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快、准、狠!
只见他猛地向前一步,身体一侧,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那坚硬的枪托,带着一股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傻札的侧脸上!
“砰!”
一声沉闷至极的巨响!
傻柱那前冲的身体,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大锤狠狠击中,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欢呼声,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们脸上的兴奋,凝固成了惊恐!
这……这是动真格的了!
“哗啦啦——”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林辰身后的保卫科成员,已经做出了最专业的反应!
他们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拉动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周围骚动的人群!
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氛,瞬间笼罩了整个广场!
而老赵,更是得理不饶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在傻柱还没从重击中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用那冰冷的枪口,死死地顶在了傻柱的额头上!
“你想干什么?!”
老赵的声音,充满了杀意。
“冲击保卫科执法现场!袭击国家干部!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是敌特分子!想造反啊?!”
“敌特”!
这两个字,如同两座大山,狠狠地压在了所有围观群众的心头!
在这个年代,这顶帽子,谁都戴不起!
刚才还在起哄的工人们,此刻吓得是魂飞魄散,纷纷惊恐地向后退去,生怕被牵连进去,现场瞬间空出了一大片。
自始至终,林辰都稳如泰山地站在台阶上,他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冷笑着,看着地上那个不自量力的莽夫。
而地上的傻柱,也终于从剧痛和眩晕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感受着额头上那冰冷坚硬的触感,看着周围那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听着耳边那句“敌特分子”的质问,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愤怒。
他……他闯下了弥天大祸!
他再也不敢挣扎,再也不敢出声,只是呆呆地躺在地上,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一个苍老而又焦急的声音,终于撕破了这片死寂。
“住手!都住手!”
一大爷易忠海,终于拼尽全力,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挤了进来。
他那身干净的工装,此刻已经满是褶皱,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脸上更是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惶与焦急。
“林组长!林组长!千万别冲动!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易忠海冲到场中,顾不上喘口气,便对着台阶上的林辰,连连作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他知道,秦淮茹今天,恐怕是已经彻底栽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下傻柱!
秦淮茹是他为自己养老计划选定的“孝子贤孙”的母亲,而傻柱,则是那个能为他养老送终,提供物质保障的“孝子”本人!这两个人,是他整个养老计划中,缺一不可的两环!
要是今天傻柱再因为冲动,被保卫科给废了,那他易忠海这几十年的算计和投入,就将彻底打了水漂!
“林组长,您听我解释!”
易忠海指着地上不敢动弹的傻柱,急切地说道。
“他叫何雨柱,是我们二食堂的大厨,不是什么敌特分子!他……他就是个浑人,脾气冲,脑子一根筋!他跟秦淮茹住一个院,关系好,看到她出事,这才一时糊涂,冲撞了您!我给您赔罪了!我替他给您赔罪了!”
他姿态放得极低,几乎是在恳求。
然而,保卫科的众人,却依旧不为所动。老赵那顶在傻柱额头上的枪口,稳如磐石,没有丝毫的挪动。
他们的眼睛,只看着台阶上那个年轻的领导。
林辰的命令,才是他们唯一的行动准则。
地上的傻柱,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虽然是厂里有名的大厨,打架斗殴也是一把好手,寻常三五个人近不了他的身。可他这辈子,何曾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那股冰冷的,能瞬间剥夺他生命的力量,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焦急的易忠海,又瞥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傻柱,脸上那抹讥讽的笑容,愈发浓郁。
“误会?”
他冷笑一声,声音通过铁皮喇叭,传遍了广场的每一个角落。
“易忠海,你身为轧钢厂的老工人,八级钳工,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叫误会?”
“当众冲击我保卫科执法现场,公然袭击国家干部,这叫误会?”
“目无法纪,暴力抗法,这也叫误会?”
林辰每说一句,易忠海的脸色就白一分。
“还是说……”
林辰话锋一转,目光如刀,直刺易忠海的心脏。
“他何雨柱的嚣张跋扈,本就是你易忠海平日里教导纵容的结果?你身为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对他这种行为,是不是也该负上一点连带责任啊?!”
这番话,诛心至极!
直接将易忠海从一个“劝架者”,打成了“同谋”的嫌疑人!
易忠海当场就被噎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发现林辰的每一句话,都扣着“厂规厂纪”、“国家干部”的大帽子,他根本无从辩驳!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往日里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可以随意拿捏的年轻人,如今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手段更是狠辣到让他都感到心惊胆寒!
广场上,所有人都看着被训斥得抬不起头的易忠海,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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