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这交易才刚开始。
模拟正进行着呢。
我拿着引魂幡碎片和黑玉令,操控着模拟器。
好家伙,一大堆信息在我脑袋里“轰”地一下炸开了。
视野里全是分屏画面。
第一个结果出来了:玄渊啊,说白了就是个工具,是仙府打造出来,专门用来封印九门的一把刀!
紧接着,又出现了未来的画面:三天后,萧问天会跑到祖祠来,想抢走血碑!
我可不能光在这儿干等着。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我有个主意。
我打算利用他那股傲慢劲儿。
那个假玉瓶就挺合适。
我故意做了个看着挺傻的决定:把假玉瓶放在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
就想让他觉得自己赢定了。
那些啥都不懂的观众和直播,其实都是干扰他的;真正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时候,莫灵儿给我传来消息:“确认。”之前我让她偷偷溜进仙府档案室,她把任务完成了。
她找到了“逆命案卷”。
里头提到了“双瞳祭子”,还有“叶明”这个名字,当然也有“夜无咎”。
这些信息跟我模拟出来的结果能对得上。
夜无咎是个关键人物,他就像一件武器。莫灵儿知道真相后,吓得直哆嗦。
时间可不多了。
云瑶子已经行动起来了。
我知道她收到消息了。
她用了符咒,然后就跑去看她父亲的墓碑。
她家乡那扇门要是想打开,得用“至亲之血”,还得有“双瞳之视”。
突然,消息又有变化了。
萧问天出现了!
他非说云瑶子被邪物附身了,想把她带回仙府。
这事儿一下子变得跟私人恩怨似的。
再回到祖祠,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儿就是萧问天因为傲慢,要自食恶果的地方。
倒计时结束了。
他上钩了,被玉瓶给吸引住了。
“照魂阵”被反转了。
光芒倒过来,他一直想藏着的秘密全被揭露出来。
他的记忆变得清清楚楚,大家都能看到。
我们看到他杀了一个身上有金色纹路的女子,那女子是血碑的守护者。
“是你自己的记忆在审判你。”我冷冷地说,心里想着,计划正一步一步按我想的进行呢。
但真正的主角还没露面呢。
在一个挺远的山谷里,夜无咎通过破碎的引魂幡感觉到一阵震动。
就好像武器苏醒了一样。
他眼睛里映出血碑的影子,突然闪过一道光。
他意识到仙府把他变成了一件武器,不过武器也能反抗用它的人。
这把刀……也能反过来砍向拿刀的手。
这游戏到了个转折点。
在枯井下面,有个密室,里头安静得吓人,感觉能把光和声都吞了。
林玄盘着腿坐在那儿,手指头轻轻一点,把夜无咎那引魂幡炸成的碎片,和黑幽幽的黑玉令放在面前。
灵气像看不见的线,把这俩东西慢慢缠起来,黑玉令上的墟纹一会儿亮一会儿灭,就像远古巨兽在喘气似的。
他眼睛一闭,神念就沉到识海里头,在灵魂深处喊了一声:“消耗一千五百点灵气,开启‘血脉溯源’和‘未来共演’两条路径的推演!”
一下子,林玄的识海就跟扔进去一颗星星似的,掀起了好大的浪。
数不清的信息分成两股,变成两幅不一样的画面,同时在他眼前展开。
左边那幅画面,看着古旧,透着一股苍茫的气息。
在万墟界外面,混沌气流翻涌着,有两个人在星云下面偷偷说话。
一个人穿着仙府长老那种带云纹的道袍,一脸威严;另一个人,模样跟林玄的先祖有七分像,眉毛眼睛里透着一股被压抑的傲气。
就听仙府长老冷冰冰地说,一点感情都没有:“玄渊这一脉,本来就是为了镇压才存在的。这个‘一起封印九门’的约定,是天命,也是你们唯一的活路。遵守这个约定,玄渊就能万世长存;要是敢违抗,全族都得化为灰烬。”
玄渊先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在那份带血的盟约上,按了自己的手印。
右边那幅画面,光影闪得特别快,到处都是危险的气息。
画面停在三天后的子时,林家祖祠的地宫。
萧问天穿着一身黑衣服,眼神像老鹰一样阴狠,亲自带着一队仙府的执法者冲了进来。
他目标可明确了,就盯着地宫中间那块安静了一千年的血碑令符!
画面里,林家的护卫都被杀得流血倒地,林玄呢,被好几股特别强的气息死死锁住,动都动不了。
这两幅画面搅和在一起,百年前的因,造就了三天后的果。
林玄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一下子缩小,脑门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长叹一口气,吐出一口浊气,里头透着彻骨的寒意。
“原来……所谓的守护者玄渊,不过是仙府养着用来守大门的一把刀!”
这个发现,可比被刀砍了还让人难受。
一直以为的荣耀和使命,结果是一场骗了好几百年的大骗局。
可他没时间生气,三天后的危机就像悬在脑袋上的剑,随时可能掉下来。
他强忍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头在黑玉令上快速划动,把推演出的大秘密一层一层加密,变成一道特别细微的灵气波动,反着传了出去。
目标就是他安插在仙府的人——墨灵儿。
“去查‘逆命案卷’第十七卷,关键词是‘双瞳祭子’。”
在仙府的密档阁。
一个像鬼似的身影躲开了一层又一层的禁制,悄悄地溜了进去。
墨灵儿收到林玄的秘密消息,心脏差点吓得不跳了。
‘逆命案卷’那可是仙府最高级别的禁忌档案,稍微碰一下就得招来杀身之祸。
但她没犹豫,林玄的命令,就是她行动的唯一准则。
凭着对仙府里面构造特别熟悉,她绕过了明处暗处的哨卡,来到密档阁的深处。
这儿的空气都好像冻住了,全是岁月腐朽的味儿。
她找到了被好多阵法封着的第十七卷,手指头灵气一转,用一个特别巧妙的角度解开了封印。
发黄的卷宗上,一行一行用朱砂写的字,记录着一段让人毛骨悚然的过去。
“三百年前,初代府主为了突破境界,追求长生不老,找到了一对天赋特别高的双胞胎,用特别的法术把他们炼制成祭品。其中一个孩子根骨特别好,给他起名叫‘夜明’,用他的魂魄守着万墟之眼,永远都不能超生;另一个孩子天生赤金双瞳,能看穿虚幻,府主害怕他反抗,就把他眼睛挖了,扔到玄渊,给他起名叫‘无咎’,意思是‘没有罪过,没有惩罚,什么都不牵挂’,实际上就是一把想用就能用,想扔就能扔的破命之刃。”
墨灵儿手指头碰到“无咎”这两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
夜无咎……那个在幽谷跟她做交易,眼神又孤傲又清冷的男人,那个在仙府悬赏榜上排第一的叛徒……居然是初代府主的亲儿子,是被仙府造出来又扔掉的工具?
“夜无咎……是仙府不要的孩子?”她忍不住小声嘟囔,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一直冲到头顶。
这背后藏着的黑暗,比她想的深多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在千里之外的云瑶子也收到了林玄传来的一些消息。
她站在一座孤坟前面,这是她父亲的衣冠冢。
她拿出一枚一直贴身带着的玉符。
嗡——
大地传来一阵低沉的响声,就好像地心深处有个大怪兽醒了。
墓碑上,一道道血色的纹路突然冒出来,拼成了一行古老的字,这就是她们族里一代传一代的秘密——“断魂门”打开的条件。
“用至亲的血,献祭当引子;还要有双瞳之视,才能打开天门。”
云瑶子身子猛地一震,脑袋里一下子就闪过夜无咎那双让人忘不了的赤金双瞳。
她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夜无咎不光是仙府的秘密,还是打开她家乡那扇回归之门的唯一钥匙!
“钥匙……他的眼睛就是钥匙!”她再也没办法平静,转身就往苏家跑,想把这个大发现告诉林玄。
可她刚一转身,一道黑影就像鬼一样挡在她面前。
来人气息特别稳,像山一样,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锋利,正是仙府的大师兄萧问天!
他手里托着一枚发着清净光的令牌,这就是仙府用来镇压心魔、审判叛徒的“清心令”。
“云瑶子师妹,”萧问天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最近行踪神神秘秘的,心思也不在正道上,恐怕已经被心魔缠上了。跟我回府,好好静心清修吧。”
话刚说完,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就把云瑶子给罩住了,让她动都动不了。
她心里一沉,知道自己暴露了,掉进对方的陷阱里了。
枯井密室里,林玄对外面发生的事儿都清楚得很。
他没着急出手,又闭上眼睛,把神念沉到模拟器里。
【模拟事件:三天后,萧问天搜查地宫之后的结果推演。】
画面又出现了。
第一种可能:他拼尽全力抵抗,靠着地宫的阵法跟萧问天拼命。
结果就是护卫死的死伤的伤,他虽然能把萧问天打得挺惨,可血碑令符最后还是会被后面赶来的仙府厉害人物抢走,万墟界的所有线索到这儿就断了。
第二种可能:他不抵抗,就这么让萧问天把令符拿走。
结果就是玄渊这一脉威望扫地,他自己也会变成别人的笑柄,而萧问天会用令符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画面转了转,第三种可能出现了:主动露出一件“宝贝”,引他用仙府的秘密宝贝“照魂阵”来看看是真是假。
这个阵法能看清万物的本来面目,可它核心符文有个致命的毛病,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就能把阵法反过来,反过来读取操控阵法那个人的深层记忆!
林玄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
他马上行动,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玉瓶,逼出一滴伪装过的灵血,封到瓶子里。
这滴血的气息跟传说中的“劫血”有九成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他把玉瓶放在地宫一个特别显眼的石台上,然后,在跟外界恢复连接的直播画面里,镜头“不小心”扫过那个角落,很快就过去了。
一下子,直播间的弹幕像疯了一样刷起来。
“我去!我刚看到啥了?那个瓶子里装的不会是传说中的劫血吧?”
“林玄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便放着?!”
“完了完了,这要是被仙府的人看到,不就白给人家了吗?”
就像他想的那样,消息很快就通过仙府的眼线传到了萧问天耳朵里。
萧问天眼睛里闪过一股忍不住的贪婪和高兴:“劫血玉瓶?这可真是老天爷帮我啊!林玄啊林玄,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这就是我破局的钥匙!”
当天晚上,还没到子时呢,萧问天就等不及了,带着他的心腹高手偷偷溜进了林家祖祠的地宫。
他一眼就瞧见了石台上的玉瓶,马上启动了随身带着的微型照魂阵。
一道清光射出来,把玉瓶给罩住了,想看看这玉瓶到底是啥玩意儿。
“只要验明是真的,它就是我的了!”萧问天心里头狂喊。
可就在阵法的光最亮的时候,地宫地面上,林玄早就刻好的反向符文悄悄地亮了起来!
照魂阵的光猛地抖了一下,一下子反过来了,就像一道倒着流的瀑布,“轰”地一下冲进萧问天的识海!
萧问天身子猛地一震,眼睛瞪得老大,眼神变得空洞又痛苦。
他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一幅藏了百年的画面——
那是在一个地火呼呼烧着的祭坛上,他亲手把一个眉心有金色纹路的女子推进了大火里。
那女子在被火烧没的最后一刻,惨叫着诅咒:“你们说守碑人是禁忌……是邪祟……可真正偷了天机,弄脏了万墟的……是你们仙府!你们才是真正的邪祟!”
“啊——!”萧问天痛苦地大喊一声,抱着头就跪在地上了。
地宫的阴影里,林玄慢慢走出来,从上往下看着他,声音冷得像万年的冰块。
“现在,你说说,到底是谁在撒谎?是我,还是你的记忆在审判你?”
就在这个时候,在千里之外一个特别深的峡谷里。
夜无咎正静静地摸着手里那破碎的引魂幡残片。
突然,他那双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赤金双瞳里,毫无预兆地映出一块古老血碑的影子。
他好像听到了萧问天的惨叫,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照魂阵的气息,还感觉到了从血脉深处传来的一阵悸动。
他抬起头,朝着仙府的方向看过去,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声嘟囔着。
“师父,你把我当成刀,给我起名叫无咎,是想让我斩断所有因果。”
“可是你忘了……”
“刀,也能砍向拿刀的人。”
地宫里头,对峙还在继续。
萧问天的丑事已经通过阵法的波动被林玄同步记录下来了,他已经掌握了能让仙府名声臭大街的铁证。
不过,萧问天身后那些仙府的高手们,已经把兵刃拔出来了,杀气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把林玄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个小小的空间,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要命的牢笼,不管哪一方稍微动一下,都可能引发一场血腥的厮杀。
林玄看看眼前这些杀气腾腾的执法者,又看看在地上抽搐的萧问天,脸上的冰冷突然没了,换成了一种让人摸不透的平静。
他好像把手里所有的底牌都打出去了,可也让自己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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