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所摧毁掉的，人们对‘秩序’的信任，会恢复吗？”维斯又问道。
孙悟空继续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困惑了。
“他向整个哥谭市，乃至诸天万界证明的，‘人性是如此脆弱，轻轻一推就会堕入深渊’这个事实，会因此而被改变吗？”
这一次，孙悟空没有摇头，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碑的画面，看着哥谭市那一张张充满了恐惧、猜忌和绝望的脸。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打倒小丑，很简单。
但是，打倒他所创造出来的“混乱”，却似乎……不可能。
【最强赛亚人·孙悟空】：（带着一圈问号的弹幕）这家伙不强啊，我一口气就能吹飞他。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这么难对付？
悟空的这条弹幕，充满了最纯粹的困惑，也道出了所有力量型强者的心声。
他们就像一个手握核弹的将军，却要面对一个早已扩散到空气中的，无形的病毒。
你的武器威力再大，又有什么用呢？
《一拳超人》世界，Z市，无人区。
埼玉正盘腿坐在地板上，一边抠着鼻子，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天碑直播。
旁边的杰诺斯，则在笔记本上飞速地记录着数据，表情无比严肃。
“老师！”杰诺斯推了推眼镜，沉声分析道，“根据天碑目前展示的情报，目标‘小丑’的个体战斗力几乎为零，但其社会危害性，已经达到了‘龙’级，甚至更高！他并非通过物理手段进行破坏，而是通过一种概念层面的攻击，瓦解社会结构本身，这种敌人……”
“嗯。”埼玉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依旧是那副死鱼眼的样子。
他看着屏幕上那个上蹿下跳，把一座城市搞得鸡犬不宁的小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一拳超人·埼玉】：（毫无波澜的弹-幕）一拳就能解决。
这条弹幕一出，瞬间让无数正在激烈讨论的观众，都安静了一下。
是啊！
扯那么多干嘛？
管你什么混沌，什么人性，什么深渊，在绝对的，一击必杀的力量面前，不都是一拳的事吗？
埼玉老师，永远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直击要害！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这就是最终答案时。
没过几秒钟。
那条属于埼玉的，毫无波澜的弹幕，又冒出来后半句。
【一拳超人·埼玉】：但是……然后呢？恐慌好像不会消失。
……
……然后呢？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是啊，然后呢？
你一拳打爆了小丑。
哥谭市的废墟会自动复原吗？
死去的人会复活吗？
哈维·丹特会变回那个光明骑士吗？
人们心中种下的，名为“混乱”的种子，会因此枯萎吗？
不会。
什么都不会改变。
你只是消灭了一个符号，却无法抹去这个符号所代表的，那个令人绝望的理念。
这一刻，无数以力量为傲的强者，都沉默了。
《北斗神拳》世界，健次郎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的暗杀拳可以精准地打击敌人身体的每一个秘孔，但却无法触及人心的“秘孔”。
《JoJo的奇妙冒险》世界，空条承太郎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他的白金之星拥有超越光速的精密度和力量，但他知道，这一拳砸下去，砸不碎“恐惧”本身。
就连斗罗神界的唐三，此刻也紧锁着眉头，脸色难看。
他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宣称“力量是一切的根基”，但现在，这个根基，似乎动摇了。
他可以一戟毁灭哥谭市，但他能一戟重塑人心吗？
他不能。
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这些习惯了用力量解决一切问题的强者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和烦闷。
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拳头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就叫“小丑”。
1黑帮的恐惧，小丑的戏法！
就在诸天万界的强者们，为“力量的无力”而感到憋屈和烦躁之时，天碑的画面，再次聚焦。
这一次，它要向所有人，直观地展示，小丑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种，不依靠能量波动，不依靠神兵利器，却比任何力量都更加直接，更加恐怖的……精神支配！
【伪神之威：一支铅笔的魔术】
画面，切换到了哥谭市一间装潢奢华的会议室。
昏暗的灯光下，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旁，坐满了哥-谭市最有权势的黑帮大佬。
有意大利黑手党，有俄罗斯巨头，还有本地的帮派首领。
他们每一个人，都杀人不眨眼，手上沾满了鲜血，是能让普通市民闻风丧胆的存在。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