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昭云台 > 第28章谣言四起(求收藏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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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笙中秋夜宴冲撞殿下,长公主当晚隐忍不发,第二日便以长姐之姿训斥长乐郡主。

不曾想这长乐郡主不服管教,言语冲撞了长公主,被罚跪一个时辰后赶出府去,二人不欢而散。

京城的眼线无孔不入,云笙回到魏国公府时,这消息也传遍整个了京城。

李管家早就等在门口,满脸担心的迎了过来:“哎呦小姐,国公爷不在府中,听说您受了责罚甚是担心,已经吩咐人备好了活血化瘀的良药,大夫也候着呢。”

云笙一怔,突然觉着到也许自己的父亲有什么秘密,而不是表面上任个闲职那么简单。

他不仅消息灵通,还隔三差五不在府中,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她婉拒了大夫看诊,回到寝院坐在床上,从膝盖位置掏出了两片塞满了棉花的“跪的容易”,轻轻揉了揉自己依旧发红的膝盖。

多亏宁九阙府中的下人手快,她只粗略描述了一番,一盏茶的功夫便缝制了出来。

宁九阙要她帮忙的事情...云笙大概也能料想到,堂堂一个长公主能求她办什么事,大致便是需要魏国公府的助力。

她们二人若是关系太好,无论双方想要利用彼此达成何事,恐怕都无甚效果,还会被无数人盯着,不如先把表面闹僵,将合作转至地下。

一个时辰的时间属实不短,到了晚上云笙的膝盖依旧肿了起来,躺在床上一阵阵胀痛。

铛!铛!

云笙正辗转反侧,听见后窗传来两声石头敲击窗框的声音。

她心中警铃大作,还未来得及反应,睡在外屋地铺的靖羽已经赶了过来,眼中一片清明,睡意全无。

她用剑鞘小心翼翼挑开木窗,看清窗外那人,却反而后退几步,站在一旁抱着手臂。

云笙见状走至窗边向外望去,寝院后方的墙壁边扎了一排木栅栏,其内种了绿竹,月光皎洁,影影绰绰。

一道穿着玄色侠客服的颀长身影倚墙而立,脸上覆着面具,正抬头望着皎皎明月,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木质清香。

云笙望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意外挑了挑眉:“不夜楼的楼主深夜来到小女寝院,意欲何为?”

谢瑾唇角轻扬,反问道:“长乐郡主向来惯会借势,怎会得罪了长公主,实在不像郡主的作风。”

“公子常常觉着小女所做之事不合人设,也不差这一次了。”云笙面不改色,一双杏眼乘着月光:“今夜过来,所为何事?”

谢瑾转头看她,云笙微微蹙眉,不知为何,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感受过的,一丝疏离与冰冷。

“在下是想告知云姑娘...欠姑娘的两个人情已经还尽,今后不夜楼与长乐郡主,再无半点瓜葛。”

云笙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又很快隐藏了下去。

“当然!何翠娥已死,我自然不会继续要挟不夜楼帮我做事...这段时间多谢你了。”

谢瑾并未说话,只是微微颔首,脚尖轻点翻身而出。

云笙眉头越皱越深,心中隐隐有些烦躁,本以为自己与谢瑾接触了这么多次,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却不曾想这人如此无情。

“莫名其妙...”

云笙抬手想关窗,垂眸发现窗边静静的放着一枚玉瓷药盒,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拿起瓷盒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散发出来。

靖羽接过瓷盒,放在鼻尖嗅了嗅:“小姐,没什么问题,是上好的消肿药膏,您要涂些再睡吗?”

云笙摇了摇头,满脸疑惑的回到了榻上,思来想去也想不通谢瑾为何突然转了态度,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过了几日,钟书瑶约了云笙去天衣阁置办冬装,云笙刚出侧门却发现钟书瑶竟已等在门口了。

她见到云笙快步向前,小脸上明明写着担忧,唇角却扯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笙儿,我今日不是很想去天衣阁了,不如我们在你府上喝茶作画吧。”

“书瑶,你什么时候喜欢作画了?”钟书瑶生的娇小可爱,比云笙要矮上许多,她垂眸含笑,看着钟书瑶僵硬的脸蛋。

“...是刺绣,我刚刚说错了,走吧笙儿!”说着她便拉着云笙的胳膊想要进门。

云笙顺势拉住她的手,将她推到了轿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敢让我出门?街上还能下刀子了不成?”

钟书瑶拗不过她,只得一同坐在轿子里,支支吾吾说道:“我早上出门,便听见街上传出了些谣言...”

轿辇缓缓拐到京城主道,云笙指尖轻轻撩开车窗绸帘一角。

道旁行人的目光纷纷投来,认出这是魏国公府的车驾后,脸上表情精彩绝伦,探究、鄙夷,还有藏不住的玩味。

胆大者甚至几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毫不避讳的打量着车轿,手指暗中指指点点。

云笙放下帘子,目光平静,轿辇之中仅剩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

“是什么传言?”云笙见钟书瑶支支吾吾,便自行分析了起来。

刚刚道旁的几个男子的脸上不见怒色,反倒挤眉弄眼,一副按捺不住的兴奋模样,嘴角咧着笑...

那姿态绝不是她扬言要继承爵位的事情传遍了大街小巷,反倒像是听说了什么见不得光的黄谣艳事。

“是...我被绑架过的事情传了出去?”云笙虽是疑问,内心却已经有了定论。

钟书瑶的眼中瞬间起了水雾,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怎么办啊笙儿...你明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这样的谣言传出去,是要害死人的...”

云笙拍了拍她的手背,脑中思绪飞转,倏地爆发出一声嗤笑,眼底燃着一丝怒火。

果然从古至今想要毁掉一个女子的下作手段,便是污她清白。

可贞操算什么狗屁东西?即便那夜昏迷之中真发生了什么,她也只当是被野狗咬了两口,绝不会因此看清自己半分!

云笙紧攥裙摆,指节泛白,心头反倒涌起一丝战意,她喜欢这般阴损的下作手段,若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倒显着她太善良了。

看最后,究竟谁能斗得过谁!

“去不夜楼。”

云笙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即一怔,连忙改口:“...说错了,回府。”

赶车的靖羽却并未扬鞭,反手掀开车帘,低声说道:“小姐,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