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夫,我这就去喊人。”
张标也有些惊喜:“这一次,一定要弄死林羽这个混蛋,让他不将您放在眼里,命大又怎么样?鞑子杀不死他,军法就不一样了,决不能放过他。”
“行了,抓紧叫人,别叫他跑了。”
陈统目光微微一凝,带着几分急切。
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必须要了林羽的小命,不然以这个泥腿子的速度,指不定哪天爬他头上了。
“是。”
张标闻言,急忙跑了出去。
临时召集了几十人,浩浩荡荡,向着城西方向赶去。
“砰。”
一到地方,他就踢翻了架在甬道上的锅灶。
只是还没等放狠话呢,一把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卷曲的刀刃,瞬间就刮出了一道血痕。
后面的陈统见状,停下了脚步。
看着这一幕,面色沉了下来。
“混账,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
林羽冷笑着一脚踹出,将张标踹到了陈统脚下,才再次开口:
“如今大军压境,陈校尉不小心防备,反倒是带人来这城西,我看,想造反的是你吧?”
“是不是早就跟鞑子商量好了,想要献了寨门。”
“还是说,陈校尉听闻这城西兵卒,砍了不少的鞑子的脑袋,又跑过来,想要谋夺泽袍功劳了?”
话音落下,陈统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被气的手都在抖,盯着林羽的目光更阴冷了几分。
“一派胡言。”
陈统看了一下四周:“还说你不想造反,那这些是什么?没有军令,擅自抢夺军需物资,还挟持了上官,这不是想要造反谋逆,是想干什么?”
“哗。”
这话一出,整个寨墙之上,顿时变得哗然一片。
一众守着寨墙的军卒,看向林羽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刚吃的干粮,是林羽从军需营的手中,冒险抢过来的,一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抢,难道陈校尉打算让这些军卒,都饿着肚子去抵抗鞑子?”
林羽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陈校尉口口声声军令,军令里哪一条规定,城防战损不补充,哪一条军令,要在战时克扣守城军卒的粮饷吃食?哪一条军令,想吃一口饭,还得拿卖命拼来的战功去换?”
“你。”
听到这话,陈统被噎得不轻。
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语反驳,这也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看到城墙上的气氛,越发的不对,他也不敢继续让林羽说下去了,连忙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张标,使了一个眼色。
“你管哪一条军令?”
张标立刻领会,声色厉茬喝到:“眼下是要治你的罪,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就是罪加一等,现在束手就擒,到时候还能有一条活路。”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上去,将这个违抗军令,意图谋反的逆贼抓住。”
“只要抓住了林羽,功劳赏赐都少不了。”
“快,别放跑了林羽。”
话音落下,一众跟着过来的兵卒,立刻就要上前抓人。
看到这一幕,不少守城的军卒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步,对峙了起来。
先不说林羽救了他们的命,又为他们抢军粮吃,这守城要是没有了林羽的话,最后绝对是死路一条。
想明白了之后,不少军卒眼中都露出了凶光。
大鱼大肉没他们份,守城拼命之后,连口糠咽菜都吃不上,就算在不被当人,也不该这般对待吧?
所以,大部分人都眼巴巴看着林羽。
仿佛林羽一声令下,立刻拼了。
“这。”
看到这一幕,陈统下意识一慌。
张标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没忍住后退了一步。
跟着的军卒更是不堪,跟染了鞑子血的残兵,根本比不了,直接僵在了原地,根本不敢上前。
“混账,你们也想造反么?”
“我劝你们老实一点,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错。”
“林羽,你快点束手就擒,没准还能落得一个从轻发落。”
“再不济,还能留一条全尸。”
其余几个陈统和张标的心腹,也紧忙高声附和。
滑稽的样子,如同小丑一样。
在场一众守城的军卒,谁也没有理会他们,全都将目光转向了林羽。
“不错。”
林羽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前的功夫没有白费。
交给这些军卒三三制的同时,自然少不了,让手底下的人,给这些军卒洗脑,灌输一些言语给他们。
加上顶在最前面,带着他们杀退了鞑子冲击。
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他也算是这些弃卒的主心骨了,人心可堪一用。
想到这里,林羽的目光冰冷了几分。
麻烦上门了,自然是不能不应对。
“将人带过来。”
“是。”
听到吩咐,手下的军卒立刻带着人走了过来。
负责统管牛角岭军需的军需副官,已然没了之前的高高在上,整张嘴都通红发紫,显然是已经吃过教训了。
“你想干嘛。”
陈统看着林羽标志性的冷笑,顿时,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当即,就要命人将林羽给拦下来。
只是晚了,根本来不及。
“砰。”
只见林羽一脚踹出,军需营副官跪在了地上。
“陈校尉,此獠克扣守城将士的军需饭食,甚至在吾等守城之时,拒绝补充折损的兵卒,定然是勾结了羌人鞑子,想让牛角岭军寨被冲破。”
“你说,如此又该当何罪。”
说着,林羽带着几分咄咄,上前一步。
身后的兵卒见状,也都眼露凶光,跟着有了一些动作。
不少人,更是提起了长刀。
“这。”
面对一道道凶狠的目光,陈统到了嘴边的话,也统统咽了回去。
一时间,进退两难了。
对于林羽的痛恨,也更浓了几分。
“怎么,陈校尉还想包庇此獠?难不成,这克扣军需物资之事,陈校尉在暗中也有参与?”
林羽说着,眼底也露出了凶光。
此刻,他在心里权衡着,要不要借机干掉陈统。
“这,自然不会。”
听到这话,陈统浑身一颤,看了一下四周,隐隐有些失控的场面,急忙认怂。
“不会就好。”
林羽的话锋一转:“既然陈校尉也认为此獠该死,还请陈校尉下令,将此獠给枭首示众,给这些被其戕害的泽袍,一个公道。”
“不错。”
“让老子拼命,连口饭都不肯给,按的什么心思?”
“勾结鞑子,死不足惜。”
“凭什么咱们在前面拼命,这个混蛋在后面大鱼大肉?要是不砍了这个混蛋,老子不干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林羽的话,瞬间勾起了在场军卒心底的怒火。
此刻,他们看向陈统的目光,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掩饰,甚至带上了几分狞笑。
脚下也在一步步,逼近着。
“该死。”
看到这一幕,陈统气的快裂开了。
又一次,竟然又一次被一个军中的小卒,给逼迫到了这种地步。
愤怒过后,他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要是就这么退却了,不然以后还怎么混了?
但不退,眼下这局势又难以控制。
“怎么,陈校尉如此推诿,难道是想着互相包庇?”
林羽冷笑的声音响起,目光中夹杂着几分不屑。
既然做了,自然要做绝。
他干脆将人往前一踹,长刀抵在脖子上,同时,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哗。”
手下的军卒,立刻带着众人上前。
长刀咄咄,映出几许寒光,越发的勾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