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府出发去重庆前,冥王殿的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小萝卜头抱着装满噬阴蜂的布袋,非要把黄小风送的“阴界辣条”塞进布包,说“万一红衣男孩阴魂饿了,能给他当零食”;阿南拿着银勺子,在茶茶的冥王布袋里翻找“防阳气符”,怕到了阳间魂体被晒伤;季然则对着小绿昨晚送来的“报表催缴单”发愁——上面用红笔写着“再不交报表,扣双倍阴德分”,气得他把催缴单揉成一团,塞进了布包最底层。?
“都准备好了吗?”茶茶举起阴阳穿梭符,符纸泛着金光,“这次去阳间重庆,我们只能待六个时辰,得抓紧时间找红衣男孩的阴魂和红衣厂的证据。”?
“准备好了!”小萝卜头举起布袋,里面的阴蜂“嗡”地响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捂住袋口,“我保证不随便放蜂!”?
阿南也点点头,把银勺子和防阳气符塞进怀里:“我查过地府档案,红衣男孩的案发地在重庆郊区的废弃民房,离红衣厂只有两公里,我们可以先去民房找阴魂,再去红衣厂找证据。”?
四人用阴阳穿梭符来到阳间重庆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郊区的小路上没什么人,只有几只流浪猫在路边闲逛。废弃民房坐落在小路尽头,墙皮斑驳,窗户上的玻璃碎了大半,门口挂着“危房勿入”的警示牌,被风吹得“吱呀”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阴气,和季然在纯阴基地闻到的阴气很像。?
“就是这里了。”茶茶举起冥王令牌,红色光芒在民房周围扫过,“里面有微弱的魂体气息,应该是红衣男孩的阴魂。”?
季然推开虚掩的房门,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直咳嗽。房间里的景象和当年的案发现场照片一模一样:墙上挂着几件红色的衣服,有的是连衣裙,有的是外套,都泛着旧痕;床上铺着褪色的床单,中间有个红色的绳结,绳结上还缠着几根细红绳,和白银案的仪式绳材质一样;墙角堆着几个纸箱,里面装着小孩的玩具,有的玩具上还沾着阴气。?
“红衣男孩的阴魂应该在床底下。”茶茶闭上眼睛,用冥王之力感应,“他的魂体很弱,像是被人抽取过纯阴之力,而且很害怕,一直在发抖。”?
过了一会儿,床底下传来轻微的“呜呜”声,像是小孩在哭。季然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小朋友,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不会伤害你。”?
床底下的哭声停了停,一个穿红裙的小男孩魂体慢慢爬了出来。他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魂体透明得能看到后面的床板,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手腕和脚踝上都缠着红色的仪式绳,绳子上的六芒阴纹泛着淡淡的阴气,和白银案受害者身上的绳结一模一样。?
“你是红衣男孩?”季然递过去一颗水果糖——是茶茶给他准备的阳间糖果,能补充魂体能量,“我叫季然,她是茶茶,我们是地府的鬼差,来查伤害你的人。”?
小男孩魂体吓得往后缩,又躲回了床底下,声音带着颤抖:“别、别抓我!我不是故意待在这里的,是他们不让我走!”?
“谁不让你走?是穿黑袍、手腕有六芒阴纹的人吗?”茶茶蹲下来,语气轻柔,“我们已经抓住碎魂了,就是之前在纯阴基地伤害你的人,现在没人能伤害你了。”?
小男孩慢慢从床底下探出头,眼泪又流了下来:“是、是个穿黑袍的人!他把我绑在床架上,用红色的绳子捆住我,说要把我当‘祭品’,测试‘阴阳通道’稳不稳定……”他指着墙上的红衣,“他还让我穿那件红色的连衣裙,说穿了这个,阴阳通道就能打开一点……”?
季然心里一紧:“他说话的声音像谁?有没有提到什么名字?”?
“像……像电视里的‘张局’!”小男孩想了想,肯定地说,“上次我在路过的村民手机里看到张局的新闻,他说话的声音和那个黑袍人一模一样!”
“张局?”季然和茶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张局果然和红衣男孩案有关,三大案件的线索终于在张局身上交汇了,“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提到‘双阳魂容器’或者‘阴主联盟’?”?
“提到了!”小男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红色的小纽扣——是他连衣裙上掉的,“他说我是第一个祭品,以后还要找很多像我一样的小孩当祭品,测试阴阳通道;还说要找‘双阳魂容器’,等通道稳定了,就把容器带过去,打开‘终极阴阳通道’,让很多坏人从阴界来阳间……”?
阿南蹲下来,掏出银勺子,轻轻碰了碰小男孩手腕上的仪式绳:“这绳子是用阴界的‘噬魂丝’做的,和白银案的仪式绳一样,都是阴主联盟的东西。”她用勺子刮了刮绳结上的阴气,“上面的阴气和张局令牌上的阴气一样,肯定是张局绑的你。”?
小男孩看着银勺子,眼神里满是好奇:“这个勺子能剪断绳子吗?我想把绳子解下来,绑着不舒服。”?
季然接过银勺子,小心翼翼地剪断仪式绳:“好了,现在舒服了吧?以后没人能绑你了。”?
小男孩点点头,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还有手电筒的光束照进房间:“里面有人吗?这里是危房,不让进!”?
“糟了,是阳间的保安!”季然赶紧对小男孩说,“你快装鬼,把他吓走!不然我们会被当成坏人抓起来,就没法帮你查案了!”?(跪求收藏,V收,早日上架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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