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张伟狠狠一巴掌扇在李倩脸上。
她的脑袋猛地歪向一边，左边脸颊瞬间浮起五道清晰的红印。
“张伟，你做什么！”
李倩捂着脸，又惊又怕还带着满满的委屈。
【触发临时任务：制服女鬼】
【奖励：灵石碎片】
张伟盯着系统提示的蓝光，再瞥了眼她嘴角渗出来的血丝。
他露出了兴奋之色，抬手又是三个耳光。
“啪！啪！啪！”
三声脆响接连炸开，李倩被打得身子直晃，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嘴角淌下血丝，右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连带着牙龈都泛起酸麻。
【叮！灵石碎片， 1】
【叮！灵石碎片， 1】
【叮！灵石碎片， 1】
张伟感觉手心又多了四个冰凉的碎片。
他攥起拳头，愈发激动。
打李倩等于打女鬼？
这……系统明显认错了对象，但给的奖励是实打实的。
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不如趁着系统还在犯糊涂，狠狠揍李倩一顿，多赚点灵石碎片。
到时候真撞上厉鬼，也能多几分活命的底气。
想到这儿，张伟脸上的兴奋几乎藏不住。
他盯着蜷缩在地上的李倩，攥紧拳头一步步走过去。
李倩缩着身子往后挪，后背抵到墙角，眼里的恐惧像要溢出来：
“张伟，你是不是中邪了？我是李倩啊！我们早上才见过的，别打了……”
中邪？
这么个清秀姑娘，平白被他一顿狠揍。
虽说换来了战斗经验和战斗力，可这事终究不地道。
张伟心里原本还有些顾虑和愧疚，可李倩的话却提醒了他。
对，我就是中邪了！
张伟突然咧开嘴，露出凶狠的表情。
他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是你，就因为你这个物业员不负责，我在电梯里摔得粉身碎骨……都怪你们，”
“都怪你……”
“你……张伟，”
李倩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浑身发抖，直接懵了。
接着，她尖声叫起来：“不，不是我，我才刚来公司三天，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这时候，张伟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李倩的手腕。
借着冲劲顺势一拧，来了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砰！”
李倩后背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疼得她闷哼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张伟不等她缓过劲，立刻用膝盖顶住她的胸口，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喉咙。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张伟大声叫喊，声音里刻意加了几分嘶哑，尽量让自己演得像一些。
见状。
李倩浑身一僵，眼中浮现出恐惧。
她哭声里多了几分绝望：“我，卧槽……救命啊，有鬼！真有鬼啊！
这疯子是鬼附身了，要杀人啊，还要耍流氓……快来人救命！”
她的叫喊声，路过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因为张伟演得太逼真，没人敢靠近。
有几个远远站着，用手机录像。
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大妈被吓得脸色发白，壮着胆子喊道：“小伙子你别打人！再不住手我可要报警了！”
“再多说一句，我把你这把老骨头嚼碎了咽下去！”
张伟猛地扭头吼了一声，眼神凶得像要吃人，吓得大妈往后缩了缩，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半小时后。
新北区，康宁街道派出所。
铁椅子泛着冷光，头顶的白灯泡嗡嗡作响，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消毒水和烟味混合的怪味。
“姓名？”
“张伟。”
“职业？”
“……物业管家。”
“为什么打人？”
张伟瞪圆了眼睛，一脸正气凛然：“冤枉啊警官，我打谁了？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守法好公民！”
坐在对面的女警官抬眼斜看了他一下，睫毛又长又密，五官美得惊心动魄，可眼神比审讯室的瓷砖还冷。
她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点，把面前的电脑屏幕转了个方向。
视频里，一个穿白衬衫的身影正左右开弓，一下接一下抽在一个年轻女人脸上，巴掌甩得又响又脆，动作看着还挺熟练。
周围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的样子比热播剧还热闹。
“这不是我！”
张伟瞪着屏幕，一脸震惊，表情比视频里的自己还夸张。
“警官，我……我那时候被鬼附身了！真的！”
“你被鬼附身？呵，你自己信吗？”女警官的声音没什么起伏，透着股不信。
“不是，我真没打她呀！
李倩是我同事，我们今天才第一天认识，无冤无仇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打她呢？”
张伟一脸严肃，还带着点后怕：“警官，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天去兴仁苑上班，那地方邪乎得很。
电梯自己开开关关，楼道里老刮阴风，还有个早就死了的老头。
他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带我们去他家……”
他把在康宁居的遭遇添油加醋讲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我估计就是从那儿跑出来后，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说着说着，张伟突然紧张地往四周瞟了瞟，压低声音凑近了些：
“警官，你没觉得这屋里有点冷吗？说不定那东西现在还跟着我呢……”
女警官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巾，推到他面前：“先擦擦汗，你再继续编。”
张伟愣了愣，赶紧拿起纸巾抹了把脸，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真是受害者啊警官！
我那时候一睁眼，就看见李倩躺在地上了，吓得我魂都飞了，转身就往家跑，中间发生了啥真不记得了！”
“你还没跑成呢，是我们民警到了，把你从她身上硬生生拽下来的。”女警官淡淡揭穿。
“……哦对对对，那时候我已经完全失控了，跟做梦似的！”张伟赶紧顺坡下驴。
旁边的椅子上，李倩正坐着。
她半边脸贴着冰袋，另半边又红又肿，眼神像被暴雨淋过的小猫，又无辜又可怜，时不时瞟张伟一眼。
女警官转头看向她：“李倩是吧？
他把你打成这样，你愿意追究刑事责任吗？”
李倩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
她声音带着点沙哑：“唉……算了，我就当他真是被鬼附身了吧。
不过医药费他得出，你看我这脸肿的，明天根本没法见人。”
张伟一听，脸立刻垮了。
“能不能找那女鬼报销啊？我一个打工的，兜里比脸都干净。”
“不想赔？那也行，先拘留十五天，好好反省反省。”女警官拿起笔，作势要写什么。
“赔！我赔！”
张伟立刻改口，拍着胸脯一脸正气，“我虽然穷，但骨气还是有的，医药费必须我出！”
“张伟，你……”
李倩看着他这副样子，也没辙了，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幽怨。
几分钟后，李倩签了谅解书。
张伟缴了医药费押金，总算被放了出来。
两人刚走出派出所大门，就看见陈主管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他一看到两人出来，赶紧小跑着迎上来。
“李倩，你这脸怎么搞的？”
他盯着李倩又红又肿的脸，眼睛瞪得溜圆，又狐疑地转头看向张伟，眼神里满是审视。
张伟一脸无辜，把刚才在派出所的说辞又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陈主管听后眉头紧锁。
他半信半疑：“你是说，你被鬼附身了，所以才打了李倩？”
张伟重重点头：“对啊！不然我疯了才打自己同事！”
“这，”
陈主管深吸一口气，往四周看了看，就严肃道：“张伟，你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