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初月进姜宁熙的房间说道“小姐。”
“嗯,都查到什么了。”
“小姐,祭祀那日夜晚老爷与夫人也有段时间不在家中。但姜大小姐却从祭祀结束后说头有些许疼痛便一直在家中休息,一柱香后。李管家便将后门与账房的们打开,有两人便将两个包袱给了李主管。不久后李主管去了姜大小姐屋里,出来后怀里只剩下了一件包袱。而李主管又拿着包袱去了账房,约摸半柱香便出来了,怀里还是那个包袱。”
姜宁熙听闻后思索道“还有吗?”
初月点头道“有的。李管家对着那两人说,每月十五。二人点了点头后便走了。”
姜宁熙思索着[每月十五?那是置办府中所缺之物之时。父亲母亲向来信任李管家,管家之事费心费力,母亲年前生了一场重病,父亲就让李管家暂管府上之事。他在府上做事将近20年了,怎会这样。]姜宁熙想到此时摇了摇头“人心难测啊。”[既如此,他们定然是借李管家之手掉包府上的钱币。若是没猜错,姜韵手上的假币是要花出去,而且是借姜府的名义。这样姜府的大小姐用假币定然会让人起疑心调查姜府,而再加上群臣上谏,一搜查便座实罪名。那私自贩卖官盐的罪名,从何而来?]姜宁熙转头又吩咐初月“明日便是十五,你盯着李管家和姜韵。”
“是”
说罢姜宁熙又补充“此事完了之后便带你去金湘阁,随你怎么吃。”
初月听后便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次日——月十五
姜宁熙早早的便座马车去了乐商阁。刚一进去就发现有许多新面孔,看着都是忠厚老实之人。而先前的孙主管也不见踪影。
武郦娘见她来了,就恭敬的迎了上去“主子,先前不老实的人我都换了一遍,而重新筛选来的人都打听过了,为人忠厚老实,底细都查的明明白白。”
姜泞谣看着她很是满意。现在的武郦娘与那日刚见面是大不相同。乌发高高盘起,身着红衣,额间画有花钿,眼尾上挑,烈焰红唇,脸上的那一道疤痕带了一个半式的金色半面具遮掩了过去,看着倒不像是面具,像是首饰,从而又添了几分妩媚和霸气。“嗯,我今日闲来无事便来瞧瞧。你的妹妹好些了吗?”
武郦娘抬头回答道“她现在很好,这也多谢主子的救命之恩。”说罢又要行礼,姜宁熙连忙拉住她。武郦娘的眼里盛满感激。
“姐姐,阿琳想吃糖葫芦。”一声稚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个小姑娘身穿鹅黄色衣裙,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张开手便来抱武郦娘。
武郦娘抱住了她,将她转到姜泞谣面前,小女孩看着姜宁熙笑着说“哇,姐姐你真好看哇,是阿琳见过最最好看的人,比我姐姐也好看呢!”武郦娘轻打了一下她的头“这是救命恩人,不能无礼。”
姜宁熙看她很是可爱,就对武郦娘说“没事,小孩子就是这样。”武郦娘听闻笑了笑。
姜宁熙弯下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阿琳想吃糖葫芦吗?”小姑娘笑着点了点头“嗯!阿琳想的!”
姜宁熙抬头对着武郦娘说“我带阿琳去吧,我很喜欢她。”武郦娘听闻也点了点头说道“麻烦了。”
姜宁熙笑着说“反正也无事。”又看向小姑娘“你姐姐在忙,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阿琳点了点头,姜宁熙见此就抱起她向外走去。小姑娘不是很胖,脸上肉嘟嘟的,还有两个小梨涡,看着很是惹人喜爱。
街道上
小姑娘说“姐姐,我会走的,抱着我会累到你的。”
姜宁熙听闻笑意更甚“阿琳很会心疼人呢,那好,那你要好好牵着我,不许乱跑。”
小姑娘乖乖的点点头“好”
街道旁有买许多好吃的,姜宁熙一眼就看到买糖葫芦的。拉着阿琳就去了。
“来一串糖葫芦。”
“好嘞!”
姜宁熙拿到糖葫芦后就弯腰给了阿琳,正准备起身是,小姑娘抓了抓她的衣袖“姐姐先吃。”
小孩子一般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会迫不及待的享用。姜宁熙笑着问她“为什么姐姐先吃呢?”
阿琳笑着看着她,眼低干净纯洁“因为姐姐对我好,阿琳也要对姐姐好!阿琳也喜欢姐姐!”
姜宁熙看着她这个样子很是欢喜,低头咬了一颗糖葫芦吃掉后又说道“阿琳真乖,今日想要什么,姐姐都给你买!”说罢又牵起阿琳往里面走。
走了一会便遇见了卜琼和沈辞昱。
姜宁熙看见他们就想拉着阿琳走。但还未动身就被卜琼喊住“姜二小姐,今日也出来逛街啊!”
姜宁熙也迎笑道“对啊,看来沈世子和卜公子今日也是很有雅兴。”
卜琼看到姜宁熙身后吃着糖葫芦的小女孩,出声问道“很可爱的孩子,这是?”
“朋友的妹妹。”
“哦~”说罢弯下腰冲小姑娘笑道“很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闻言看向他,笑道“我叫阿琳。”
卜琼摸了摸她的头“阿琳,很好听。”
沈辞昱笑着对姜宁熙说“姜二小姐,我记得在下还欠你一千六百钱呢!”
姜宁熙也看着他“是啊,沈世子记得真清楚,明日我便让人去您府上取。”
沈辞昱闻言接道“姜二小姐,我都损失了一千六百钱呢!你就不请我吃个饭安慰一下吗?”
姜宁熙怔了一下[你也不缺那一点钱啊。]不久就笑着回道“自然,明日我亲自登门,顺便请沈世子吃一顿饭,还望沈世子不要嫌弃就好。”
沈辞昱一脸狡黠的笑道“定然不会,那就多谢姜二小姐了。”
“若无事我便先走了,二位回见。”
“好,回见。”
姜宁熙拉着阿琳便走了,阿琳在后面一边吃着糖葫芦了一边说道“姐姐,方才那位哥哥好漂亮啊!”姜宁熙问她“阿琳说的哪位”
“穿蓝衣服的那个哥哥,好漂亮!和姐姐一样漂亮。”
“嗯,谢谢阿琳,阿琳也很漂亮!”
逛了一上午后,姜宁熙和阿琳拎着一堆吃的玩的回乐商阁了。用过午膳后姜宁熙便回府了。
夜半
初月向姜宁熙禀报道“小姐,今日外面来的人并不是祭祀那日的人,那些人把东西给了李管家后还给了李管家钱,而后李管家招呼下人整理东西。方才李管家偷偷摸摸的进来账房,不久后便出来了。”
姜宁熙听后便说“好,你先下去休息吧,以后继续盯着她们。对了,等无人之时偷偷去账房将与今日带回来一样的钱拿出来,去城外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埋了,记得定要不要被人发现。”
“是!”初月点了点头
但姜宁熙见她这样,怕她分不清哪个是假币,就问她“初月你知道这个与平常的钱的区别吗?”
初月点了点头,说道“小姐,这个还是分的清的。今日这个钱比往常的轻。”
姜宁熙给她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初月真聪明。”
后初月又补充道“每月月末是,我便拿着几枚铜钱在街上走来走去,看买哪个才不饿肚子。”
姜宁熙闻言失笑道“好了,下月起,给你涨月钱,让你月末也饱饱的。”
初月谢过姜宁熙后就开开心心的出去了,梅霜见她这么开心就问她怎么了,初月笑着说“以后我都要跟着小姐,这辈子都不分开。”
梅霜听闻笑了笑“好!我也是!”
姜宁熙坐在凳子上想[给了李管家东西又给钱,那钱定然是假钱。账房只进不出,那定然是家财万贯。坐实官盐之罪。好啊,好一个一石二鸟!但你们的愿望要落空了。]
翌日
“小姐,姜大小姐今日出门了,置办一些首饰。”
姜宁熙让初月跟在姜韵的后面,去将姜汀汐花出去的钱要回来,再将她给的钱去给店家。
晚间,初月就滴流这一袋钱回来了。“小姐,给,这是姜大小姐花出去的。”
“嗯,下去吧!”姜宁熙将钱倒了出来细细查看“果真是假钱!但这件事需要让父亲母亲主动发现。”
金湘阁顶楼
纪羽刚进来卜琼就醉醺醺地扑了过来“小羽羽,多日不见又俊俏了。来,让哥哥抱抱!”纪羽二话不说就将他从身上拉了下来,又拉着他下楼给楼下的小厮,人把他带到客房休息。又重新上楼。
沈辞昱斜躺在榻上把玩着玉佩,见他进来,就问“何事?”
纪羽答到“姜宁熙的人一直跟着姜韵,每次都将姜韵花出去的钱换回来。而且,查到姜府出入的有假币。”
沈辞昱闻言抬头“姜宁熙?”
“嗯”
沈辞昱放下玉佩,又说道“那你去查查姜韵。”
纪羽问道“不查姜宁熙?”
沈辞昱玩味笑道“我去查。你要是没事也先下去休息吧。”
纪明看着他“卜琼喝多了,你也跟着醉了?”
沈辞昱闻言悠悠的抬起头“纪明,这几日和卜琼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应要学会寡言少语才不会被打。”
纪羽神色僵了僵,就默默无闻的转身走了。
次日
姜韵早早的就出府去了定国公府。
“韵儿见过祖父。”面前的一位五询老人正襟危坐的在解一盘棋,
并未分给她一丝眼神“嗯。”
姜韵见如此脸色僵了僵又笑道“祖父,我已经听您的话,将你给我的钱全都花了出去。”
前面的李忠闫并未回答他的话。见此姜韵脸上的笑渐渐弱了下去,试探的问“祖父可有什么不满?”
李忠闫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起身朝她走过来,抬手便扇了姜韵一巴掌“蠢笨不堪!”
姜韵被扇倒在地,一丝阴戾从眼底画过后,又抬起头捂着脸看着李忠闫“韵儿不知做错了什么,烦请祖父指点。”
李忠闫恼怒的看着她“你这几日,频频出入相府,每每回去都是满载货物。如此反常有心之人一查便查的出来!”
姜韵站起身“那我也是以姜家大小姐的名义花出去的,查出来也是姜府的罪责,祖父何须担忧。”
李忠闫怒指着她“你一个生母早逝,生父不喜的弃子。忽的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一下成了买衣裳首饰老板眼中的财主!你真当姜纪清是眼瞎心盲之辈!”说罢李忠闫又转身“老夫让李志提醒过了你,小心行事,你倒是好,招摇过市!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姜韵哭求着道“对不起祖父,韵儿知道错了。”
李忠闫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姜韵听此也行李“是,韵儿告退。”
姜韵出了定国公府后,抹去了脸上的泪,狠戾道“杞人忧天,等我座到了那至高无上之位,你便下去陪我娘吧。”
晚上——用晚膳时
阮夫人老早就让人准备了鲜炖的羊汤。
待众人坐下后,姜宁熙特意挨着姜韵坐下,也顺便拉着阮眠坐在自己身侧。
阮夫人见都坐齐了笑道“阿眠,尝尝这羊汤,可是足足炖了七个时辰呢。”
阮眠笑着站起拿着勺子成羊汤。顺便问姜宁熙要不要。姜宁熙就快速的把碗抵了上去。
而后阮夫人问姜韵“韵儿也喝一些,府上的人说你一早就出去了,也未用早膳。现在定然饿了吧。”
“嗯”
姜宁熙看准时机,就看向姜韵笑着说道“姐姐近几日的衣裳很是好看呢。诶!”姜宁熙又看向姜韵头上的簪子“姐姐我记得这个暂子可是翠珠楼里的独簪呢,姐姐怎会有?”
姜映洲疑惑的问道“岁岁,独簪是什么意思?”
姜宁熙眨了眨眼看像他“哥哥,独簪是独此一份的意思,因做工复杂,用材珍贵,所以独此一份呢。”
姜宁熙好奇的语气问姜韵“姐姐是怎么买到的这簪子的”
阮夫人和姜纪清也放下碗筷看向姜韵。姜韵喝汤的手一顿,就立马笑着回道“不过是仿品罢了,妹妹若是喜欢,姐姐改日差人送到你院子里便是。”
姜宁熙见此,便会谢道“那就先谢谢姐姐了。但我见姐姐这腰间的荷包也是很是好看呢。可否叫我看看,我让我的婢女也绣一个一模一样的。”
姜韵见此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就取下个她了。姜宁熙拿过后掂了掂,又拿出自己的荷包。而后撇了撇嘴看向阮夫人“娘,你看你对姐姐这么好,我都没这么多月钱。”
阮夫人听闻就立马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姐妹二人自小便是一样的,不偏不倚,没人月钱都是两百钱。”
姜宁熙也就作罢,跟旁边的阮眠分享这荷包的图案。阮眠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刺绣就拿起来细细查看,而后夸赞道“韵姐姐的女红可真是惟妙惟肖,技艺高超啊。”
姜韵浅笑道“妹妹说笑了,若是喜欢,改日赠妹妹一个便是。”
姜宁熙就将手里的自己的荷包也给阮眠看,阮眠接过也夸道“岁岁的也好看。”
姜映洲见此也问阮眠要来那两个荷包“让我瞧瞧,到底是哪个好看。”但刚一接手神情就变了。又拿着荷包仔细掂量。
两个荷包中的钱并不相同,但重量去相差无几。姜映洲将荷包给了姜纪清。姜纪清见他面色不对就接过来。而后神情大变。而后从两个荷包各拿出来了一枚铜钱。
正常的铜钱重十二铢,但这两个一个是十二铢,而另一个才八铢。一个字迹清晰,一个模糊不清。
“这……这分明是假钱!”姜纪清震惊道。
姜韵闻言拿着的勺子便掉在了地上。姜纪清见此就看她“你哪来的?!你可知这是杀头的罪责!”
姜韵闻言连忙跪下颤颤巍巍的说“不是我父亲,我也不知这从何而来。”
姜映洲闻言冷笑道“你不知道?你搁这骗鬼呢?你怀着什么心思你自个门清!”
姜韵听此就哭着对姜纪清恳求道“父亲,我……我真的不知道。您相信我。定然是有人诬陷与我。”
姜宁熙听此冷笑道“你倒是说说,谁这么有胆子,敢诬陷丞相府的大小姐。”
姜纪清就看着她,迟迟不说话。
姜映洲也对跪着的姜韵问道“对啊!你说,谁敢诬陷你!诬陷姜家!若是说不明白,那便是你的罪!”后姜映洲又蹲下身,凑近姜韵说“到时姜家只要将你推出去,那便无事。无非就是治一个治家不严之罪,而你便是掉头。”说完便起身站在一旁,冷着眼看着她。
姜韵被吓的一愣,后急忙连连磕头“父亲,我是姜府的大小姐啊,我是您的女儿啊。您救救我!”
姜映洲见她还是如此,便让人将温娘绑了过来。姜韵见温娘过来,就跪爬着到温娘身旁哽咽道“温娘!”
姜映洲将父亲扶着坐下,姜纪清见此也是头疼难耐,最多的是痛心和愤怒。后指这那两人道“你若不说,那这个奴婢就不必留了,拖下去杖责八十!”
姜韵闻言就又爬到姜纪清身旁“父亲!温娘是母亲留给照顾我的人。这么多年,我早就将她当作亲人。不能杖责八十,她会没命的啊!”姜韵祈求地抓着姜纪清的衣袍。
姜纪清甩开她的手说道“说还是不说!她的命在你手里。”
姜韵往后看了温娘一眼后又转过头,嘶吼道“我说!是李管家!李管家给我的假币!真的是他!”
姜映洲闻言就亲自去找李管家。
不久后,李管家被绑着过来了。姜映洲就将他扔到姜韵身旁。又行礼对姜纪清说“父亲,我去的时候便看见李管家准备收拾金银细软。”又扭头看向李管家“是准备跑吧!”
“哼!公子莫要血口喷人!老奴在姜府兢兢业业干了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姜宁熙见他这样就直说道“李管家,我姐姐都招了,所有事情都真相大白了。你还在这唱独角戏呢?”
李管家闻言看了看姜韵,又看向姜纪清,又撇见桌子上的假币。顿时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扭头对着旁边的姜韵道“哼!我就知道你这蠢女人不看重任。”又抬头对着姜纪清说“你们姜府账房内也有假币,若是人知晓也会祸及姜府。不若,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便也放姜府一条生路。”
姜映洲嗤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跟我们谈条件?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李志得意的笑道“我怎会毫无准备,我准备逃跑之前便让人在外等着我,若是我一刻钟之内没有出去,那人便去报官。哈哈哈哈。”
姜映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你……卑鄙无耻!”
“哈哈哈哈哈哈,无耻能保住我的命啊。”
姜纪清见此就连忙让姜映洲住手“你去账房查!快去!”
闻言姜映洲就敢忙往账房奔过去。姜纪清气的一直扶着额。
姜韵见此又爬过来“父亲,您看,是不是能放过我和温娘了?我能说的都说了!”
姜纪清现在见到她就烦“你给我滚!”
阮夫人见此更是心痛,而后就晕了过去。阮眠见此连忙上去把脉。
姜父见此急忙问“云笙怎么了?她还好吗?”
阮眠回道“云姨只是太过劳神伤心了,休息一会变好,我先扶着她回房。”
姜纪清闻言松了一口气“好好好,辛苦阿眠了。”
温娘见他如此,就谩骂道“哼!最好死了最好!给我家夫人偿命!狐媚子!”
姜宁熙闻言大步上前就扇了她两巴掌“贱婢,属实该打!”
而后姜映洲回来了,说“父亲,账房没有假币。”
李志闻言大惊,又看向与温娘相依的姜韵,厉声怒吼“是你!又是你!死娘们又坏我好事!”忽然,他身上的绳子就被挣开,拿着一把短匕首就冲过来想要杀姜韵。温娘见此就连忙将姜韵护在身下。
滴滴答答,温娘倒在姜韵的怀里,嘴里的鲜血喷涌,但还是努力的说着“小姐……你好好的活着,……我要去……找……我家的……夫人……了。”说完含笑离去。
姜韵抱着她的尸体哭的泣不成声,还一直用手擦这她嘴角的鲜血“不,温娘还在的,温娘还在。我……我给温娘擦干净,温娘就会回来。”姜韵一直哽咽这给她擦身上的血迹,但背上被捅的那一个刀口上的血一直往外渗,怎么擦也擦不完。
李志见此也笑道“哈哈哈账房没有假币又如何,你说要是官府来看到如此状况又会作何想法。”
“小姐,门外有个人,他昏迷了。”初月拽着个男人的双腿就拖了过来“然后我就给带回来了。不然在府门口影响不好。”初月将人拖过来后,李志就傻眼了“这……这……”还未说完就腿软的跪下“老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次吧!”后又连忙磕头。
姜宁熙将初月拉倒身边。姜纪清看他这样也并未心软,又看向姜映洲“你处置吧,我累了,先去陪你母亲。”说罢姜纪清就准备离去后又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说“给她留下一条性命吧。是……我欠下。”又看向姜韵“你的母亲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我一直以来都将你的母亲看作妹妹,云笙也是如此。”
姜韵听此就“那你为何要娶她过门!你明明有心上人,还娶我母亲做甚?”
姜纪清见此便走向屋外“你跟我来。”姜韵姜温娘平放在地上也向外走去。
亭内
姜纪清负手道“韵儿,你的母亲当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女子,她温婉贤良,知书达礼。当年我是状元榜眼,风光无限,前程似锦。你的外祖父也只有这一个独女,便想将她嫁与我,好拉拢我,巩固他定国公府的地位。我当时心有所属,但他知道了我心悦云笙后,便以此要挟。但让我更惊奇的是,你的母亲也来找过我,她说她有心悦之人,但因身份低微又被定国公发现而被定国公羁押。她来便是与我达成交易,我娶了她,待到定国公放了她心上人后她便与其远走高飞。”
姜韵听闻便问“那,那为何我的母亲最后会气结而死。”
姜纪清叹声道“婚后我才知她早有身孕,生下你不久后她想去找哪个男人。谁知当年定国公骗了她,定国公怎会允许有把柄存活于世。后来她知道后整日郁郁寡欢,不久后便含恨而去。”
姜韵闻言泣不成声,又问“那我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何……为何……”
“为何还将你留在姜府扶养?”姜韵闻言看向他“大概是是愧疚和惋惜吧。当年之事都有难处,此时云笙也知晓。”
姜韵低头喃喃“那我还帮着仇人做事。我……我真是……无药可救。”便说便跌跌撞撞的向屋内走去。姜纪清见此也摇了摇头。
厅内
“来人,将李志拖下去,打一百杖,废其腿脚。”说罢李志便被拖了出去。
姜韵回来后就疯疯癫癫的,嘴里一直说错了,都错了。姜映洲见她这样也并未为难“大小姐受了刺激,精神失常,先带回房间,明日就带回乡下,受人看管。”
姜韵被人拖了下去,初月见此就问姜宁熙“小姐,为何不交给官府,治她们死罪?”姜宁熙低声解释“那样定然会牵连姜府,得不偿失。”
姜映洲处理完了之后就前去摸了摸姜宁熙的头“岁岁今日受惊了,哥哥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岁岁先去休息吧。”
姜宁熙看向他“嗯,岁岁无事。哥哥你也不要过于劳累。”
姜映洲笑了笑道“好,去吧。”
回房后,姜宁熙便出言问初月“那个人你是怎么找到的?”
初月回道“小姐,我回来时他就晕倒在府门前,我就将他拖回来了。”
“好,你先下去休息。明日带你去金湘阁。”
“谢小姐!”
待初月走后,姜泞谣便去沐浴更衣。将自己泡在浴桶中后,便全身放松[虽说如今暂时解决了危害,但也并不完全安全。还是要积蓄自己的势力。定国公定然与太子有勾结。今日初月说那人瞧好晕倒在门口,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金湘阁
纪羽将姜府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边。卜琼听完连连称赞“想不到这大小姐不是亲生的!那姜家不就只剩下姜宁熙一个小姐!”
纪羽见此“怎么,你想娶?”
卜琼连连摆手,过去搂上纪羽的脖子,挤眉弄眼道“我可不敢惦记。”而后又瞟了一眼沈辞昱“也不知道谁惦记那么久。”
沈辞昱见此也并没有搭理,纪羽将卜琼搭在肩膀上的手打了下来“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