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门洪亮,带着一股子蛮横。
鱼头标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
“行了行了,少废话,赶紧坐下说正事!”
大D刚坐稳,目光扫过船舱,这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陈浩天。
他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指着陈浩天对鱼头标说。
“标哥,你找他来干什么?”
随即又转向陈浩天,语气带着质问和一丝嘲讽。
“喂,俏天!上次找你帮忙收笔账,你推三阻四的,至于吗?难道怕我大D坑你啊?!”
陈浩天还没开口,鱼头标就抢先一步,打着哈哈道。
“大D,话不能这么说。浩天这小子,现在是一门心思做他的马夫生意,连我这个大哥都很少来看了。这次来找我,还是因为惹了点麻烦,求我帮忙擦屁股呢。”
他轻描淡写地把话题引开。
大D一听“麻烦”两个字,顿时来了精神,脸上那股蛮横劲儿更足了,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
“惹麻烦?怕什么!在香江,还有我大D搞不定的仇家?说出来听听!是哪路神仙敢动我们和联胜的兄弟?我替你摆平!”
他正处在和阿乐争夺龙头位置的关键时刻,对社团里兄弟的求助格外上心,这正是收买人心、展示实力的好机会。
更何况,陈浩天的顶头大佬串爆,还是主推他当下任龙头的关键人物。
鱼头标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笑容,慢悠悠地说。
“这次这个仇家…来头可不小哦。”
“哦?有多大?说来听听!还能大过我们和联胜的招牌?”
大D一脸不屑。
鱼头标看了看陈浩天,又看向大D,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浩天这小子…把东兴在钵兰街的坐馆,咸湿,给干掉了。”
“什么?!”
大D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了一下,随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咸湿?东兴那个肥佬?”
他眼神锐利地看向陈浩天。
“你把他做了?为什么?事情怎么起的头?”
鱼头标接过话头,把陈浩天之前说的“咸湿强行扣人,冲突中失手打死”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大D脸上的凝重稍缓,随即被更强烈的蛮横所取代!
他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碗碟叮当响,唾沫星子横飞。
“操!是他东兴的人先不守规矩,欺负到我们头上!是他咸湿先动的手!死了活该!有什么好怕的?!东兴再威,我们和联胜的招牌也不是纸糊的!这事,我们占理!”
他大手一挥,显得豪气干云。
“浩天,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回去就给东兴那个什么…古惑伦打电话!跟他好好‘讲道理’!我倒要看看,他东兴敢不敢为了一个不讲规矩的死人,跟我们和联胜开战!”
陈浩天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
“多谢大D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鱼头标特意把他留下来见大D,就是想借大D这把刀去挡东兴的麻烦。
大D为了坐稳龙头位置,必定会尽心尽力处理社团事务,维护社团声誉。
更何况,这件事从表面上看,确实是咸湿理亏在先,大D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担当和能力,一举两得。
大D被陈浩天这一声“大D哥”叫得颇为受用,大大咧咧地摆摆手。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正事,从怀里掏出一个用黄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包裹,随手扔到鱼头标面前的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喏,鱼头标,这是二十万。”
大D的语气带着点施舍的意味。
“拿着。别忘了跟你大佬串爆说清楚,下个月选龙头,他那宝贵的一票,可得投给我大D!”
鱼头标拿起那个沉甸甸的纸包,在手里掂量了两下,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爽。
他鱼头标好歹也是一方坐馆,跟大D在社团里的地位相差无几。
就算大D真当上了龙头,也不过是比他高了半级。现在大D这副居高临下、仿佛在给小弟分钱的做派,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他掂着钱,脸上堆着笑,试探着说道。
“大D哥,大家都是兄弟,你当龙头,兄弟们脸上也有光。以后…要是有赚钱的生意,可别忘了算兄弟我一份啊。”
他顿了顿,像是感慨,又像是暗示。
“花一百多万当上龙头…啧啧,值!真值!可惜啊,我鱼头标是走粉的,上不得台面,想参选都没资格,不然…”
“不然怎么样?”
大D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走粉怎么了?嫌走粉丢人?那你别走粉啊!去卖你的婴儿粉!鱼蛋粉!那够光明正大了吧?”
他语气刻薄,带着明显的羞辱。
鱼头标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拿着钱的手也顿住了。
船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极其尴尬和冰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站在角落的飞机,不知是因为鱼头标被羞辱而感到愤怒,还是觉得大D的话实在可笑,竟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点嘲讽意味的“嗤”笑。
这声音在寂静的船舱里格外刺耳!
大D的目光如同刀子般瞬间射向飞机,脸色阴沉得可怕。
“小子,你笑什么?这桌上的菜不合你胃口?”
他猛地抓起桌上一个盛汤用的不锈钢汤勺,狠狠摔在飞机面前的矮桌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不合胃口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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