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二阶？”
谢升阳在路上向洛询问道，经此一役，尽管险些丧命，却因祸得福正式凝聚了源能核心，使得双眼处的组织异变完成。
此时此刻，带着一身伤的谢升阳，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状态良好，借由源能核心，他能感受到整个环境里饱满的源能和血气，无时无刻地浸染着自己的身体，向眉心处的源能核心汇聚，让自己的双眼看到的东西越发真切。
甚至，依托着核心对源能的感知，谢升阳能够主动的牵引或者推动那些源能，将自身的力道借由源能透出体表一掌之外。
洛面色犹豫，“其实，你现在应当先稳固自身的状态。”她大约能猜到谢升阳的一阶是如何晋升的，“最好是，回总部让李奇执事帮你看看。嗯，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怎么说呢，可能不是很好。”
谢升阳眉间浮现出一股戾气，转瞬又消失，“提前了解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一阶与二阶的本质区别就在于，二阶能够炼化自己的专属兵器，最终如同动用自己的手臂一般动用这个兵器，不仅能够御敌于千里之外，还能将将自身的能力超越人体的限制，越过外界源能的阻碍，传递到这个兵器之上。”
“至于如何成为二阶，执事们大多都是依靠功勋受封，由圣人们录入名册，直接晋升。”
看着谢升阳陷入困惑之中，洛又进一步解释道，“像你这种靠自己晋升一阶的也属于万中无一的特例了，我当时便是被刚晋升的李奇执事选中，录在了他的名册之中，才从零阶凡人晋升超凡，正式进入了这个‘暗面世界’之中。”
谢升阳点点头，向洛致谢，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名册？录入？此方世界的超能晋升路径是这样吗，那些异变体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他又想起了和洛初见的那天，那个时候好像洛就提到过，自己的研究成果需要被销毁？还有那名叫怀安的男人说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成果？
谢升阳的脑袋中各种思绪乱飞，搅得头脑像是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清楚。
“到了。”
学生们来来往往，有的是要出去逛街的情侣，有的是来校门口的街边小摊买些吃食的学生，还有些路人站在学院门口标志性的院徽边上拍照。
一股炭火和烧烤料的味道扑面而来。
谢升阳强压下被勾起的馋虫，目不斜视地跟在洛的身后，向学院门口的访客登记处走去。
突然，地面开始微微晃动，小小的石子上下跳动，撞在两人的斜面上，劈里啪啦的，树上停着的鸟雀也受惊的飞起。
午后。
两个人走在梧桐树下的阴影里，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温热的阳光把地面烤得发烫，路过的地库里吹来凉风。
谢升阳突然开头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出示了骑警部开具的证明之后，两人顺利进入了文法学院。闻讯赶来的院长还手写了一份通行证，方便两人在学院里调查。
此时，约莫已经晃了一个多小时。同样作为一阶，即使在这炎炎夏日，两人自然也不会觉得疲惫。
洛不语，只是一味行动。谢升阳看她的架势，似乎对学院内部很是熟悉，所以，这是在找熟人？
两人来到了学院的藏书室，这里空无一人。
上午的地震惊动了很多人，文法学院的学生大多都在广场或操场之类的空旷地带活动，不敢待在室内。
一些书本落在地上，显然是地震时被晃落的，谢升阳将它们逐一捡起来，放回到该在的地方。
书本大多数不成系统，只是粗略的分类，书脊上的编码也没什么规律可言，只有那些常年在这里厮混的学生和老师，能准确的猜出某本书大约在哪个地方。谢升阳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尽管有源能的存在，以蒸汽为动力实现了巨大规模的城市化，但各方面来看都远不够发达。
当然，这只是这座城市的情况。孤星城是一座有着两千万人口的巨大城市，谢升阳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世界的情况。
他眯起眼睛向着东方看了看，“时间不是很多了。”
推开一扇沉重的橡木门，谢升阳看到了一名少女，正呆呆地坐在木桌上看书，脸圆圆的，像一只小鹌鹑。
“双双？”
“啊？”叶双双过了一两秒才抬头看向门口，愣了愣，从桌子上滑了下来，郑重地把手里的书合上，安稳地放在了书桌的正中心。
随后才略有些雀跃的走到洛的面前，“哇，你的手套真的是，又豪华了哎。瞧瞧这水晶，一看就是从北边来的高档货。”
洛一拍脑门，“叶大小姐，这都是什么时候就更新的装备了。”
片刻过后，三人坐在一边的餐桌旁。
叶双双从一个小袋子里掏出一小把黑糊糊的叶子，扔在了杯子里，随后又拿过刚被谢升阳烧开的水，倒在了杯子里。
水顷刻就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谢升阳脑海中好像有个东西要浮现出来，就好像有浪花在拍打玻璃球的内壁一样，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腰间的猩红长剑上更是有一缕红色的气流顺着他的皮肤爬行，直直冲进了他的脑海中。
“谢升阳端起水杯来，轻轻喝了一口，叹道。”
“好香。”
叶双双笑了笑，“这可是我爷爷从战场带回来的战利品，一般人轻易可见不到，今天也是招待您两位我才舍得掏出来。”
叶双双说话间看了一眼洛的眼睛，又滑开到她的手臂上，她拍了拍洛的手套，“每天带着这个不闷吗？”
洛的右手轻轻一动，一股气流缓缓从手套的一个角落喷出，“新装的透气功能，厉害吧。”
“太厉害了！你们今天过来是？”
“···，就是这样，现在已经被我们处理好了。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你是唯一的一阶，想看看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样啊，没想到你们都开始做骑警部的脏活了。”叶双双思考了几个呼吸，“这样吧，我带你们去问问宁哥儿，他平时总在外面乱逛，这些东西如果他都不知道，文法学院应该也没人知道了。”
“对了，洛，我已经是二阶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