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中医交流会的最后一天,京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苏清欢背着收拾好的行囊,站在酒店门口等陈默取车,手里还紧紧攥着沈砚辞送的针灸挂件——经过三天的交流,她不仅收获了针灸改良的新思路,拿到了十万大山的地图,更重要的是,心里那份对沈砚辞的好感,像雨后的春笋般悄悄滋长。
“清欢,车来了!”陈默驾驶着租来的白色轿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朝她挥手。
苏清欢刚要上车,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清欢,等一下!”
她回头一看,只见沈砚辞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手里拿着一个棕色的皮质文件袋,快步朝她跑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却丝毫没影响他挺拔的身姿,反而让他多了几分雨中奔波的温柔感。
“沈先生,您怎么来了?”苏清欢惊讶地问,连忙往伞下挪了挪,想帮他挡点雨。
沈砚辞笑着把文件袋递给她,伞面不自觉地往她那边倾斜了大半:“这是我整理的十万大山周边村落的联系方式,里面还有当地向导的电话。那边很多地方没有信号,遇到困难可以找这些村落的人帮忙,他们都很淳朴,也熟悉山里的情况。”
苏清欢接过文件袋,指尖传来皮质的细腻触感,心里暖暖的:“谢谢您,沈先生,您想得太周到了。这些资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跟我客气什么。”沈砚辞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下周我会提前去西南边境,先跟向导对接好,你到了就能直接进山。路上注意安全,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我会的。”苏清欢用力点头,看着沈砚辞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忍不住从包里拿出纸巾,想帮他擦一擦,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脸颊微微泛红。
沈砚辞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嘴角忍不住上扬,主动低下头:“麻烦你帮我擦一下吧,刚才走得太急,没注意头发湿了。”
苏清欢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沈砚辞额前的湿发。指尖偶尔碰到他温热的皮肤,让她的脸颊更红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陈默坐在车里,看着两人雨中的互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个年轻人,明明对彼此都有好感,却都这么含蓄,真是急死人了。
“好了,快上车吧,雨越下越大了。”沈砚辞直起身,帮苏清欢拉开车门,“路上小心,到了江州记得给我报平安。”
“嗯,沈先生再见!”苏清欢钻进车里,隔着车窗朝沈砚辞挥手。
车子缓缓驶离酒店,苏清欢回头看着沈砚辞站在雨中的身影,直到他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才恋恋不舍地转过头。她打开沈砚辞送的文件袋,里面除了联系方式和地图,还有一张便签,上面是沈砚辞清秀的字迹:“引蛊草性阴,进山时记得带些阳气重的药材,比如艾草、雄黄,能驱避山里的毒虫。”
看着便签上的字,苏清欢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这个男人,总是在细节上给她带来惊喜和感动。
车子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雨势渐渐变大,车窗上布满了雨痕。苏清欢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风景,心里满是期待——等她从西南边境找到引蛊草,治好母亲的病,一定要好好感谢沈砚辞,或许……还能跟他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皱紧眉头,语气严肃地说:“清欢,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苏清欢愣了一下,连忙看向后视镜——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紧紧跟在他们后面,车窗贴着深色的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苏清欢的心里瞬间紧张起来,她想起二伯的同伙和巫神教的余党,难道是他们找来了?
“从酒店出来就一直跟着,我还以为是巧合,可我故意变道、减速,它还是跟着我们。”陈默的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警惕地盯着后视镜,“坐稳了,我加速甩掉他们。”
陈默猛踩油门,车子瞬间加速,快速超过前面的几辆车。可后面的黑色越野车也跟着加速,紧紧咬住他们不放,甚至还试图超车拦截。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苏清欢的手心冒出冷汗,她拿出手机,想给沈砚辞打电话求助,可手机却没有信号——这里是郊区,信号本来就不好,加上下雨,更是一点信号都没有。
“别慌,有我在。”陈默一边专注地开车,一边安慰苏清欢,“前面有一条小路,我可以把他们甩开。”
陈默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两旁是茂密的树林,路面坑坑洼洼,车子颠簸得厉害。后面的黑色越野车也跟着拐了进来,依旧紧紧跟在后面。
突然,黑色越野车加速超车,横停在他们前面,挡住了去路。陈默连忙踩刹车,车子在距离越野车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苏清欢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越野车上下来四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凶狠的眼睛。
“他们是冲我们来的。”陈默推开车门,挡在苏清欢面前,“你待在车里别出来,我来对付他们。”
“师兄,小心点!”苏清欢拉住陈默的胳膊,心里满是担心。
四个黑衣男人快步走过来,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凶狠地盯着陈默:“把苏清欢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陈默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动手。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清欢手里的苏家医典。”为首的男人冷笑一声,“把医典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
苏家医典?苏清欢心里咯噔一下——他们想要的是祖父留下的《奇症录》!那本医典里不仅有阴阳蛇蛊的记载,还有很多其他奇症和偏方,难道巫神教的人想抢医典,用来制作更多的蛊毒?
“我没有什么苏家医典,你们找错人了!”苏清欢大声说,她知道,绝对不能让医典落入巫神教的手里。
“别跟她废话,直接抢!”为首的男人挥了挥手,另外三个黑衣男人立刻朝陈默扑了过来。
陈默虽然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又拿着武器,很快就落入了下风。他的胳膊被棍子打了一下,疼得他皱紧眉头,却还是咬牙坚持着,不让他们靠近车子。
苏清欢看着陈默受伤,心里又急又怕。她打开车门,想帮陈默,可刚下车就被一个黑衣男人抓住了胳膊。
“放开我!”苏清欢用力挣扎,可黑衣男人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为首的男人走到苏清欢面前,伸手就要去抢她的背包:“苏家医典肯定在你包里,交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黑影突然从树林里窜出来,快得像一阵风。只见沈砚辞一把抓住为首男人的手腕,手指快速在他的胳膊上点了几下。为首男人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手里的棍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沈先生?您怎么来了?”苏清欢惊讶地问。
沈砚辞没有回答,他快速移动脚步,手指在另外三个黑衣男人的身上点了几下。那些男人一个个都僵在原地,像statues一样,动弹不得。
陈默惊讶地看着沈砚辞:“沈研究员,您还会点穴术?”
“略懂一些,小时候跟着老中医学的,用来防身。”沈砚辞走到苏清欢身边,检查了一下她的胳膊,看到她胳膊上有红印,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我没事,就是师兄受伤了。”苏清欢指着陈默受伤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心。
沈砚辞走到陈默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些药膏,递给陈默:“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你先涂上,回去再找医生处理一下。”
“谢谢您,沈研究员。”陈默接过药膏,心里满是感激——刚才要是沈砚辞没来,他和清欢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砚辞走到为首的黑衣男人面前,语气冰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抢苏家医典?是不是巫神教的人?”
黑衣男人瞪着沈砚辞,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就是巫神教的人!苏家医典里有制作蛊毒的方法,我们教主说了,必须拿到医典!苏清欢,你最好乖乖把医典交出来,不然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
“制作蛊毒?”苏清欢气得发抖,“我祖父的医典里记载的是治病救人的方法,不是制作蛊毒的!你们别想歪曲医典的用途!”
“哼,谁信你的鬼话!”黑衣男人冷笑一声,“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苏景然当年就研究过蛊毒,医典里肯定有制作方法。只要我们拿到医典,就能制作出更多的蛊毒,控制更多的人,到时候整个中医界都会听我们的!”
沈砚辞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手指在黑衣男人的身上又点了几下。黑衣男人瞬间疼得惨叫起来:“啊!疼死我了!快放了我!”
“想让我放了你,就告诉我你们教主是谁,还有你们的藏身之处。”沈砚辞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不然我会让你尝尝更痛苦的滋味。”
黑衣男人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是咬牙坚持:“我是不会说的!我们教主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沈砚辞拿出手机,对着黑衣男人和他的同伙拍了照,“我已经把你们的照片发给警方了,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你们巫神教作恶多端,早就该被剿灭了,你以为你们还能逍遥多久?”
黑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沈砚辞竟然这么快就联系了警方。他知道,一旦被警方抓住,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我说!我说!”黑衣男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颤抖地说,“我们教主叫黑风,我们的藏身之处在京城郊区的废弃工厂里。我们跟踪苏清欢,就是想抢她手里的苏家医典,教主说只要拿到医典,就能完成他的‘伟大计划’。”
“伟大计划?什么计划?”沈砚辞追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喽啰,教主没告诉我们具体的计划,只让我们负责抢医典。”黑衣男人哭着说,“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黑衣男人的脸色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他们把四个黑衣男人押上警车,还向沈砚辞和苏清欢了解了情况。得知他们是巫神教的余党,想抢苏家医典,警察的眼神里满是严肃,承诺会尽快调查黑风和废弃工厂的事,彻底剿灭巫神教的余党。
警察走后,小路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雨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谢谢您,沈先生,要是没有您,我和师兄今天就危险了。”苏清欢走到沈砚辞面前,深深鞠了一躬,眼里满是感激。
“不用谢,我正好要去机场,看到你们被跟踪,就跟了过来。”沈砚辞笑着说,可眼神里却满是后怕——刚才要是他来晚一步,清欢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您要去机场?是要回研究院吗?”苏清欢问。
“嗯,研究院还有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下周再去西南边境找你。”沈砚辞说,“你们也赶紧回江州吧,这里太危险了。回去后一定要注意安全,把医典藏好,别让巫神教的人有机可乘。”
“嗯,我知道了。”苏清欢点点头,心里满是感动——这个男人,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保护她的安全。
陈默看着两人,笑着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沈研究员,这次真的谢谢您,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您。”
“不用客气,都是朋友。”沈砚辞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路上小心,到了江州记得给我报平安。”
车子再次驶离小路,苏清欢回头看着沈砚辞站在雨中的身影,心里满是温暖和坚定——她一定要保护好祖父的医典,不让巫神教的人得逞,也要好好活着,等从西南边境回来,跟沈砚辞一起,继续研究针灸改良,一起守护中医的传承。
车子行驶在回京州的高速上,雨势渐渐变小。苏清欢靠在车窗上,拿出手机,给沈砚辞发了一条微信:“沈先生,我们已经上高速了,您也早点去机场,路上注意安全。谢谢您今天救了我们,以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很快,沈砚辞就回复了:“不用报答,保护你是应该的。到了江州记得好好休息,别太累了。下周西南边境见。”
看着屏幕上的回复,苏清欢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知道,一场关于勇气、爱情和中医传承的冒险,即将在西南边境拉开序幕,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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