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档次，也配跟‘老夫’抢东西？”
林牧的冷哼裹挟着宗师境的真气，落在那几个偷秘籍的僧人耳中，竟让他们双腿一软，险些栽倒。
话音未落，他黑袍如墨蝶振翅，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射出，拳风未到，先有刺骨寒流席卷。
这并非杀招，只是随意散出的天霜气，却已让空气里凝起细碎冰粒。
“嘭！嘭！嘭！”
三声闷响接连响起，那几个僧人连林牧的衣角都没看清，便被拳风扫中胸口。
他们怀里的秘籍“哗啦啦”散落在地，有泛黄的《般若掌精要》，也有封皮烫金的《大力金刚指拳谱》，甚至还有一本残缺的《洗髓经》残页。
为首的僧人捂着胸口，刚想爬起来呼救，林牧已如影随形，右脚轻轻一踏，那僧人的膝盖便“咔嚓”一声断裂，惨叫着跪倒在地。
“任教主饶命！我愿奉上秘籍，求……”
林牧懒得听他废话，右手按在其肩膀上，吸星大法悍然运转。
“呃啊——！”
那僧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体内仅有的后天五重的内力如被抽走的井水，瞬间干涸。
他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蜡黄，身体一软，瘫在地上如同一摊烂泥。
“糊涂，杀了你们，秘籍一样是我的。”
林牧说话间，指尖寒流一闪，一道冰劲精准刺入他的咽喉，惨叫声戛然而止。
其余几个僧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却无法逃脱林牧的魔掌。
不过数息，林牧便将他们的内力吸噬一空，随后一指封喉，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收起地上散落的秘籍，林牧踏入藏经阁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焦糊与纸张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座三层高的阁楼已是一片狼藉：一楼的书架倒了大半，泛黄的经卷散落满地，有的被人踩得稀烂，有的则被火焰舔舐着边缘，“滋滋”作响。
二楼的木梯断裂在半空，燃烧的横梁“噼啪”坠落，砸在地上溅起火星；最上层的窗棂已被烧穿，黑烟从窗口涌出，在夜空中凝成一团乌云。
林牧扫了一眼四周，并未见到“扫地僧”般的隐世高人。
他的目光落在混乱的人群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十几个僧人正围着一个紫檀木书架争抢，架上放的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总纲》的抄本。
一个瘦高僧人扯断书架上的铁链，想把整排秘籍往怀里塞，却被旁边的胖僧人推了个趔趄：“安空！这总纲该归我戒律院！你一个火头陀也配抢？”
“凭什么归你？”
瘦高僧人不甘示弱，反手扯破胖僧人的僧袍：“你平日里私藏香客的供奉，下山逛窑子，还有脸跟我争？”
两人说着便扭打在地，佛珠散了一地，滚到林牧脚边。
“千僧万佛血亡灾，涤罪诛刑应世开。”
“魔佛妖僧怪和尚，声声句句鬼如来。”
林牧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人已出现在人群之中。
左手一挥，如探囊取物，精准抓住旁边僧人的手腕。
那僧人刚想挥动戒刀砍向林牧脖颈，却感觉体内的内力如决堤洪水，顺着手腕涌入林牧体内，连半息都没撑住，便被吸得内力尽失，软倒在地。
林牧随手将他推出去，那僧人撞在燃烧的书架上，僧袍瞬间起火，惨叫被浓烟吞没。
林牧在藏经阁中穿梭，每过一处，必有僧人遭殃。
被吸干内力的人，或一掌拍碎心脉，或一指封喉，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这些僧人的内力虽不算精纯，却聊胜于无。
每吸收一个，林牧丹田中的真气便凝实一分，体表的淡金色罡气也越发厚重。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金刚不坏神功》的壁垒正在松动，假以时日，定能大成。
片刻之后，林牧的身影从火光冲天的藏经阁顶层掠出。
他的黑袍上沾了些许火星，却被护体罡气瞬间震灭。
身后，整座藏经阁已被烈焰彻底吞噬，三层阁楼的木梁轰然倒塌，千年积累的武学秘籍与佛经典籍，大部分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只余下刺鼻的焦糊味，随着夜风飘向远方。
林牧并未停留。
他记得之前调查的时候，少林后山还有一处秘藏宝库。
那是历代僧人储存财富的地方，既有王公贵族捐赠的金银，也有各地善男信女供奉的珍宝，甚至还有不少珍稀药材。
今日既已血洗少林，自然要“满载而归”。
他循着记忆中的路线，绕过后院的罗汉堂。
此时的罗汉堂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地上散落的禅杖与木鱼，还有几具武僧的尸体，这并不是林牧所杀，估计是有人趁乱生事所致。
林牧脚步未停，几个起落便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密室前。
石屋的大门已被打开。
地库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与打斗声，夹杂着金银碰撞的“叮当”声。
林牧迈步而入，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挑眉。
宝库内部竟比藏经阁还要宽敞数倍，墙壁上镶嵌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冷光流转，将满室财富照得纤毫毕现。
左侧，白银堆成小山，表面还留着铸币局的印记；右侧，金砖码成的方塔足有两米高，泛着温润的金光；角落里放着许多红木箱子，其中几个已经被打开，里面装满了镶嵌着珍珠、翡翠、红宝石的首饰与器皿，甚至还有一顶纯金打造的莲花冠，上面镶嵌的蓝宝石足有鸽蛋大小。
此外还有专门储藏药材的密室，货架上面摆放着人参、灵芝、雪莲等珍稀药材，其中一株三百年的野山参，根茎粗壮，须毛完整，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而在这些财富之间，留守的武僧正与十几个趁乱闯入的僧人扭打在一起。
一个年轻僧人抓了一把金叶子往怀里塞，却被身后的僧人扯住衣服，金叶子撒了一地；一个中年僧人拿着一串猫眼石项链，被另一个僧人用戒刀抵住喉咙，两人僵持不下。
最可笑的是一个老僧人，他抱着一个装满黄金的陶罐，想要逃走，却被门槛绊倒，陶罐摔碎，金元宝滚落的“哗啦啦”声，比佛号更能勾动人心，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还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林牧身形一闪，已杀入人群。
掌刀快如闪电，劈在一个留守武僧的颈侧，“咔嚓”一声脆响，那武僧连哼都没哼，便软倒在地，鲜血从颈侧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的金砖。
另一个武僧见状，挥拳朝着林牧面门打来，林牧侧身避开，掌心寒冰劲凝而不发，只轻轻一推，那武僧便如断线风筝般撞在白银堆上，口吐鲜血，没了气息。
那些争抢财宝的僧人更是不堪一击。
有的刚想拿起地上的戒刀反抗，便被林牧抓住手腕，随后被吸尽内力；有的则吓得瘫在地上，磕头求饶，却仍逃不过被击杀的命运。
片刻之后，宝库内便只剩下林牧一人。
满地都是尸体与散落的财宝，夜明珠的冷光照在鲜血上，显得格外诡异。
林牧看着满室财富，心念一动，十米之内的金砖、白银、宝石、药材，源源不断地涌入系统空间。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原本堆满财富的宝库，便变得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的尸体与碎陶罐。
“三百万两白银，十几万两黄金，再加上这些珍宝药材……”
林牧心中暗叹：“难怪历史上会有‘三武一宗灭佛’之举，佛门积累的财富如此惊人，怎能不让帝王动心？”
事实上，少林的财富远不止于此。
除了这些现银浮财，少林在河南、河北等地还有上万亩良田，佃户每年缴纳的租子便有数十万石；京城、洛阳等繁华之地，还有数十家商铺和武馆。
更有甚者，少林还私下放着月息五分的印子钱，每年的利息收入，比一些富裕州府的赋税还要可观。
少林自有谷满仓，哪管穷人饿肚肠。
黄世仁和这些得道高僧相比，都是大大的良民！
不过现在，少林积累的金银，都成为了林牧的战利品。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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