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斗兽场的首秀：碾压
地下三层的通道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恶臭，潮湿的空气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洗不掉的油脂。林凡牵着小雪儿的爪子，指尖能摸到她肉垫下细密的冰晶——这小家伙似乎也对周遭的环境有些抵触，雪白的绒毛微微炸起，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极淡的寒意。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守卫粗暴地拉开，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将两人吞没。
环形的斗兽场比想象中更大，至少能容纳五千人。看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穿着各异的人，有叼着烟卷的壮汉，有涂着浓妆的女人，还有不少穿着校服、偷偷摸摸混进来的学生。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淬了毒的针，齐刷刷扎在刚出场的林凡和小雪儿身上。
“就这？”
“妈的，斗兽场今天没人了吗？派个小白脸和宠物猫来凑数？”
“快看那只雪灵！毛都没长齐吧？怕不是来卖萌的？”
污言秽语像潮水般涌来，夹杂着硬币砸在地上的脆响。一枚生锈的铜币擦着林凡的脸颊飞过，在他脚边弹了两下，滚进阴暗的角落。
小雪儿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不是害怕，而是被这些嘈杂的声音惹烦了。她抬起头，对着看台上最吵的方向龇了龇牙，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奶凶奶凶的样子却引来更疯狂的哄笑。
“哈哈哈！还敢龇牙？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它！”
“押铁甲怒鳄！老子压全部家当！这把稳赢！”
“赔率开到1:100了！买林凡死的速来！”
庄家的嘶吼声穿透人群，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看台上的赌注牌飞速翻动，几乎没人看好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岁、还带着只“宠物”的少年。
林凡面无表情地走到斗兽台中央。这是一个直径二十米的圆形石台，表面坑坑洼洼，暗红色的污渍早已凝固，脚踩上去能感觉到细微的颗粒感——那是经年累月积攒的血垢。
对面的铁门“哐当”一声砸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传来。
一头体长近三米的鳄鱼缓步走出，暗绿色的鳞片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冷硬的光，每片鳞甲边缘都带着锯齿状的凸起，像是天然的铠甲。它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两排匕首般的獠牙，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石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是铁甲怒鳄！已经连胜九场了！”
“上一场它把那头岩熊的脑袋都咬下来了！”
“这小白脸死定了！”
看台上的气氛彻底沸腾，不少人甚至站起来，挥舞着手臂嘶吼，仿佛已经看到了接下来血腥的场面。
铁甲怒鳄的主人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他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林凡比了个割喉的手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小子，识相的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头，老子让你走得痛快点。”
林凡懒得理会。他轻轻抚摸着小雪儿的后背，低声道：“别玩脱了，速战速决。”
小雪儿蹭了蹭他的手心，算是回应。
“铛——！”
黄铜钟被敲响的瞬间，铁甲怒鳄猛地弓起身子，后腿蹬地，像一辆失控的坦克直冲过来！带起的狂风刮得林凡衣角猎猎作响，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死！”光头大汉暴喝一声。
看台上的观众集体屏住呼吸，不少人甚至闭上了眼，似乎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惨状。
就在铁甲怒鳄距离小雪儿不到三米，血盆大口即将咬下的瞬间——
小雪儿动了。
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动的。仿佛原地留下一道残影，雪白的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嗯？”光头大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唰！”
一道冰蓝色的弧线在半空中划过。
下一秒，铁甲怒鳄庞大的身躯猛地顿住，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它保持着扑咬的姿势，脖颈处突然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
时间仿佛静止了。
看台上的喧嚣声瞬间消失，几千人鸦雀无声，只能听到斗兽场角落里老鼠跑过的窸窣声。
“咔嚓……”
一声细微的碎裂声响起。
铁甲怒鳄脖颈处的红线迅速扩大，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从脖颈到躯干，再到四肢，短短两秒钟内，整头三米长的巨鳄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阳光透过冰面折射出诡异的光芒，能清晰看到它瞳孔里凝固的惊恐。
“砰！”
小雪儿轻巧地落在冰雕顶端，尾巴甩了甩，抖掉爪子上的一点冰屑。她歪着头，看着这座晶莹剔透的“艺术品”，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理。
“轰——！”
冰雕突然从内部炸裂！无数冰碴混合着碎肉和鳞片飞溅开来，铁甲怒鳄庞大的身躯竟在瞬间被冻成齑粉，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
只有几颗带着冰碴的獠牙“叮叮当当”落在石台上，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斗兽场里，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所有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眼睛瞪得像是要凸出来。那些刚才嘶吼得最凶的赌徒，手还保持着挥舞的动作，脸上的狂热凝固成了极致的惊愕。
光头大汉搂着女人的手猛地收紧，那女人疼得尖叫一声，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斗兽台上那只人畜无害的雪白小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系、系统提示……”
林凡的脑海里，冰冷的机械音疯狂刷屏：
【检测到大量“震惊”情绪，反派值 1200！】
【检测到“恐惧”情绪波动，反派值 800！】
【检测到“难以置信”情绪，反派值 950！】
【……】
数据流还在疯涨，短短十几秒内，反派值就跳涨了近五万！比之前在学院里一整天的收获还要多！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这地下斗兽场，果然是收割情绪的好地方。
“那、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颤抖的疑问，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铁甲怒鳄……没了？”
“被、被那只小雪灵秒杀了？”
“我刚才看到什么了？一道蓝光……然后就没了？”
看台上炸开了锅！质疑声、惊呼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比刚才更混乱的声浪。有人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有人死死抓住旁边人的胳膊，语无伦次地复述刚才的画面；还有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他们刚才可是押了全部家当赌铁甲怒鳄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光头大汉终于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指着林凡嘶吼道：“你耍诈！这只雪灵肯定用了什么禁药！裁判！快检查！”
裁判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精瘦男人，他也愣在原地，听到呼喊才如梦初醒，连忙跑上斗兽台。他围着小雪儿转了两圈，又检查了一遍地面，最后拿起一颗带着冰碴的獠牙，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没有违规痕迹，战斗有效。”
“有效你妈！”光头大汉状若疯癫，“我的铁甲怒鳄九连胜！怎么可能被这种小东西秒杀？你们肯定串通好了！”
他的咆哮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斗兽台中央的少年和雪灵身上。
刚才还被嘲笑“可爱”“弱小”的组合，此刻在他们眼中却变得无比恐怖。那雪白的皮毛不再是萌点，而是死亡的预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分明藏着令人胆寒的冰冷。
“快！庄家！开下一场！我押林凡赢！”
“我也押！押一万块！”
“把刚才输的都押进去！这小雪灵是怪物啊！”
风向瞬间逆转！看台上的人们像是疯了一样涌向投注点，刚才还无人问津的林凡，此刻成了香饽饽。庄家手忙脚乱地调整赔率，从1:100飞速降到1:5，却依然挡不住汹涌的投注潮。
“还有谁？”
林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斗兽场。他的目光扫过看台上的人群，平静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
“下一场，我接了。”
话音刚落，系统提示音再次密集响起：
【检测到“狂热”情绪，反派值 3000！】
【检测到“兴奋”情绪，反派值 2500！】
【检测到“期待”情绪，反派值 1800！】
【……】
又是一波情绪值入账。林凡满意地笑了笑，低头看向脚边的小雪儿：“看来，这里的‘饲料’很充足。”
小雪儿抬起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然后转身看向对面紧闭的铁门，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凶光。刚才那一击，似乎让她也找到了些乐趣。
看台上的呼喊声越来越疯狂，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斗兽台，期待着下一场血腥的盛宴。他们刚才有多嘲讽，现在就有多狂热——在这地下世界，实力永远是最硬的通货。
而那个牵着雪白小兽的少年，用一场干净利落的秒杀，给了所有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斗兽场的灯光重新聚焦在中央，将林凡和小雪儿的影子拉得很长。铁门的另一端，传来了更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更强大的存在，正在黑暗中窥伺。
林凡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不断增长的反派值，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这地下斗兽场的首秀，只是个开始。
他要让这里所有的人都记住——
记住小雪儿的名字。
记住恐惧的滋味。
更要记住，他们的每一次尖叫、每一次颤抖，都是滋养最强反派的养料！
【当前反派值：128650】
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还在缓慢增长，林凡能感觉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座血腥的斗兽场里酝酿。而他，将是掀起风暴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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