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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邬夫人来信,邀小姐与元小姐一同前去慈安寺还愿。”

姜宁熙一听笑着道,“云娘,劳烦你去跟母亲通报一声。”

“梅霜,准备近几日要用的物件,备好伤药以备不时之需,叫上初月,让她也准备一下,一同前去。”梅霜便转身下去收拾了

城外路上

元念拉开帘子与车外骑马的邬砚拌嘴

“你怎的也跟来了,是应付不过来京中的事来躲清净的吧?那你也太没用了。”

“哼!我来是保护你们和娘的安危!”

“有我在,你多虑了,这次出行,只有安,没有灾,就算真有眼瞎的来闹,那也是他们倒霉!”

“你?有什么用,一坛酒便可打发。”

邬夫人看着斗嘴的二人无奈至极“你们两个吵得我头疼,怕是闹事的还没来,就先被你俩的怨气熏死了,何须再大打出手。”

姜宁熙听着捧腹大笑“哈哈哈,是啊,是啊,怨气滔天呢”

元念听着邬夫人和姜宁熙打趣自己也就没再理邬砚。

姜宁熙探出头看了看,“这也是快要到了,可算不用闷在马车里面了。”

邬砚听闻笑着回答道“既然觉得闷得慌,那便下来骑马,里面那位女侠怕也是要坐不住了吧。”

元念听闻这货说的话“本小姐耐得住性子!”

“你说的轻松,这么多随从,我若和阿念一同骑马,到时回京定会流出些风言风语,我娘定要让我禁足了。”

邬夫人出声制止她们“好了,这便要到了,坐好坐好。”

慈安寺

慈安寺门口独有七八个小僧候着,邬夫人下车便见这情形开口问小僧“緣正师父可在?今日前来还愿!烦请通告一声。”

“是,緣正师父正在偏殿念经,片刻就到,施主先移步院内修整。”

“好,多谢小师父”邬夫人对着后面的一行人吩咐“你们收拾好小姐们的行李,跟着小师父进去。”而后又拉着元念和姜宁熙的手“走,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

一路经过佛堂正殿,路上的小僧看似无常,实则若仔细观察,有些小僧体型壮大,分明不是整天吃斋念佛之人;有些小僧头上有细细的刀痕,每每成僧断发之时,持刀之人都是小心翼翼,细之又细,怎会留下伤痕?还是新伤,分明是前不久断的发!姜宁熙越看越不对劲,就故意落后于邬夫人与元念,同邬砚同行。

“你发现了吗?”

邬砚点头应答“不是和尚僧人,是练武之人。”

“那怎么办,现在离开?”

邬砚拧眉“会打草惊蛇,敌暗我明。”

“那便偷偷的来,元念,邬夫人,你,我,再带上初月和梅霜,一个会武,一个会医,足以应对了。你先找借口出去,他们定然会放松警惕,你在外接应,我们趁夜从小门出逃,既然他们要伪装,那就装。”

邬砚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一点不变。”

姜宁熙看他也不急,都想骂他“你是武功高强能以一敌百,还是早有筹谋?还在这笑呢。”

邬砚连忙把牙收回去,转身快步走了。

“等等”姜宁熙又叫住他,“你离开时别走官道,既然有人都算计到这了,定然不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回京,你去找一条无人走的野路,然后夜半东面后门那里接应。”

邬砚点了点头,便走了

姜宁熙来到寺内小院,看到有小僧来,说要带着邬夫人去见緣正师父,便觉不对,就迎上去说是要一同前去,半路摔了一跤。

姜宁熙立刻便懊恼“佛缘圣地,前去拜佛自然是要洁整些,我这便去换身素净的衣裳。阿念与邬夫人可愿等我片刻?”

邬夫人一听便也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着装,华贵富丽,的确不适出现在佛缘圣地,便也提出去换一件衣裳。

元念与姜宁熙同住一间屋子,姜宁熙将事情与元念说明,元念也不怯这种场面,反而格外的激动,当即站起“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眼睛瞎了的狗东西,敢阴你姑奶奶,让我抓了定然送你去见你祖宗!”

姜宁熙让她不要着急,今夜子时就跑,让元念先去阻止邬夫人去找緣正,并说出事因。

月照当空-

“儿时来这里玩的时候便淘气,在这东门树下挖了一个狗洞,但太小,一个一个爬迟早会被发现,初月,元念,你们去看是否有垫脚的东西,我们翻墙,梅霜,你与邬夫人从这里出去,墙外有邬砚接应。”

“岁岁,那里有尊废弃的佛像,可……踩佛是不是……”

“踩佛怎么了,不踩它它是能让我们插了翅膀飞出去不成!佛不保我,何必尊佛。踩!”

三人踩着那尊佛像翻墙而走。

邬砚早就在外等着了“我看了,这野道也走不得,多处捕兽夹,并且还有重兵把守,逃不出去,看着像是京城的兵,但不知是谁的。”

元念怒到“定然一群世家子弟在狩猎,一个两个的都跟绣花枕头一样,弓都拉不开,还偏偏最喜狩猎,实力不行,架子摆的挺大。”

姜宁熙也在思索[如若真的是世家子弟在此处围猎,那前去求救来着里搜的话,也搜不出来什么,寺内的人既然都已经断发掩饰,定然准备了说辞,贸然借用京城的士兵搜寻,先不说阵仗定会惊动圣上,若那群人反咬一口,会牵连三家。]随后转头问邬砚“官道你去了吗?”

“没去,光是探寻一条较为安全的小路就耗费了好长的时间。”

姜宁熙也无可选择,死马当活马医,只能赌管道上的人不多,或者,认不出来我们。

“元念,将衣服撕的烂一些,看得穷酸一些,再裹上些土,发簪发髻全都去了。”

元念和初月梅霜都照着做了,而邬夫人这,姜宁熙将撕扯下来的烂布围在邬夫人的头上,又摸了好几把土灰如此看来,像极了一个疯婆婆带着一群小疯子乞讨。可这邬砚人高马大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营养不良的乞讨小儿啊。姜宁熙狠下心,死马当活马医,就当这群人眼瞎心盲。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告诉大家“脚步婆娑,不要健步如飞!”

这初入夜,碰巧是用晚饭的时间,想必当时那么容易的从寺庙里逃出来,定是有人外出买酒肉去了,他们又不是真的和尚,怎会老实吃那寡淡无味的斋饭。

刚走上官道不久,就有人从前面过来,是个身高七尺的男人,前来问路,但眼睛却审视这姜宁熙他们。

男人越看他们越觉得奇怪,一群婆子身边跟着个七尺男儿?

很是好奇,而被问话的邬夫人又有意掩盖样貌,男子便直接扯开邬夫人脸上的布料,直声大叫“是邬家邬夫人!那男子定然是邬砚!”

邬砚见情况不对,就冲上去给那男子一脚,突然草丛里冒出了二三十个人,都是黑布蒙面,手拿斧头刀剑,看着倒不是训练有素的兵,倒像是半道劫财的山匪。

姜宁熙看情况不对,便扶着邬夫人往旁处躲着,留着初月和梅霜守着邬夫人,便与元念一起从山匪后面偷袭,把人撂倒后拿了武器上去帮邬砚。

姜宁熙自幼便与元念跟着元将军练武,也不是那人人可欺之辈。二人配合无间,不一会便打倒了四五个。

这边刀剑相向的声音恰好吸引了不远处的沈辞昱和卜琼,二人打完猎正悠哉悠哉的烤肉呢,便听见声响,赶了过来。

“我嘞个乖乖,这俩位女子,身手很是了得啊!”

沈辞昱打了他一下“别叫,等会被人听见了,就要过来打你了!”

卜琼反驳到“那也未必打的过我!”正看的起劲,又一惊“看!那是不是前几日回京邬砚邬少将军,很是得陛下赏识呢!”

沈辞昱也看了过去,那确实是邬砚,那如果那是邬砚,这边会武功的两位女子是谁?他调查的信息中,邬砚手底下可没女将。

山匪见一点好处也没捞到,还折了将近十几个兄弟,就要撤退。

元念看他们想要跑正准备追上去“跑!你们还敢跑?!姑奶奶要把你们全都送下去见祖宗!”

姜宁熙拉着她“阿念,穷寇莫追,我们先回京,邬夫人定然受了惊吓。”

卜琼听着那女子的声音耳熟,等到那女子扒拉完脸上的破布之后才看清这个是前不久让他难堪的元念!他当时就气,回去便派人打听了她的身世背景,原来是元将军之女元念,另一个是其好友姜丞相之女姜宁熙。

“辞昱,看,是她们!”

沈辞昱也认出来姜宁熙[是她,她竟然还会武!]

“梅园那次,两人怼得那几个小姐面红耳赤。两人一个是元将军之女,一个是姜丞相爱女啊!”

沈辞昱看着前面的姜宁熙打趣卜琼“就是呛得你说不出来话的那次啊。”

卜琼一提这件事面子上就挂不住,就转移话题“不是说姜家女儿温婉可人,美若天仙吗?我看美是真的,温婉可人分明是胡诌!”

沈辞昱狡黠笑到“是很美!既然美的不可方物,又何须那温婉娴静来陪衬,这一身武艺卓绝,更是锦上添花,比那娴静名声实用多!”

卜琼看他跟看傻子一样,小声嘟囔“分明是悍妇!还找借口夸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夫人呢!”

沈辞昱听到也不管他扭头就骑着马走了,想着姜宁熙方才打架的场面,笑了笑[我倒是想要这样的夫人……]

邬砚见都安然无恙,便让她们在此休整,去附近的农家借了几件衣裳又买了一驾牛车,夜半入凉,他能扛得住但她们却难免大病一场。

而这家人见他穿的破破烂烂的,走时就给的钱也用一块破布包着,原以为是几两银子,掀开一看,是十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