸了一口凉气,“梨梨用柴刀剥的野猪皮?”
这柴刀并不锋利,她竟然能剥得这么完整?
姜梨嗯嗯点头。
面上还有些嫌弃之色。
“这柴刀没有弹簧小刀好用。以前我在大队上杀猪的时候,都是用的弹簧小刀。”
“大队上,杀猪?”
陆长远看了看姜梨,又看了看放在木柴上的野猪,“梨梨以前杀过很多猪?”
不等姜梨回答,一旁的姜胜利就笑着道。
“她那个时候跟王教授学什么解剖,没有病人给她学,她就盯上了大队上的猪。”
他回忆着以前,脸上全是笑。
“那个时候大队上的猪最怕见到她了,她一过去它们就哼唧,拼命的躲,连猪食都不吃了,爹没法,勒令她不准靠近养猪场,那些猪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