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盛世跟着黄荣在宝库中挑选宝物,没想到南离比西齐还要穷。
“宝物大多都被孔枭搜刮一空,若非云崖子道长暗中照顾,我们孤儿寡母怕也遭了毒手。”
秦盛世惊讶地问:“之前那老道也就是筑基而已,躲还来不及怎么敢对抗孔枭?”
“当然不是正面对抗。”黄荣带着一丝心酸的语气说道,“云崖子好歹是道宗在南岳的掌门人,那孔枭多少有些顾忌,没有对他如何。”
秦盛世恍然醒悟,夸张地惊呼道:“难道这老道用毒丹暗算了孔枭?”
黄荣点头,带着欣慰的语气说道:“正是因此皇儿与云崖子道长结下了因果,也算半个师傅吧!”
太庙中,眼看孔枭的画像就要将陈太平吞噬,伍璇玑再也顾不上其他,随手打出一道太阳真火将其焚毁。
然而这画却突然化作一蓬黑色烈焰,凝聚出一道火焰怨灵,只听它带着无尽的怨念嘶吼道:“陈太平,你的身体本座要了。”
轰,陈太平的身上燃起了一股熊熊烈焰,他无悲无喜,无嗔无怨,无论在幻境还是现实尽皆是一副巍峨不动的神色。
他已经明白,自己应该是中了孔枭的暗算,或许是一门歹毒的咒术。
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积年老怪,谁知他们的身上有没有压箱底的宝物。
这门咒术似乎是勾起他心中的恐惧,继而化作烈焰将他吞噬,只要他无动于衷这烈焰便伤不到他。
伍璇玑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的趋势,虽然看出陈太平已有应对却还是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抱守本心,不动如山;烈焰焚身,大道天成。”
幻境中,陈太平也大喝一声,“借尔焚身炎,铸我心中剑。”
陈太平左掌托右掌,擎天祭灵台,一道金光喷吐而出,继而化作一股岩浆裹住他的手掌,流淌至他的全身。
熊熊火炎映的金色岩浆光芒更甚,然而这烈焰丝毫没有外放,悉数被拘束在陈太平的身躯之内。
殷荣华看得惊骇莫名,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就连伍璇玑都忍不住赞叹出口,“道友好魄力。”
然而陈太平似乎觉得这火焰还有不够,竟操控长生鼎又喷出一股红色火焰,一红一黑两道火焰纠缠在一起开始煅烧金色的岩浆。
岩浆被熔炼至稀薄,顺着陈太平的毛孔、窍穴融入了他的身躯,只见他牙关紧咬,神色毅然,显然是在承受无边的煎熬。
最后一丝金色的岩浆顺着陈太平的耳孔钻入他的体内。
长生鼎释放的红色火焰消耗殆尽,似乎损耗不小轰然落在地上。
孔枭画像化作的黑色火焰亦败下阵来。
他仓皇逃跑,伍璇玑正要追击时却见到漆黑的烈焰翻涌出一道银色的光芒,以黑色的火焰为燃料倏忽间便蔓延一片。
黑焰中的怨灵疯狂地挣扎着、咆哮着,“云崖子,吾诅咒……”
嘭,黑焰化作一股黑烟烟消雾散,那银光嘭然炸开,尾随最后一丝想要逃遁的黑烟将其熔炼。
这诡异的场景就连伍璇玑都看得惊呆当场,从那怨念中他大概可以猜出,定然是云崖子暗中施了手段,心中对这位高徒又高看了一眼。
陈太平熔炼了杀威棒后暗暗思索要铸造一把什么样的剑元,他本意是想筑一把巨型大剑,这样才符合杀威棒的霸气。
然而他感受到杀威棒并不是那种霸道的角色,反而更加内敛,隐藏了锋芒。
庚金之气讲究的便是锋芒毕露,然而他却反其道而行之,镇守在西齐社稷,耗去无数光阴,终于等来了陈太平。
“放心,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守。”
陈太平突然明悟,为什么要铸一把呢?他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伍璇玑四处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没有遗留下孔枭的怨念后方才继续关注陈太平。
无论是他还是殷华容都没有注意到长生鼎已经消失而去。
陈太平仰首望上大殿,双目释放出璀璨的金光,似乎想要透过重檐叠瓦去展望苍穹。
金光越发耀眼,中心似有星芒闪耀,一金一银如同阴阳太极,尤其是那金色星芒,在璀璨金光的遮掩下依旧灿烂而辉煌,清晰可见。
叱。
两道剑意从星芒中喷吐而出。
感受到这一幕的陈霸天和云崖子尽皆昂首望去,那凌厉的剑意几近凝实,好似两道隐晦的光芒冲上云霄。
星芒渐渐地从陈太平的双瞳中遁出。
伍璇玑双目凝视,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他终于看出这一金一银的星芒却是两锋宝剑的剑尖。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星芒溅射中缓缓拔起,一寸、两寸……
先是一点星芒,渐渐露出剑锋,越来越宽、越来越厚,直至长到二尺四寸时便接近浑圆之势。
接下来双剑又长出九寸许,分明便是剑把,微微内凹,正如大道有缺的一点弧线,引入天机玄妙。
双剑生成后一前一后遁出大殿,守在门口的陈霸天都被吓了一个激灵,正要竖盾防御时却被出了门来的陈太平拦住。
“无需紧张,那是我的瑶光剑!”
恰时,秦盛世从宝库中出来,手中提着一个藤编挎篮,举到黄荣眼前正在分辩。
“太后,这可不是我要的哦,是给小皇帝做符的材料。”
忽然两道剑光一前一后掠过,正欲搜寻时双剑却又折返回来,悬在她的眼前卿卿我我的样子十分有趣。
秦盛世瞩目看去,只见双剑上各有两个篆书小字,“太平、盛世”。
“太平”剑用剑柄磕了磕“盛世”剑,指了指秦盛世,随即便遁空而去。
盛世剑就好似一个娇羞的小女孩飘到了秦盛世的身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她似乎发现了秦盛世头上的天命剑,缩小化作一枚发簪插在了她的仙人髻上。
陈太平张开手掌纳入了太平剑,口中含笑而言,“瑶光剑!不过叫太平剑也不错。”
伍璇玑恍然大悟,吃惊地询问:“这就是道友的道?”
陈太平点了点头,伍璇玑又问:“这双剑便是杀威棒的精华所化?”
陈太平摇头,随口解释:“精华已经被我用来塑造金身,铸剑材料却是剩下来的糟粕。”
殷荣华带着一脸的崇拜询问道:“太师,长生鼎也会如此祭炼吗?”
陈太平点了点头,神情上多少有些尴尬,但他看出殷荣华并没有心疼之意,想来他是真的不在意长生鼎。
伍璇玑也忍不住感慨道:“当年我师兄要是有道友的天赋,长生鼎也不至于蒙尘这么多年。”
眼看着太平剑钻入了陈太平的掌心,殷荣华向往地问道:“太师,这剑遁入你的身体,他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呢?”
“与我具为一体,就像身上的血肉一般。”
“那长生鼎也是如此吗?”
陈太平略有尴尬,小小地撒了谎,“差不多吧。”
实际上,长生鼎是被他收入了道钱空间,他将其称之为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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