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缝里的查克拉丝线震了一下。
不是风,也不是雾的流动。是某种规律性的震颤,像心跳,又像信号。
烬站在洞内三步处,右手仍搭在刀柄上,左眼微眯。那震动频率他熟悉——雨隐暗部的低频共振信标,通常用于远距离调度。
线没断,说明对方不想暴露行踪,只是在试探他的警戒阈值。
他没动,也没出声。火核在侧洞守着中毒的三人,暂时不能调动。现在能用的,只有他自己和系统残余的感知力。
“三十七度偏角,持续两秒,间隔五秒。”他在心里默算,“不是攻击前兆,是通讯。”
他缓缓松开刀柄,左手探入怀中,摸出那块从石碑带出的碎石。
表面阴冷,残留的波动与丝线震颤同步。他把它轻轻放在掌心,像测震仪一样感受幅度。
外面的雾更浓了。但这次,不是毒雾。
是情报。
三分钟后,震动停止。丝线恢复静止。
烬把碎石收回岩缝,压得更深了些。他知道半藏在等,等他先动。
但他不急。这波不是对决,是博弈。谁先亮底牌,谁就输。
他转身走向内洞,脚步很轻。
火核听见动静抬起头,烬对他摇头。
火核会意,继续盯着中毒者呼吸节奏。
“他们撑不过今晚。”火核低声道。
“不用撑。”烬靠墙坐下,“使者明天就到。解药会一起送来。”
“您确定他会来?”
“他必须来。”烬闭上右眼,左眼万花筒缓缓转动,“他想知道我能不能识破蚀心雾的变种。他也想知道,斑的残躯,到底是不是个幌子。”
火核沉默片刻:“万一他带的是杀局?”
“那就看谁的火,更能烧穿毒雾。”
他没再说话,手指在刀鞘上轻轻敲了三下——和刚才丝线震动的节奏一致。
他知道,半藏已经收到了回应。
而此时,木叶火影楼。
暗红黑袍平铺在会议桌中央,像一块干涸的血痂。
柱间站在桌前,手指悬在裂痕上方,掌心渗出的查克拉如细丝般探入布料纤维。
医疗班长老上前一步:“这些裂口边缘有高温灼烧痕迹,但内部纤维重组方式……不符合伊邪那岐的细胞再生规律。”
“说人话。”扉间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封刚送达的边境急报。
“这衣服被人修过。”老者咽了口唾沫,“用的不是忍术,是某种……强行缝合查克拉的方式。就像把碎玻璃拼回瓶子,但裂缝还在。”
柱间猛地抬头:“斑没死。”
“他死了!”扉间一步跨入,将急报拍在桌上,“雨之国边境出现高浓度查克拉残留,毒性反应与半藏的蚀心雾完全匹配!三具尸体确认是雨隐暗部,死状是全身碳化,明显是火遁反噬!这哪是复活,这是送死!”
“所以你不该布置四象封印阵。”柱间声音低沉,“你明知道,斑从不用火遁。”
扉间冷笑:“现在的‘斑’用不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只要他出现在终结之谷,四象阵就能把他钉死在地脉节点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柱间突然抓起黑袍,翻到内衬,“为什么这上面会有血手印?而且只有一只?斑从来不用手印传递信息,他用的是写轮眼投影。”
扉间盯着那半枚手印,眼神微动。
“还有,”柱间指向裂痕交汇处,“这些裂口的走向,和当年须佐能乎碎裂时的纹路完全相反。那次是向外崩解,这次是向内挤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撑开它。”
警报声骤然响起。
暗部忍者冲进门:“报告!终结之谷方向出现查克拉波动!强度超出上忍十倍,正在向木叶移动!”
扉间脸色一变:“启动封印阵!通知所有暗部,一级戒备!”
“等等。”柱间抬手,“让我去。”
“你疯了?!”扉间怒吼,“你当他是老朋友,他可一巴掌拍碎过你的木遁!”
“那你要是敢独自见他,我就启动四象封印阵困住你。”
“正因为我记得那一巴掌。”柱间解开火影袍,从柜中取出初代斗篷披上,“所以我得亲眼看看,现在这个‘斑’,还会不会用同样的力道。”
他走向门口,脚步沉稳。
**“我不需要他允许。”**柱间站起身,“三十年前,我和斑一起种下第一棵神树。今天,我要亲自确认,那棵树的影子,是不是还在。”
他走出神社,月光落在斗篷上。
远处,暗部影分身悄然隐入树影。
扉间站在高塔上,手中卷轴展开,写着“追踪组已就位”。
他盯着终结之谷方向,低声:“哥,你要是敢见他,我就让整个木叶,都知道你背叛了忍村。”
柱间踏出村门时,风很大。
他没回头。
手按在刀柄上,步伐坚定。
三分钟后,他停在村外石碑前。
地上,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是刀尖留下的。
方向,指向终结之谷。
柱间蹲下,手指抚过痕迹。
深,稳,带着一丝节奏。
他忽然笑了。
“这一局,我定要拿下先手。”
他说完,起身,朝着划痕指引的方向走去。
风卷起他的斗篷,像一面未降的旗。
而此刻,终结之谷深处。
烬站在洞口,望着远处山脊上一闪而过的查克拉光点。
“来了。”他低声。
火核走来:“要不要撤?”
“不。”烬抬起左眼,“该回应了。”
他走出洞穴,站在岩台上,身后是残部藏身的黑暗,面前是通往雨之国的迷雾长道。
十分钟后,一道黑影从雾中走出。全身裹在灰袍里,脸上戴着无口面具,手里提着一个密封匣。
烬没动。
那人走到五米外停下,放下匣子,后退三步,低头行礼。
烬示意火核上前开匣。里面是三样东西:一瓶透明液体,一张地形图,一份空白卷轴。
“解毒剂,路线图,协议书。”烬拿起卷轴,展开,空白如雪,“半藏倒是懂规矩。”
他抬头看向灰袍人:“你不能说话?”
对方点头。
“那你就听。”烬将卷轴卷好,塞进匣子,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匣面轻点了三下,速度与刚才丝线震动的节奏完全合拍。
灰袍人沉默片刻,行礼,转身消失在雾中。
烬站在原地,
同一时刻,木叶神社。
柱间跪在石像前,手中苦无划破掌心,鲜血滴落阵纹。青光亮起,初代虚影浮现。
“父亲,”柱间抬头,“斑的裂痕,是被人强行修复的。这不像复活,像……夺舍。”
虚影沉默片刻:“查克拉有异。那裂痕里,藏着另一个人的意志。”
“是谁?”
“不是斑,也不是辉夜。”虚影凝视黑袍,“是外来者。他借斑之躯,行非常之事。”
柱间握紧拳头:“那我更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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