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用科学的方法，用精密的器械，系统性地强化士兵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再结合这种致命的格斗术……
岗村宁次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而是一种近乎死灰的颜色。他看着画面里那个女兵，就好像看到了千千万万个这样的超级士兵，从后世的中国军队中源源不断地走出来。
“帝国……还有胜算吗？”一个年轻的参谋精神崩溃了，瘫软在椅子上，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克里姆林宫内。
那位钢铁领袖默默地看着天幕，他身边的元帅们则在低声地、快速地交流着。
“一个专门用于体能和格斗训练的巨大场馆……配备了我们从未见过的训练设备。”一位元帅沉声说，“他们的体育科学，已经领先我们太多了。”
“不仅仅是科学。”另一位将军补充道，“你们看那个女兵的格斗术，有我们‘桑搏’的影子，但更直接，更致命。他们吸收了全世界的格斗精华，并将其融合成自己的东西。这种学习和创造能力，才最可怕。”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看到了一个民族的可怕之处：不固步自封，善于学习，并能将学来的东西变成自己的、甚至更优秀的东西。
就在这时，天幕上的画面出现了变化。
沈兰妮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刚刚收势，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个同样穿着军装，但肩章显示级别更高的女军官走了过来。
“沈兰妮。”女队长的声音很平和。
“到！”沈兰妮立刻收敛了浑身的杀气，立正站好，像个乖巧的学生。
女队长递给她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你的申请，上面批了。”
沈兰妮接过文件袋，小心翼翼地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只看了一眼，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容，纯粹、干净，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她刚才练武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谢谢队长！太谢谢您了！”她激动地对着女队长敬了个礼，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雀跃。
这一幕，再次让所有观察者感到了巨大的困惑和冲击。
“批了？什么申请批了？”李云龙挠着头，满脸不解，“看她那高兴劲儿，难道是……批她回家探亲了？”
“不像。”赵刚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沈兰妮脸上那抹纯粹的笑容上，“我感觉，这更像是一种……个人荣誉，或者说，是实现了某个梦想。”
他无法准确描述，但他能感觉到，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对这个女兵个人而言，意义非凡。
楚云飞的心头猛地一震。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考入黄埔军校，拿到录取通知书时的心情，和天幕上这个女兵的笑容，何其相似！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后世的军人，参军不仅仅是为了保家卫国，他们……他们还有自己的个人追求和梦想？军队会支持，甚至帮助他们实现这些梦想？
这怎么可能！
在楚云飞的认知里，军人就意味着服从和牺牲，个人的意志在集体利益面前，是微不足道的。可天幕上展现出的，却是一种全新的、他无法理解的关系。
国家培养军人，军人保卫国家，同时，国家也成就军人个人的价值。
这……这是一个何等理想，又何等强大的模式！
这比看到那支军队拥有多么先进的武器，打出多么漂亮的战役，更让楚云飞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忽然明白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更是思想和制度上的代差。
这是一种降维打击。
“老李……”赵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好像……有点明白我们为之奋斗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了。”
李云龙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天幕，看着那个女兵脸上灿烂的笑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云龙等人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天幕上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先前的训练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地面是光滑的木质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墙壁上镶着巨大的镜子，还有一些他们从未见过的、像是栏杆一样的东西。
一个穿着军装，但身形更显纤细婀娜的女兵，正靠在栏杆上休息，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舞台表演后特有的慵懒。
“这是……啥地方？”李云龙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咋看着跟城里那些达官贵人跳舞的舞厅似的？这女兵……是文艺兵？”
“应该是。”赵刚点了点头，眉头却紧锁着。他看到了大厅角落里的一架钢琴，这证实了李云龙的猜测。可后世的军队，为何要将文艺兵的训练场所也展示出来？这和之前那种铁血肃杀的氛围，格格不入。
就在这时，一个女领导走了进来，看肩章，级别不低。
她环视了一圈大厅里正在休息的文艺兵们，开口说道：“同志们，上级有一个新的指示。为了适应未来战争的多样化需求，军区决定，从我们各个单位抽调精英，组建我军第一支女子特种作战分队。”
话音刚落，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女子……特种部队？”楚云飞几乎是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
前一个叫沈兰妮的女兵，给他带来的冲击还未消散，现在，又来了一个更让他无法理解的东西。
特种部队！这四个字的分量，他比谁都清楚。那是精英中的精英，是刀尖上的舞者，执行的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
让女人去干这个？
“胡闹！简直是胡闹！”果军阵营里，邱清泉第一个拍了桌子，“女人就该待在后方，做些缝缝补补、救死扶伤的活儿！让她们上最残酷的战场？这是对军人这个词的侮辱！她们能做什么？哭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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