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壁炉还留着余温,沈冰把煎蛋盛进盘子时,忽然听见窗台传来“嘀嘀”声——信号器正对着窗外闪蓝光,雪地上的绿藻竟排成了“早安”的字样,歪歪扭扭的笔画里还裹着几颗没化的雪粒。
“又在搞小动作?”她回头戳了戳林风的腰,他正蹲在地上收拾滑雪板,耳朵尖悄悄发红。“真不是我。”林风举着信号器凑过来,屏幕上的绿光和窗外的藻光连了条细线,“它们好像知道我们今天要去冰洞,提前打招呼呢。”
门帘突然被掀开,老雅克裹着厚大衣走进来,手里捧着本封面磨破的牛皮日记:“找到这个!我爷爷的爷爷写的,说冰洞深处有‘会说话的石头’。”他翻开日记,泛黄的纸页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条,像缠绕的藤蔓,“你们去看看,说不定和Badalisc有关。”
吃完早餐往冰洞走时,雪藻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林风踩着滑雪板在前面开路,回头就看见沈冰被一群绿光围着,像踩在发光的云朵上。“慢点!”他伸手拉住她,信号器突然亮了,把两人的手照得发蓝,“前面有冰缝,跟着我走。”
冰洞入口的冰瀑布比昨天更亮了,阳光透过冰层,把里面的蓝纹映得像流动的星河。沈冰刚迈进去就“哇”了一声——冰壁上布满了细密的纹路,不是自然形成的裂缝,倒像有人用工具刻出来的,弯弯曲曲的线条顺着冰脉延伸,最后汇聚到“冰之心”池边。
“就是这个!”老雅克指着最大的一块冰壁,日记里的线条和冰纹完美重合,“我爷爷说,这是‘守护图’,能让雪山不塌。”林风蹲下来摸纹路,指尖刚碰到冰面,信号器就“嘀”地响了,冰纹里突然渗出绿光,顺着纹路慢慢流动。
“雪藻在激活它们!”沈冰把信号器贴在冰壁上,屏幕上的波形突然变得和纹路一模一样,“你看,这些纹路是磁场的路线,古代人早就发现雪藻能稳磁场了!”她刚说完,冰洞突然轻轻晃了晃,头顶落下细小的冰渣,池子里的蓝光也跟着颤了颤。
林风赶紧把她拉到身后,却看见雪藻顺着冰纹爬上来,在他们周围织成了个绿色的圈。圈外的冰渣落个不停,圈内却连一点震动都没有。“它们在护着我们。”沈冰小声说,伸手碰了碰圈上的藻光,指尖传来暖暖的温度,像握着团小太阳。
老雅克翻到日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图案——心形里裹着个发光的长角生物,旁边写着行拉丁文。“翻译过来是‘永恒的约定’。”他指着冰池,“你们看池边的纹路,是不是和这个图案一样?”
林风扶着沈冰走到池边,果然看见冰纹在池边绕成了心形,雪藻正往心形里填绿光,慢慢拼成Badalisc的轮廓。信号器突然同时发烫,屏幕上跳出两行字:“守护雪山,守护彼此”,字体和雪藻之前排的“MarryMe”一模一样。
“是它们在跟我们做约定。”沈冰靠在林风肩上,看着心形里的Badalisc慢慢亮起来,“以后每年都来,帮它们看着雪山,好不好?”林风握紧她的手,无名指上的超导戒指闪着蓝光,正好和心形的光对上。
离开冰洞时,雪藻跟着他们走到入口,突然停下来排成了个箭头,指向雪山深处。老雅克笑着说:“是在给你们指明年要看的风景呢!那里有片更大的雪藻田,春天会变蓝。”
回木屋的路上,夕阳把雪坡染成橘色。林风突然拉着沈冰停下来,用滑雪杖在雪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心形,雪藻立刻涌过来填满,比任何一次都亮。“这是我们和雪山的约定。”他把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不管去哪,都会回来看看它们。”
夜里,两人坐在壁炉前翻老雅克的日记。沈冰突然指着张插画笑出声——上面画着两个小人在雪地里画心,周围围着绿光,和他们今天做的一模一样。“说不定以前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和雪藻做过约定。”
林风把信号器放在日记上,屏幕的光和日记里的线条连成一片。窗外的雪地里,绿光还在轻轻晃,像在说“晚安”。他握紧沈冰的手,心里清楚,这个和雪藻、和雪山的约定,会像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样,永远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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