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在一大妈的脑海中轰然炸响!她整个人都傻了,呆了,懵了!
杀……杀人?老易……涉嫌杀人?!
这……这怎么可能?!
“我们已经查过当年的案卷,”警察的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苏国峰出事当天,整个车间里,除了他,就只有你丈夫易中海一个人在场!他所谓‘操作失误’的说辞,根本不足以作为确凿的证据!所以,我们市局,已经正式对这起十三年前的旧案,立案重新侦查!”
“张桂芬!”
警察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和审判的意味。
“你丈夫易中海,现在是这起命案的第一嫌疑人!而你,作为他的妻子,如果知情不报,那就是包庇罪!同样要坐牢!”
“现在,组织上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回忆一下,十三年前,你丈夫在事发前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什么?
只要你能主动交代问题,积极配合我们调查,争取戴罪立功!否则,一旦让我们查实了你参与包庇,那你就等着和你丈夫,在牢里做一对亡命夫妻吧!”
威胁!利诱!
坦白,就有可能从宽处理!隐瞒,就是同犯,罪加一等!
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将一大妈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封死!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她同床共枕了几十年的男人,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的丈夫,此刻在她眼中的形象,开始变得模糊、陌生,甚至是……狰狞和可怕!
她彻底傻眼了!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易中海的家中,灯火通明。
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屋里来来回回,焦躁不安地踱着步。
已经晚上九点了,老婆子还没回来!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简单的问话了。问话,绝不可能问这么久!
她一定是被扣下了!
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正在审讯室里,被警察用各种手段轮番审问,易中海的心就揪成了一团,冷汗顺着他的脊梁骨,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他束手无策,他找不到任何人去打听消息
第二天上午,天色阴沉,如同易中海此刻的心情。
他怀揣着那沓几乎能灼伤他手心的钞票,在街道办和派出所之间来回奔波。
最终,在花了一笔不菲的“打点费”和搭上了无数笑脸与人情之后,他总算是从街道办一位相熟的副主任手里,拿到了一纸盖着红章的保证书。
揣着这张来之不易的“救命符”,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拘留所,缴纳了保证金,总算是将聋老太太的保外就医手续给办了下来。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旧库房里,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也正在上演。
秦淮茹如约而至,见到了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许大茂。
两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许大茂从一个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条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打开红布,一根沉甸甸、黄灿灿的小金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秦淮茹的心猛地一跳,她强压下内心的贪婪,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许大茂接过钱,掂了掂,脸上露出了满意的淫笑。
他看着眼前的俏寡妇,只觉得这笔买卖,自己赚大了。
交易顺利完成。
秦淮茹将那根足以改变无数人命运的金条紧紧攥在手心,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王副厂长的办公室。
她将金条奉上,又说了一番早已编排好的、充满感激和仰慕的奉承话,哄得王副厂长心花怒放,当场便拍着胸脯保证,下午就让纠察队把何雨柱给放出来。
所有的阴谋与交易,都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天中午,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然而,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一场更大的风暴,已悄然降临。
下午下班时分,当易中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刚刚回到四合院,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时,两名身穿警服的公安同志,便再次出现在了他家的门口。
易中海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他强撑着笑脸迎了上去,心中却涌起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
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刺骨的官方口吻宣布道。
“易中海,我们是来正式通知你的。你的妻子张桂芬,因涉嫌在苏华母亲余丽自杀一案中,存在严重的教唆、刺激等违法行为,情节恶劣,经我们调查核实,证据确凿。现在,我们已经对她做出了正式拘留的决定!”
“明天一早,她将被正式送往区拘留所。你作为家属,需要去所里给她办理一下相关的存放手续。”
拘……拘留?!
这两个字,像两柄无情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易中-海的太阳穴上,砸得他头晕目眩,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
“不……不是的,警察同志!”
他彻底慌了,声音都变了调。
“不是说只是调查问话吗?怎么……怎么就拘留了?她……她就是跟人吵了几句嘴,罪不至此啊!”
“罪不至此?”
警察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不是你们院里的苏华同志主动撤销了对你妻子‘精神故意伤害’的控诉,并且考虑到她年纪较大,是初犯,你以为仅仅是行政拘留那么简单吗?早就该走刑事程序了!”
警察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彻底粉碎了易中海所有的幻想。
“还有,在你妻子张桂芬的案件没有最终判决结果出来之前,根据规定,她目前不允许被保释,也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