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夏天到了,林衿坐在屋里扇着扇子想着酒楼的事情。
忙活了几个月,终于把所有的器具都准备好了,这几日试试菜,酒楼就可以开张了。
那日上山,林衿找到了啤酒花,于是便想着酿些啤酒;又看见了凉粉果,做点凉粉,夏天也好凉快些,这几样已经拿去酒楼试着卖了,收益不错,林老爷看着账本直夸林衿不错。
“姑娘,老爷叫您。”
“马上过去。”
【一些以前的习惯还没改。】
“你这个是酒吗?”
只见林老爷拿着一节竹子,闻了闻,问林衿。林衿一眼认了出来,这是自己发酵做出来的啤酒,竹子是容器,上面写着桃花,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呢,当然是因为有一家啤酒叫雪花。
“算也不算。您尝尝。”
林老爷浅尝了一口,顿觉不错。
“入口清凉甘甜,不错不错。”
“您买的应该是冰镇过的,所以有些冰凉。”
“冰镇?冰块可是稀罕物件,你从何而来。”
“自己做的。对了,我给爹爹做了个小的制冷器,明日就该送到了,到时候放在房间里,多少可以解解暑,哥哥也有。”
林父又喝了口啤酒,然后十分疑惑的说“瓷宝啊,你什么时候会做这些了。”
“这几日认识了几位江湖术士,他们教我的。”这是林衿早就想好的解释。
一早醒来,林衿没有穿女装,女装过于繁杂,实在不适合做饭或者是做实验。
没有猜错,林衿在小阁楼建了个小实验室。专门用来精制食盐和白糖,还有就是制作香水。然后再外面又建了个大的,类似于工厂的存在,生产白糖,以及香水。至于盐嘛,毕竟盐是官府把控的,还是不要那么明目张胆为好。
今天要做的是蛋糕。原始烤箱已经建好了,剩下最要紧的就是打发蛋白。
打发蛋白真是个力气活,没有了电,手动真的容易要人命。
从早到晚,十几个人一起忙活了一天,终于做好了六个蛋糕。
林衿也挺大方,忙活的十几个人分了一个蛋糕,自己一口没吃。
“姑娘,这是什么呀?甜甜软软的,真好吃。”
看着萍儿一脸满足的样子,林衿也觉得十分开心,做甜点真的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这叫蛋糕。鸡蛋做的糕点。”
看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林衿又说“再切一个蛋糕吧,庆祝我们成功做出了蛋糕,不过这次要给我留一块。”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林父早已经睡了。
【原本想着带给爹爹的,没想到却误了时辰,算了,明日再给爹爹吧。】
不知不觉中,林衿已经习惯的称呼林添为爹爹。
蛋糕售卖记
第一天多人来来回回观望,少数人购买。
订价较高,加上又是比较新鲜的东西。可是这蛋糕绝对物有所值,买了不止有蛋糕,还会赠送桃花蜜或槐花蜜或桃酱,多划算哪。五百文不算贵吧。
第二天回头客带着新客前来购买,销量不错,收益可观。
第三天又有不少新客户,挺热闹,不少人遗憾而归。
第四天哄抢,供不应求,早早的就卖完了。
第五天无蛋糕可卖。
“掌柜啊,你家这糕点怎么没了呀?”
“就是啊,昨儿就没买到。”
“昨天晚了一步,没赶上。”
众人七嘴八舌的,多少有些吵闹。
“还请诸位小姐谅解,小的也是伙计,东家这会不想做啊。蛋糕费时费力,五日之后再请大家光顾。”
这会子,林衿还在捉摸新物件,驴打滚。
忘记说了,糕点铺叫糍宝斋。
一天过后,林衿穿着早前做好的睡衣“短袖短裤”躺在铺了一层被子的大理石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好无聊啊。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不是担心疯了,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回去,现代的我究竟是死是活,难道是植物人吗?】
突然有人跳窗进来。
黑衣人原本朝着床上看去,一看没人,立即转身,看见了拿着花瓶的林衿。
黑衣人第一眼看见了花瓶,第二眼看见了身穿短袖短裤的林衿,在他看来,这是衣不蔽体,立即转过身去。
“对不住,我并非有意窥探姑娘。还请……”黑衣人还没说完话就被林衿打晕了。
随后林衿趁着黑衣人昏迷,先是搜了搜他身上有没有利器,发现没有,立即用绳子把他手脚束缚住。
然后林衿叫来了萍儿,吩咐她找人在门外守着。
“萍儿,记住,我不叫你不准进来。”
林衿没有直接把黑衣人交出去,因为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林衿不认为一个懂礼仪的男人会是什么梁上君子。
林衿扒下了男人的面罩,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人长的好漂亮,面如冠玉。】
林衿用茶水把他泼醒,然后扇着扇子,注视着男人睁开眼。
“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
【这男人死到临头还在关心我穿的衣服。】
“忙着处理你,忘了。”
黑衣人羞红了脸庞,耳朵红彤彤的,像是抹了胭脂。
林衿拿起旁边的外套套在了身上。
“这样?我们说点别的。”
“让我走,我不会伤害你,今天的事情我们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男人眼神一转,语气中平添了许多威严与威胁。
“臣女参见靖王殿下。”
林衿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但并不确定他的身份,只不过眼睛却是确信无比。
“靖王?姑娘眼力看来不行。”
“眼力好不好不知道,但是这玉佩应该假不了。”
林衿力气小,绑着黑衣人的绳子十分容易便被他挣脱了。
林衿拿出一枚玉佩,黑衣人见状立即看了看腰间,果然是自己的。上一次见面,虽然没有打照面,可还记得他腰间的玉佩。
眼见林衿拿着玉佩,黑衣人立即伸手要抢。
“止步,但凡发出一点儿声音,靖王殿下今日便离不了林府,或者殿下被流言中伤。”
“林姑娘想如何处置?”靖王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眼神却锋芒毕露。
“外面都是人,殿下还是和我谈谈条件吧。”
“什么条件?”
“今日的事情你必须忘记,不然我就告发你。”林衿不想卷入纷争,倒不如变成是在维护自己的清誉。
靖王笑了笑,很是不信,诚然,他不认为林衿的最终目的竟是如此。“好。”“还有吗?”
“没有了,你走吧,我就当做没见过你。”林衿收起玉佩,走过去给靖王松了绑。
“这么简单?玉佩还我。”
“就这么简单,不过玉佩要留下,万一殿下不认,小女子也好有个证据。”装柔弱,林衿还是挺有信心的。
“若本王偏要呢?”
“那你便自己来取。”林衿跑到门前,示意靖王自己来取。
“好,玉佩暂留。”靖王知道自己理亏,所以不方便纠缠,倒不如改日让她哥哥来要。
林衿收起玉佩,指了指窗户。“那还请殿下怎么来的怎么走。拜拜。”
靖王略有些狼狈的准备跳窗离开,突然看见外面人太多,他走不了。
“外面人太多,走不了。”林衿猛然想起,外面还有不少护院在。“我给忘了,等会儿。”
林衿隔着门悄悄的和萍儿说。“萍儿,没事了,辛苦大家,让大家散了吧,回去每人一两银子,你拿三两。”
“姑娘?真的没事吗?”大半夜的召集人手,稍微清醒点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没事,回去歇息吧。”
“是。”
等到人都离开,林衿对着靖王做了请的手势。“殿下,您请。”
靖王也立即准备跳窗离开。要走又回头扭扭捏捏的说说“今日事完全是我冒犯了,还请林姑娘原谅,无法原谅的话,我一定尽力补偿。”
“若是林姑娘需要,本王一定在。”听上去荒唐的承诺,他说出口却显得无比虔诚。
林衿笑了笑。“忘了就行。”
靖王看了眼林衿,随即离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林衿心里还记挂着昨天胸口烦闷的事情。
“萍儿,你可还记得之前来过府上的靖王?”
“记得,姑娘怎么想起王爷来了?”
“你对他知道多少?”
“靖王殿下是已故太子的遗孤,当年太子亡故,太子妃伤心之下也随着去了,而这靖王自小跟在陛下身边长大。据说文武双全,才高八斗,其余就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传闻了。”
“毫无根据的传闻?是什么?”越是毫无根据,越引人好奇啊。
萍儿小声说“坊间盛传,这靖王殿下不喜女色,喜男色。”
为什么感觉不像?
林衿震惊倒是还好,更大程度上是兴奋。
“这倒也无妨,心意相通最为重要。”
“姑娘,姑娘怎可胡言乱语。”
“是我一时糊涂了,不过他不会喜欢我哥吧。”
萍儿震惊的叫出了声。
“少爷!”
“我胡说的,别放心上,回头我打探打探。”
林晟自回来以后,在家待了不过三天,之后便搬去了军营,说是住在家里不习惯。
“我也该去给哥哥问好了。”
当然是没去成,林晟不允许。其实是因为军营经常有王爷,皇帝亲临,林晟担心林衿会被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