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恶雌洗白?七个兽夫黑化后争疯啦 > 第五章 隐秘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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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芙是被胳膊上的钝痛弄醒的。

她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还靠在囚车栏杆上,沧溟的兽皮披风盖在身上,暖得很。胳膊上的疼是电击的后遗症,酸麻里裹着钝痛,抬抬手都费劲。她刚坐直些,系统的声音就响了。

【发布支线任务:为烬骁处理右臂咬伤。任务奖励:狐爪护理膏,体质微弱提升。失败惩罚:三级电击。】

脑子里的提示音不高,却让她瞬间清醒。她撑着木板坐起来,往远处看。烬骁正靠在沙兽边,右臂上的咬伤用绷带缠着,却没缠好,血渍浸透了布料,红得刺眼。

云芙摸了摸腰间的兽皮袋,里面还有之前剩下的清洁麻布,咬了咬唇,爬下囚车往那边挪。蛇尾在沙地上拖出浅痕,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

是凛。他站在沙兽旁,灰蓝色的狼耳垂着,指尖碰了碰她的胳膊:“还软着?”

“没事。”云芙摇摇头,往烬骁那边瞥了眼,“他的伤得重新包。”

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没说话,只往旁边让了让。

云芙走到烬骁面前时,他正低头扯绷带,大概是扯到了伤口,眉头皱得死紧,嘴里还嘟囔着“破伤碍事”。听见脚步声,他头也不抬:“又来干嘛?”

“你的伤。”云芙蹲下身,把麻布递过去,“绷带松了,我帮你重新弄。”

烬骁抬眼瞪她,红瞳里带着点不耐烦,却没挪胳膊,只哼了声:“别碰疼了。”

这就算是默许了。云芙松了口气,小心解开绷带。咬伤深,齿痕陷在皮肉里,还沾着沙粒。她沾了点水,用麻布轻擦,动作放得极慢。

“笨手笨脚的。”烬骁骂了句,却没动,任由她擦。阳光落在他耳尖上,泛着点红,连带着毛茸茸的狐耳都耷拉着,少了之前的尖利。

云芙没接话,只专心擦伤口。擦到深处时,烬骁还是闷哼了声,指尖攥紧了沙兽的鬃毛。她赶紧停手,从兽皮袋里摸出个小陶瓶,她没敢说是新得的,只含糊道:“这个能止血。”

药膏抹上去时凉丝丝的,烬骁的身体明显松了松。他瞥了眼陶瓶,又瞥她:“哪来的?”

“之前捡的。”云芙含糊应着,飞快把新绷带缠上去。这次缠得紧,却不勒,她指尖绕着绷带打结时,不小心碰了碰他的手腕。

烬骁的手腕颤了下,猛地抽回手,却没真推开她,只别过脸:“行了,赶紧滚。”

云芙刚要应声,就见他往她手里塞了块东西——是块没开封的干肉,比之前那块软些。“拿着,别到时候没力气干活,又要挨罚。”他说得硬邦邦,却把干肉往她手里按了按才松。

【叮!烬骁黑化值-2%,当前92%。】

她攥着干肉没动,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沧溟。黑龙坐在沙地上,背对着这边,却不知是不是在看,那截露在外面的龙尾尖,正一下下扫着沙地,带起细沙,看着就心绪不宁。

云芙想起麻痹雾时他顿住的刀,心里沉了沉。她把干肉塞回兽皮袋,拿着剩下的麻布往沧溟那边走。

“沧溟。”她站在他身后两步远,小声开口,“你的龙翼要不要再看看?”

沧溟没回头,声音冷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不用。”

“可之前的麻痹雾……”她没说完,就见他猛地转过身。

暗金色的竖瞳盯着她,沉沉的,像压着沙暴。他没说话,只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怀疑几乎要溢出来,大概是觉得,她放雾时故意没避开他的龙翼。

云芙被他看得发慌,往前挪了半步:“我不是故意的,雾没控制好……”

“是不是故意的,重要吗?”沧溟打断她,声音低了些,“你本就没安好心。”

他说着,忽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不重,却攥得紧,龙鳞擦过她的皮肤,带着点凉。他的指尖抵在她手腕内侧的薄皮肤上,能摸到她的脉搏,跳得又快又急。

“别碰我。”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指尖却没松,“我的事,不用你管。”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住了。

凛靠在沙兽上,灰蓝色的狼耳悄悄竖起来,视线落在沧溟攥着云芙手腕的手上,没动,却把腰间的刀往身后挪了挪。澜正低头整理草药,这时也抬了眼,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腕上停了停,又很快移开,只是捏着草药的指尖紧了紧。

烬骁刚要开口骂,就被身边的烁星拉了拉袖子。双生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烁星低着头,指尖指了指沧溟的后背。他的龙翼边缘,不知何时又渗了点血,沾在沙色的兽皮上,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云芙也看见了。她心一紧,想挣开手去看:“你的翅膀又出血了……”

“说了别碰。”沧溟猛地松了手。

她踉跄着退了半步,手腕上留下几道浅红的指痕。他别过脸,重新靠回沙堆,后背绷得笔直,像是在跟谁较劲。

云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没再说话。

日头往西斜时,队伍找了处背风的沙丘扎营。

没人再提白天的事。澜煮了点草药水,分了碗给云芙,没说话,只递了双干净的木筷。

凛守在囚车旁,不知从哪捡了块平整的石板,铺在车板上,像是怕她坐得硌。烬骁则把自己的沙兽牵到囚车边,让沙兽的影子挡着车沿,少让点风吹进去。

沧溟始终没说话。他坐在离囚车最远的地方,背对着所有人,龙翼半拢着,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生闷气。

入夜后,风更凉了。

云芙缩在囚车里,把沧溟之前扔进来的兽皮披风裹在身上。披风够宽,连蛇尾都能盖住,带着点暖烘烘的气息。她闭着眼,没太睡实,总觉得胳膊还在麻。

后半夜,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低喘声。

很轻,被风声盖着,若有若无。

云芙猛地睁开眼。

是沧溟的方向。她扒着囚车栏杆往外看,月色淡,只能看清个模糊的影子:他半跪在沙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死死按着后背,肩膀抖得厉害。

那低喘声又响了,带着点压抑的痛,是龙翼发作的声音。

云芙的心揪了下。白天他捏着她手腕时,后背就渗了血,想来是没好利索,夜里风凉,伤势又犯了。

她悄悄爬下囚车,蛇尾贴着地面走,没发出声响。离得近了,能看见他的龙翼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红,像是肿了,他按在背上的手背上,青筋都绷了起来。

“沧溟?”她小声叫了句。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过头。

月色落在他脸上,暗金色的竖瞳里没了白天的阴沉,只剩淬了冰的狠戾,像被踩了尾巴的兽。他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十足的警告:

“滚回去。别出声。”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像是怕被其他人听见。他的肩膀还在抖,却硬是挺着,不肯露半分脆弱。

云芙站在原地,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又看了看他按在龙翼上的手,没动。夜风卷着沙粒吹过,她腰腹间的蛇鳞轻轻颤了颤,她忽然想起白天他攥着她手腕时,指尖那点没藏好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