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绣绣心头一凛,立刻将小黑放入怀中藏好,小家伙似乎很不满,抗议地扭动了一下,但还是乖乖缩了进去,宁绣绣笑了笑,抓起旁边一把煞斩短刃,快步冲向沟壑边缘。
只见庄子外的荒地上,黑压压地聚集了不下两百号人,服装杂乱,武器五花八门,但个个面目凶悍,煞气腾腾。这些人明显分属好几股势力,此刻却联合在了一起,隐隐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独眼、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凶悍男人为首。
“是座山雕!”李老栓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老匪是附近山里势力最大的几股之一,心狠手辣,据说早年还当过兵,手下亡命徒极多!费左氏竟然能说动他亲自来!”
那独眼龙座山雕策马向前几步,声音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股血腥味:“里面宁家庄的人听着!老子座山雕!今日来,只办三件事:抢粮!抢钱!抢人!”
他独眼扫过沟壑后的弩车和严阵以待的巡护队,狞笑一声:“听说你们这有点扎手的小玩意儿?还杀了黑风涧的刀疤刘?哼,在老子面前,都是小孩把戏!识相的,自己把东西和娘们献出来,老子赏你们一个痛快!不然,等老子杀进去,鸡犬不留!”
恐怖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压来,巡护队员们虽然经过训练,但面对这数倍于己、凶名赫赫的悍匪,依旧忍不住脸色发白,手心冒汗。
宁绣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走到弩车旁,目光冰冷地看向座山雕:“座山雕?好大的威风!想要粮?想要人?可以!自己进来拿!就看你的命,够不够硬填平我这条沟!”
“呵,牙尖嘴利!”座山雕独眼一眯,杀机毕露,“给脸不要脸!弟兄们!给我……”
他的话再次被打断!
但这次打断他的,不是弩箭,而是一声从宁绣绣怀中传出的、极其突兀的、带着一丝不耐烦和慵懒的……
“嗷呜~”
一声轻微的、仿佛幼犬撒娇般的叫声。
声音虽小,但在剑拔弩张的寂静战场上,却显得异常清晰诡异。
所有土匪,包括座山雕,都愣了一下。
啥玩意儿?这紧张关头,哪来的狗叫?
然而,下一秒,让所有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以宁绣绣为中心,方圆数十步内的地面,毫无征兆地弥漫起一股肉眼可见的、淡黑色的寒气!地面上的杂草以惊人的速度枯萎、发黑、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黑霜!
与此同时,所有土匪都感到一股没由来的心悸、恐慌,仿佛被什么极其恐怖的存在盯上了,手脚都有些发软!他们座下的马匹更是焦躁不安地嘶鸣、后退,任凭主人如何鞭打都不肯上前!
“妖…妖法!又是妖法!”土匪阵中响起惊恐的喊声。昨天刀疤刘被一箭冻成冰渣的恐怖传说瞬间涌上所有土匪心头,士气肉眼可见地滑落!
座山雕也是脸色微变,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厉声喝道:“慌什么!不过是装神弄鬼!弓箭手!给老子放箭!压制他们!”
几十个土匪弓箭手硬着头皮上前,张弓搭箭。
但就在他们即将松弦的刹那——
宁绣绣怀中的小黑似乎被这些人的敌意激怒了。
它猛地从宁绣绣衣领处探出小脑袋,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瞪得溜圆,对着那些弓箭手,发出了一声与它体型完全不符的、充满威严和怒意的低吼:
“吼——!”
一股无形无质、却冰冷彻骨的煞气冲击波,如同涟漪般瞬间扩散开去!
那些土匪弓箭手如遭重击,感觉像是被一柄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胸口,不仅箭矢脱手掉落,更是齐齐惨叫一声,口鼻溢出鲜血,踉跄着向后倒去,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这一次,连座山雕都骇然变色!
这是什么怪物?!一声吼叫,就废了他几十个弓箭手?!
这宁家庄,果然邪门得紧!
土匪们的士气瞬间跌落谷底,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宁绣绣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猛地一挥手:“就是现在!弩车!放箭!巡护队!投枪!”
李老栓早就等着命令,猛地扳动弩机!
咻!咻!咻!
三根漆黑的极寒煞矢成品字形,带着死亡的尖啸,射向土匪最密集的地方!
与此同时,几十杆用普通长矛改造、只是矛尖经过信仰力简单强化的投枪,被巡护队员们用尽全力投掷出去!
煞矢再次展现出恐怖的威力,其中一根甚至直接将一个土匪小头目连同他身后的两人一起冻结成了冰雕!投枪虽然威力远不如煞矢,但如此密集的覆盖,依旧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和伤亡!
“撤!快撤!”座山雕肝胆俱裂,他终于明白杨扒皮和刀疤刘是怎么栽的了!这根本没法打!他调转马头,第一个向后狂奔。
老大一跑,本就士气崩溃的土匪们更是彻底失去了斗志,哭爹喊娘地转身就跑,互相践踏,丢盔弃甲,比来时快了十倍不止!
宁家庄这边,再次爆发出劫后余生的震天欢呼!
“赢了!我们又赢了!”
“大小姐万岁!那只小兽……是神兽啊!”
【滴!信徒目睹‘神兽之威’,击溃强敌,信仰狂热!信仰力 800!狂信徒 10!当前狂信徒:15!】
宁绣绣看着狼狈逃窜的土匪,缓缓松了口气,轻轻摸了摸怀里似乎有些疲惫、再次缩回去睡觉的小黑。
费左氏的又一次杀招,被成功击退。
但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恐怕才刚刚开始。座山雕败退,下一次来的,会是什么?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几张柴油机草图,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必须更快!更强!
她转身,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加快配件打造!”
“我们的‘铁牛’,必须要尽快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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