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你作恶多端,心虚气短!拘留所是什么地方?是改造你们这种坏人的地方!你这种倚老卖老、为老不尊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尊重你?”
“更可笑的是,”苏华的目光扫过院里所有的人,声音陡然拔高。
“你作为一个刚刚接受完法律改造的犯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反而一回来就在受害者面前大喊大叫,卖惨博同情!我看,真正应该感到羞耻的人,是你!”
这番话,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了聋老太太那层“可怜老人”的伪装,将她那自私、恶毒、毫无悔意的嘴脸,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你……你……”
聋老太太被苏华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她指着苏华,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给死死地压住,一口气堵在那里,怎么也上不来。
她那张本就因为虚弱而蜡黄的脸,此刻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然后又转为一片骇人的青紫色。
“噗——”
她喉头一甜,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脑袋一歪,便软软地栽倒在了何雨柱的背上,彻底昏死了过去!
“哎哟!老太太昏过去啦!”
“快!快!掐人中啊!”
“苏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把老太太给气死啦!”
院子里瞬间乱作一团。
何雨柱也吓了一跳,他感觉到背上的人一沉,连忙回头一看,只见老太太双目紧闭,脸色青紫,已然是人事不省!
“老太太!老太太您醒醒啊!”
何雨柱也慌了神,他再也顾不上跟苏华对峙,背着老太太就疯了一样地朝着后院她的屋子冲去。
一群人呼啦啦地跟在后面,七手八脚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
在众人的手忙脚乱之下,过了好半天,聋老太太才悠悠地喘上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易中海闻讯,也急匆匆地从家里赶了过来。
他先是安抚了一下院里围观的众人,将他们都劝走后,这才和何雨柱一起,关上了聋老太太的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聋老太太,眼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虚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毒蛇般的怨毒和后怕。
她死死地抓住易中海的胳膊,声音嘶哑地说道。
“中海!柱子!你们都看到了!那个小畜生,现在已经无法无天了!他这是要骑在我们所有人的头上拉屎啊!我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必须联合起来,想个办法,好好地炮制他一顿,不然,这个院子,迟早要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苏华那冰冷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言辞,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老太太,您先消消气,身体要紧。”
易中海嘴上安慰着,心中却是一片烦躁。
他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老太太问道。
“对了,老太太,您先进去了两天,有没有……看到我家那口子?”
聋老太太闻言,皱了皱眉。
“你家桂芬?没有啊。我进去后,一直被关在临时监禁室里,没见到别人。怎么?她也出事了?”
一旁的何雨柱也好奇地问道。
“是啊,一大爷,我刚才就想问了,这两天怎么都没见着一大妈?她人呢?”
易中海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再次撒了谎。
“哦,她啊,前两天被派出所叫去协助调查点事,问两天话,很快就回来了。没事,没事。”
他不敢将一大妈被正式拘留的实情说出来,他怕这个消息会彻底动摇他们这个“同盟”的军心。
“协助调查?”
聋老太太毕竟是人老成精,她立刻就从易中海那不自然的表情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不对!协助调查能去两三天不回家的?中海,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也跟苏华那个小畜生有关?!”
易中海见瞒不下去,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
“可能……可能有点关系吧。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只能等消息。”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立刻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了何雨柱。
“柱子,先不说这个。你跟我说说,你这次被纠察队带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你可从来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啊。”
一提起这个,何雨柱的脸上就再次浮现出愤怒和憋屈。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不是那个天杀的苏华在背后搞鬼!有人写信举报我,说……说我的身份是假的!说我不是三代雇农!”
“什么?!”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闻言,同时大惊失色!
这件事,是他们心中埋藏最深的秘密!也是何雨柱能有今天这个地位的根基所在!
当年,为了把何雨柱的成分从“小资”改成“雇农”,他们可是托了无数关系,花了大价钱,才勉强办成的。
他们本以为这件事早已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竟然会被苏华这个小畜生给翻了出来!
“这个杂种!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的脸色,此刻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终于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全都串联起来了!
从举报何雨柱偷拿食堂东西,到举报自己涉嫌命案,再到举报聋老太太、举报何雨柱的成分问题……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偶然!
这分明就是苏华在背后精心策划的一场连环计!他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这几个院里的“核心人物”,一个一个地,全都置于死地!
“这个小畜生……他的心,太毒了!”
易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背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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