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碎石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直到夕阳把雪山染成粉橙色,沈冰才指着远处的山谷尖叫:“看!那就是彩虹房间!”
山谷深处藏着片奇异的冰壁,阳光透过冰层折射出七种颜色,像有人把彩虹冻在了石头里。雪藻在冰壁脚下织成光毯,顺着冰缝往上爬,在彩色光斑里钻来钻去,活像一群发光的小虫子。
“日记又显字了!”老雅克扒着车窗往前凑,纸页上的字迹还带着新鲜的墨痕,“‘彩虹冰壁的中心,藏着诗的最后一行’。”他刚念完,沈冰指尖的超导戒指突然发烫,把她的影子投在冰壁上——影子旁边,竟多出个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轮廓。
三人下车往冰壁走,雪藻自动让开一条路。林风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冰壁正中央:“那里有个凹槽,正好能放下两个核心。”他刚要掏口袋,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之前被雪藻困住的反派,手里还攥着半块生锈的超导碎片。
“我想明白了。”男人的声音发颤,碎片在他掌心泛着微弱的光,“我爸不是被雪山困住,是他自己留下守护核心。这碎片是他日记里夹着的,说能帮上忙。”
沈冰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超导核心递过去。男人犹豫了一下,将碎片贴在冰壁凹槽上,碎片突然融进冰里,凹槽周围的彩虹光斑开始旋转,像个彩色的漩涡。
“快!把两个核心放进去!”林风拉着沈冰的手,将两人的超导戒指对准凹槽。核心嵌入的瞬间,冰壁突然“嗡”地一声,彩色光斑顺着冰缝蔓延,在头顶织成个巨大的穹顶,像把彩虹伞罩住了所有人。
冰壁中央慢慢浮现出母亲的影像,这次不再是片段,而是完整的画面——她站在彩虹冰壁前,手里拿着和沈冰一样的戒指,笑着说:“茵茵,当你看到这个,说明你找到了‘上帝之诗’的真正意义。它不是用来控制磁场的武器,是人类和雪山的‘约定书’,用爱和守护做墨水,用心跳做笔迹。”
影像里,母亲把两个核心放进凹槽,冰壁上立刻显现出一行行发光的字,像诗一样:“雪山的心跳,是风穿过冰缝的声音;守护者的约定,是手牵手的温度;当超导与爱共振,每片雪藻都会记得,我们曾一起守护过这片土地。”
“原来这就是‘上帝之诗’。”沈冰的眼泪掉在雪地上,雪藻立刻围过来,把泪珠裹成发光的小球,“妈妈从来没想过控制什么,她只是想守住和雪山的约定。”
突然,冰壁剧烈震动起来,头顶的彩虹穹顶开始闪烁。老雅克大喊:“不好!之前的磁异常还没完全消!”男人突然冲过去,把自己的手按在冰壁上,他掌心的超导碎片痕迹亮起红光:“我爸的日记说,守护者的血能稳定磁场!”
血珠滴在冰壁上的瞬间,彩虹光斑突然变得稳定,冰壁上的诗句开始发出柔和的光。林风赶紧拉着沈冰的手贴上去,两人的心跳渐渐同步,超导戒指的蓝光和男人的红光交织在一起,顺着诗句流淌,像给“上帝之诗”谱上了旋律。
震动停止时,冰壁上的诗句慢慢淡去,只留下最后一行:“下一个春天,雪藻会开成蓝色的花,记得回来看看。”雪藻突然集体变亮,在冰壁前组成Badalisc的虚影,长角轻轻蹭了蹭沈冰的肩膀,像在告别。
离开山谷时,男人站在冰壁前,手里攥着父亲的超导碎片:“我要留在这里,像我爸一样守护雪山。”他笑着挥手,“明年春天,我帮你们看着雪藻开花。”
越野车驶远时,沈冰回头望,看见彩虹冰壁在夕阳下泛着光,雪藻组成的箭头指向远方,像在说“我们会再见”。林风握紧她的手,两枚超导戒指贴在一起,在掌心泛着温暖的蓝光。
“明年春天,我们来看看蓝色的雪藻花好不好?”沈冰靠在林风肩上。
“好。”林风点头,“还要带老雅克来,让他把‘上帝之诗’的故事写进日记里,告诉后来的人,雪山的约定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车窗外,雪藻在雪地上画出颗心形,跟着车轮跑了很远,直到变成个小小的光点,消失在夕阳里。沈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明白,最好的守护不是拥有什么,是和重要的人一起,把约定藏在每一片雪、每一缕光里,让时间记住,他们曾在这里,用心跳读过最动人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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