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舔了舔嘴唇，慢悠悠眨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确认而已。”苏苏站在原地没动，语气依旧平淡：“祁夜，咱们之间该坦白点了。”
系统弹窗跳出：
【灵能波动提示：当前对象为觉醒者｜属性：未知｜身份：特殊监管单位｜建议——原地装傻，别乱撩。】
祁夜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笑容倒不减：“你不会说你是灵能署的吧？”
“我就是。”
“？”
苏苏语气清冷地说出一串编号：“灵能署外围观察组第七分队，第三区域高校监控小组，编号——灵道007。”
系统：“……”
祁夜：“……”
他忽然想到那晚审讯室里，系统装死，他嘴瓢直播，结果被一个“灵道007”打赏点名让他继续挖。
“所以，给我打赏那个是你？”
苏苏点点头：“你那天挖得还不错，挺敬业。”
“……”祁夜沉默了两秒，差点当场咽口老血。
“行吧，灵能署怎么还搞直播打赏激励机制了？”
“我们也得融入年轻人社交平台。”苏苏答得理直气壮，“你表现出觉醒倾向，署里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让我以学生身份在你身边‘近距离考察’。”
祁夜：“那你现在是考察完了，觉得我表现如何？”
“觉醒了，是吧？”
“……啊？”
他装傻装得堪称教科书级别，脸上表情写着：“什么是觉醒？”
苏苏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忽然抬头看他，语气轻了一些：
“我真名叫苏秦，身份确实是高三转学生，但并不只是来补课那么简单。”
“你体内的灵能波动已经开始稳定，有压制痕迹，说明你觉醒的时间不止一两天了。”
“我不会上报，只是提醒你——”
“你是祁凌的后人，对吧？”
祁夜：“……”
这个名字像一块沉在水底多年的石头，被她轻飘飘一句话捞了上来，水面漾起了一圈圈动荡。
系统也不跳提示，像是在“默哀”。
苏苏看着他：“关于祁凌，灵能署目前仅记录他一指断沧澜的壮举，再高机密我还不够级别查看，你作为他的后代，存在潜在危险，所以局里讨论决定，让我和你坦白。”
“别误会。”祁夜一笑，耸耸肩，“我这人一贯热爱和平，从不随便动手，也没什么远大志向，觉醒之后也就是……吓唬吓唬同学而已。”
“比如用空调遥控器控制别人电风扇那种？”
“……”你在监控室装了摄像头吧？
苏苏盯着他几秒，忽然一笑。
这个笑容很淡，但第一次让祁夜觉得——这姑娘不是全冰的。
“你觉醒什么系？”
“真不知道。”祁夜摊手，“可能是嘴炮系？”
苏苏转身离开，临走前淡淡地留下一句：
“那你最好嘴硬一点，因为你接下来面对的，是觉醒者的真正世界。”
“还有——”
她回头看他一眼，补充道：
“厉老师，精神系C级，操控意志那种。他已经注意到你，你跟他对线要小心，别一个不注意被他拿去实验了。”
“实验个……算了。”祁夜眉角一跳，低声骂了句。
等她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他才慢慢呼出一口气。
“说实话，有点辣……不愧是觉醒界的精英。”
系统忽然弹窗：
【警告：权限受限，此目标身份不可访问】
【警告：权限受限，此目标灵能等级不可访问】
【警告：权限受限，此目标身高体重……抱歉，这也不让看】
祁夜：“……”
祁夜回家洗了把脸，把手机扔床上，整个人像一滩咸鱼摊在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觉醒者真不好当啊，又不能炸，又不能疯，还得背锅，还得防美女卧底。”
“系统，要不你跳出来帮个忙？”
系统：
【当前状态：打工中，别吵。】
【贱意值结算中：昨日增收总量——1317点】
【解锁称号：未实名但贼能折腾的觉醒者】
祁夜：“……”
“你这系统真不是做营销的？明明是个系统，还干流量号的活。”
【提示：觉醒者祁夜已列入灵能署观察名单，定位标注为——“情绪触发型·不定系”】
【系统评语：风险高、嘴贱、话多、麻烦指数5颗星】
“哎，说得我好像是移动人形爆炸包。”祁夜翻了个身，“行吧，我认了。”
“但明天——”
“明天可是考试啊。”
次日清晨，学校。
教学楼前一块红布条写着：“阳光心态，稳步前行”。
祁夜站在校门口，看着那横幅笑出了声：“这怕不是昨天才改的。”
李小鱼抱着面包从旁边蹭过来：“夜哥，听说新班主任今天上任，是个年轻女老师。
“那老厉呢？”
“听说休假——啥意思你懂的，‘常驻休假’。”
“那新来的呢？”
李小鱼比了个手势：“姓杨，杨枝枝，刚毕业分配的，清华的研究生，主修社会主义理论。”
“清华研究生来带我们高三？”
“对啊，据说社会主义相关专业要进校园推广基础课程，所以咱们班变实验班了。”
祁夜一愣：“实验班？”
“是啊，字面意思，你随时可能被拉去实验。”
祁夜：“……”
“那我要是挂了，高考还能加分吗？”
“你要是挂了，我拿你准考证冲线，也算赢。”
祁夜无语，扯了扯衣领：“走吧，先进教室。今天是收割‘贱意值’的好天气。”
“目标：考场上的怨种情绪！”
系统：【你的贱意发动引擎已预热完成，请尽情享受‘收割快乐’。】
【你今日的贱话配额：10条｜嘲讽临界点：4人｜骚操作自由度：无限】
祁夜轻声：“上课了，骚起来。”
他刚迈进教室，一股“板凳起飞”的气息扑面而来。
讲台上，杨枝枝已经站在那里了——一头干练短发，皮肤白得反光，戴着副银边眼镜，身材瘦削，整个人像……某种刚走出实验室的科学兵种。
她没笑，一开口却是吊炸天的口音：“同学们——先考试，再谈觉醒，灵不灵等会儿看成绩。”
祁夜噗地一声笑出来：“老师这个调调……一股‘咱不说话，全靠分数说话’的狠劲。”
杨枝枝盯了他一眼：“你就是祁夜？”
“哎在呢。”
“……听说你最近活跃得像热搜。”
“低调低调，我只是在为教育事业添砖加瓦。”
“那今天别翻车，交个卷子让我看看你这‘加瓦’水平。”
祁夜摊手：“我尽力不做建筑废料。”
杨枝枝扫了一眼全班：“行了，都闭嘴做卷子吧，选择题全班统一版，填空题雷同太多直接归零，别忘了你们现在还是——高三学生。””
全班顿时陷入“沉默但慌乱”的氛围。
“这就是传说中——高考高于一切，哪怕你能徒手打雷，也得背熟元素周期表。”
祁夜正翻着公式卡片，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
系统：【当前心态值稳定，已进入“考试收割模式”】
【是否启用：被动情绪感应【表情】贱意导流【表情】作弊风云制造器（Beta）】
祁夜：“……你还有考试专属插件？”
系统：“有啊，开发代号叫——《卷宗控场者》。”
卷子一发，教室立马进入“低头默写”模式。
祁夜扫了一眼数学题，秒懂：“稳了。”
他用1.5倍速刷题，手起笔落，如流星滑过纸面。
不到二十分钟，一整张卷子就写完了。
但他没有交卷。
他把卷子摊开放在桌角，然后……
慢慢地。
翻。
一。
页。
“唰。”
“唰。”
“唰唰。”
前后左右五米范围内的同学目光齐刷刷聚焦。
李小鱼手都举起来了，准备偷看第一题答案，却见祁夜翻到了最后一页作文题。
“？？？”
他正想开口，就见祁夜又翻了回去。
“又回来了！”
“兄弟，别晃了，我他妈都晕了啊！”
祁夜翻卷动作丝滑，一分钟内来回七次，像变魔术一样，让全班同学的心脏跟着抖动。
系统弹窗狂飙：
【贱意值 4（来自王程）】
【贱意值 6（来自李小鱼）】
【贱意值 3（来自刘畅）】
不远处的刘畅盯了他十分钟，实在憋不住了，低声道：“夜哥，能不能让我蹭点光？”
祁夜没理。
刘畅悄悄塞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好人一生平安，拜托了，老哥！】
祁夜笑了。
他抽了支签字笔，洋洋洒洒在纸条背面写了六个字：
【好猜人常平安】
然后折起来塞回去。
刘畅打开一看，差点没摔桌子：“我猜你……”
系统提示：
【贱意值 167（来自刘畅，已接近炸桌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