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侧身向外看。
院内,凌昀尴尬地与安沐对视。
心道,凌昀对不起了。
他掩住房门,坐回床边为蝶雨输送治愈异能。
“卿白,说说蝶雨的状况吧。”
“嗯,回来侧屋有声响……”
下午,他和凌昀从猎鹰森林回来。
没有看见苏珩和安沐的身影,猜想他们可能是被事情绊住了脚。
侧屋传来动静,凌昀紧急去查看。
蝶雨身体抽搐着,脸上满是鲜血,凌昀吓坏了。
两人走进才发现,情况并不是表面那么严重。
唇边的血迹不多,应该是在抽搐中洒满了脸。
凌昀出去打水,他则是留下照看蝶雨。
蝶雨突然呢喃着,嘴里说得都是听不懂的词。
“说的什么?”
“阴谋,污染,S级,不能。”
卿白回想,“来来回回说了三四遍,又晕过去了。”
“应该是失去力气了。”
苏珩放下治愈异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蝶雨的身体好像比前段时间好点了。
可是,他治疗了蝶雨两年,草药和治愈异能联合进行。
蝶雨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好转,只是不再恶化。
……
屋内两人说得高兴。
丝毫不顾院里凌昀的死活。
凌昀此时正和安沐大眼瞪小眼。
院里一片寂静。
走了一天,安沐早就累了,挑了最近的石凳坐下。
离凌昀只有一步之遥。
废雌平时根本不愿意和他们待在一起。
为什么今天会在他旁边的石凳坐下?
凌昀‘唰’的站了起来,慌乱中差点掀翻石凳。
“哎!”
安沐躲避着左右摇摆的石凳,也站了起来。
蠢狼这么记仇?
居然想用石凳砸她!
不会吧,那一肘连他胸肌都没反应。
“你、你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
“早上那一肘记到现在!”
这小心眼狼。
“刚才我、我不是故意的……”
早上的那一肘他早忘了。
凌昀根本不敢说出真实原因,解释完原因后选择沉默。
还好,麦色的皮肤掩盖住发红的脸颊。
虽然只休息了一小会儿,安沐再也不想坐下了。
危险。
算了,准备准备做饭吧。
兔子完全未处理状态,她没处理过完整的兔子,得找个苦力。
安沐扫过凌昀。
这可是现成的苦力。
“我信你说的,你来帮我收拾兔子吧。”
“你会吗?”
废雌的眼睛看着他,亮晶晶的好神奇!
凌昀晕乎乎地答应了:“当然会,给我我来处理!”
“好。你拿个盆出来。”
凌昀走后,安沐把五只兔子放在地上。
凌昀居然对兔子从哪里来毫无疑问。
他用热水把兔子完全浸泡在盆里。
安沐说:“你把兔皮剥出来留下,”
“过两天,天冷了,就可以做手套和围脖了。”
“我怎么没想到!”
去年,大雪封山,他和卿白去森林周边找些柴火。
他还好,好歹本体是郊狼,把手化成手爪,有毛垫着才好一点,。
卿白手都升冻疮了,还忍着不说。
幸亏苏珩会治疗,用草药和治愈异能温养了好长时间,手才恢复。
凌昀接手了这项工作。
提着兔子去角落边处理、
去年,家里有兽皮,可是他们没有制作手套,出去手都生冻疮了。
苏珩和卿白从屋内出来。
蝶雨要喝草药,他先用补血草把草药做了。
“苏珩,今天你帮我做兔肉。”
苏珩做饭快,今天再将就一下也可以。
反正有百里香和点椒,谁做应该都不算难吃。
“好的雌主,可是……”
白菟已经说了说饿了白雾过后的猎物会引发癔症,为什么雌主还是?
“怎么了苏珩?”
苏珩犹豫几下,还是没问出口。
“没事雌主,我先去配药。”
“嗯。”
安沐知道苏珩对食物明明有毒吃不了,但晚上还是要做兔肉有疑问。
苏珩也是聪明人,没有刨根问底。
如果净化所有猎物,免不了被苏珩他们看到。
她可以净化的事情,需要挑个时间合理化一下。
看到苏珩出来,凌昀焦急地问:“苏珩,蝶雨怎么样了?”
“现在没事了。”
按照卿白的说法,凌昀并不知道蝶雨张口说话了。
凌昀对蝶雨很关心。
苏珩当时是在同一个地方,发现昏迷的两人。
他也没有告诉凌昀的想法,免得凌昀空欢喜一场。
苏珩说完,准备用补血草熬药。
“雌主,把背篓里的补血草取出来吧。”
卿白看了看院子。
院里地面上没有背篓的影子,两人身后也空荡荡的。
早晨背走的竹篓竟然都消失了。
“苏珩,你和雌主上山采药,草药呢?”
“对呀,”凌昀从角落里走过来,甩了甩手上的水。
他刚顾着两人回来,没注意到两人身上空空如也。
“背篓呢?”
凌昀绕着苏珩走了一圈。
“没有啊?”
“诶,不对,那这五只兔子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安沐迈步走进院子中间的空地。
凌昀和卿白下意识给她让开了路。
她把两个背篓取了出来,还有几根营养液。
“这是……”空间。
卿白的眼里闪过深思。
“空间!”
凌昀惊讶地合不拢嘴,没注意声音。
几人被他凌昀的大声吓一跳,下意识看向周围。
幸亏,原主的木屋比较偏远,只有左边有一户离了十米的老鹿猎手。
“聒噪。”
卿白皱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空间的事情还是不要大肆宣扬为好。
凌昀意识到自己差点闯了祸,没有反驳死面瘫。
“咳咳。”
安沐清清嗓子,示意三个兽夫看过来。
“今天加餐,想不想吃饭,今天吃兔肉。”
只有苏珩捧场应了一声,“想吃雌主做的兔肉。”
凌昀和卿白面面相觑,苏珩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
雌性的目光看来。
卿白语调平平,“想吃。”
凌昀还没有回答。
雌性的目光转移到凌昀身上。
凌昀呆愣在原地,卿白踩了他一脚,他才回过神了。
“嘶,你!”
“想吃兔肉,怎么不想吃,”凌昀又嘟嘟囔囔着,“自醒来就没吃过几次肉。”
“这还差不多。”
安沐干脆装听不见。
反正都是原主干得不是她干的,她可不认。
净化过的五只兔子已经泡在盆里,安沐要去厨房里看看做饭工具。
“苏珩,厨房在哪儿?”
卿白和凌昀站在原地没动。
她进厨房干什么?
卿白则是想,两天不见,苏珩和雌性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
“这边来,雌主。”
苏珩提起装着草药的背篓,在前面带路。
两人走在后面。
卿白顺手提起放着猎物的背篓。
安沐走进厨房,厨房地上堆积着一些猎物。
“这是!”
苏珩也震惊了。
食物几乎堆满了厨房的地面,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空间。
经历过白雾。
苏珩没想到两人的想法居然和雌性是出奇的一致。
白菟的话还在耳边,苏珩知道猎物并不‘干净’。
下意识不想让猎物待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