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电网还在微微震颤，刚才那道高频脉冲像根针，扎完就走。我蹲在角落，手指贴着地面，虚数之树的根须顺着电流回溯了一圈，没追到人，但记住了频率。
“记仇了是吧？”我在脑子里嘀咕，“行啊，我签到也不耽误。”
零点刚过，系统界面滑出来。
【签到成功】
【连续签到第6天】
【S级奖励：暗物质盾发生器（可改良）】
我盯着那行字，差点笑出声。这玩意儿在万界科技树里都算狠活——不靠外接能源，自成闭环，能根据攻击强度动态调节折射率，说白了就是挨打越狠，反弹越猛。
“来得正好。”我掏出那张泛着微光的卡片，起身拍了拍裤子，“让你们试试什么叫‘打脸’的物理版本。”
B区实验室门禁刚刷开，科研主任就迎上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刘顾问，设备还没完成安全评估，不能接入主系统。”
“我不接。”我说，“我让它自己开机。”
他愣住：“自启动？那得有内置电源——”
“它有。”我蹲下，把卡片塞进原型机底座的卡槽。咔哒一声，机器嗡地轻震，表面浮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波纹，像水面上刚形成的油膜。
“能量读数？”我问。
技术员盯着屏幕，声音发虚：“零……输入功率为零，但内部场强在上升。这不可能！”
“可能。”我站直，“它吃的不是电，是空间本身的涨落能。你们管这叫真空，我管这叫免费午餐。”
主任张了张嘴，想反驳，又看一眼数据，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能测了吗？”我问。
他迟疑两秒，抬手：“做极限压力测试，模拟三级电磁脉冲冲击。”
操作台开始预热，我却没走。手指在脑海中一划，调出虚数之树的节点图——昨晚我顺手在军营电网里埋的几个谐振点，还在正常工作。
“系统，远程激活盾发生器自检模式。”
指令下达，原型机突然自主完成了三次频率校准，比操作台指令快了整整两秒。
“它自己调的？！”技术员惊了。
“它比你们懂自己。”我说。
主任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吐出一句：“……测吧。”
脉冲发生器启动，警报声拉满。我站在玻璃外，看着那道模拟攻击波撞上盾面。
暗紫色的涟漪荡开，像石子落进黑水。监测仪疯狂跳动，然后骤然归于平稳。
“输出端电压波动……0.7毫伏。”技术员念着数据，手有点抖，“理论上，这应该炸了三台变压器才对。”
主任冲上来盯着屏幕，反复确认：“能量去哪儿了？”
“地下。”我说，“我让它把98%的冲击偏转进了废弃排水管，剩下那点漏的，你们当电压不稳就行。”
他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
“这不是技术。”他低声说，“这是规则外挂。”
我没接话，转身往外走。刚到门口，通讯器响了。
“来指挥室。”秦岳的声音，没带情绪，“现在。”
我到的时候，他正盯着一份能量谱分析报告，眉头锁死。
“这盾的发生频率。”他抬头，“和超神学院‘守护者’系列防御系统的基频，偏差不超过0.3%。”
我耸耸肩：“像不代表是。”
“但太像了。”他走近一步，“你从哪儿弄来的？别跟我说又是签到送的。”
“就是签到送的。”我掏出背包里另一张S级卡片，往桌上一拍，“昨天零点，系统掉的。比你们发现电网被试探还早三个小时。”
他盯着卡片，没动。
“不信？”我闭眼，调出系统界面，把签到记录投影到他眼前——只有他能看见。时间戳、奖励名称、可改良标注，清清楚楚。
他沉默几秒，忽然问：“你能把它交出来吗？核心技术模块。”
“能。”我说，“我交，但得有条件。”
“说。”
“72小时内，B区实验室归我全权调度，人、电、材料，不审批，不汇报。我要用它改两样东西——你们的雷达阵列和地下供能网。”
他盯着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防下一次。”我说，“他们试探完了，接下来就是实打实的压制。我得让咱们的盾，比他们的矛快一步。”
他没立刻答应，而是走到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三秒后，他回头：“模块交上来，调试权给你。72小时后，我要看到它能在全军区部署。”
“成交。”我从原型机里取出核心模块，递过去，“记住，这玩意儿不怕攻击，怕的是没人敢用。”
他接过，没再说话，转身走向保险柜。
我刚要走，通讯器又响了。
“电磁脉冲警报！”值班员声音炸进来，“频率特征匹配超神学院制式武器，目标锁定B区实验室！”
我转身就跑。
实验室里，雷达原型机还在运行。我冲到盾发生器旁，一把拍下手动部署键。
“系统，启动自适应防御协议，优先级最高，锁定雷达核心节点！”
机器嗡鸣声陡然拔高，盾面瞬间扩张，罩住整个设备区。
十秒后，脉冲抵达。
监控画面里，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波纹撞上盾面，暗紫色涟漪猛地炸开，顺着地面蔓延，像一道无声的雷。
数据屏疯狂刷新。
“偏转率98.6%！”技术员吼出来，“泄露能量被控制在安全阈值内！系统没触发任何警报！”
我盯着盾面，那层波纹缓缓平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主任站在原地，手里捏着刚打印出的数据表，指节发白。
“这东西……”他声音发颤，“不是在防御。它是在……重新定义防御。”
我拿起通讯器，拨通指挥室。
“秦岳。”我说，“你刚才问我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
“我想让你们知道。”我看着屏幕上平稳的曲线，“有些事，不用等别人打上门才开始准备。”
通讯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我听见他按下全频广播键的声音。
“所有单位注意。”他的声音传遍基地，“从现在起，0号工程，一级优先级。所有资源，优先保障。”
我挂了通讯，蹲下检查盾发生器。
表面温度正常，能量循环稳定，连一丝焦味都没有。
“还挺抗造。”我嘀咕。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
【检测到外部信号残留】
【来源：高频脉冲攻击波】
【正在逆向解析……】
我眯起眼。
“想用攻击当信标？”
“这回，我给你回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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