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没有。”张上校的声音毫无波澜，直接掐灭了夏宣的钢铁洪流梦，“装甲运兵车，可以调拨三辆给你们。防护性能足够抵挡飞剑的常规攻击。车载武器系统需要申请，不一定批。”
“啊？就三辆运兵车啊？”夏宣脸上顿时垮了下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那火力不够啊！昆仑派那帮孙子，飞剑嗖嗖的！光挨打不还手多憋屈！要不…配几门单兵火箭筒？反器材狙击枪也行啊！雷哥枪法准！”他还不死心地讨价还价。
雷浩在桌子底下又用力拽了他一下，眼神警告：见好就收！
张上校没理会夏宣的讨价还价，目光转向雷浩，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雷浩，你是军人出身，懂规矩，知轻重。看好你的人。这次合作，情报是关键。你们需要提供昆仑派核心人员的动向和据点布防的实时信息。”他手指在全息地图上黄山主峰的位置一点，“尤其是这里，他们的临时大本营。”
提供情报？夏宣眼珠一转，这活听起来比正面硬刚安全多了！而且…情报费也是钱啊！他立刻又来了精神：“情报？没问题！我们副团长以前是侦察兵！专业对口！保证连昆仑派掌门人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给您查出来！”他无视了雷浩想杀人的眼神，继续加码，“不过张上校，您看，这情报工作，它耗神费力，风险也大，兄弟们得深入敌后，风餐露宿…这营养得跟上吧？您看…能不能再支援点…呃…军用口粮？压缩饼干就行！管饱！最好是新出的那个…红烧牛肉味和香辣鱿鱼味的！再来十箱！兄弟们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墨鳞端着茶杯，假装在研究杯底的茶叶沫子。雷浩捂着脸，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张上校那岩石般的脸上，眉头终于狠狠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盯着夏宣看了足足五秒钟，那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极其不可理喻的物品。最终，他似乎放弃了和夏宣在“零食”问题上纠缠的打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装甲车三辆。压缩饼干，十箱。情报，必须及时准确。再废话，合作取消。”
成了！夏宣心中狂喜！虽然坦克没搞到，但三辆装甲车也值不少钱！十箱压缩饼干更是意外之喜！转手卖给那些囤积居奇的黑市奸商，又是一笔外快！
“成交！张上校爽快！”夏宣生怕对方反悔，立刻拍板，脸上笑开了花，“您放心！昆仑派那帮孙子的动向，包在我们身上！保证给您办得妥妥的！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想去握张上校那布满老茧、一看就充满力量的手。
张上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伸过来的手，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起身，丢下一句：“具体交接事宜，会有人联系你们。墨老，留步，还有些细节。”说完，看都没再看夏宣一眼，径直走向会议室侧门。
夏宣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美滋滋地缩回手，搓了搓，仿佛已经摸到了装甲车的钥匙和香喷喷的压缩饼干。
看着张上校和墨鳞走向侧门密谈的背影，夏宣撞了撞雷浩的肩膀，压低声音，得意洋洋：“看见没？雷哥！什么叫谈判艺术？该硬的时候硬（要坦克），该软的时候软（要饼干），该装傻的时候装傻！三辆装甲车！十箱饼干！这波血赚！等车到手，咱们开一辆，卖一辆，剩一辆拆零件给小鹿研究！饼干嘛…留两箱给你当宵夜，剩下的高价出手！完美！”
雷浩看着自家团长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又看了看张上校消失的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老板，你高兴得太早了。张上校最后看你的眼神…我感觉咱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而且，他特意留下墨老…恐怕没那么简单。”
“怕啥！”夏宣浑不在意，已经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装甲车和压缩饼干能换多少金砖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现在有玄苦大师的‘物理超度’兜底，有苏富婆的科技支援，还有墨老头的情报网！只要钱到位，玻璃都干碎！昆仑派？小卡拉米！”他仿佛已经看到破界佣兵团开着装甲车，吃着压缩饼干，在钞票铺就的道路上狂奔的美好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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