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茴看着她挑眉,“他是我哥,他助理叫什么名字我应该知道吧。”语气带着些许调侃,清俊的面容笑意浓烈。
“亨利代表人沈之茴,多多指教。”他不拘一格,向夏清宁伸出友好的手。
夏清宁有些惊讶,也不知他口中的亨利是不是加州第一大世家集团,还只是有些撞名......
“你很震惊?”沈之茴双手撑于桌面,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她,“我哥没跟你提起我。”他故作一脸悲痛难过。
夏清宁看他这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眼眸转动片刻,还是说出违心的话。
“提到过...提到过,是我忘了。”
沈之茴又笑出声。
“我哥根本不喜欢我,恨不得和我撇清关系,怎么可能向你提到我。”他脸上露出得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夏清宁本就不喜欢自来熟的人,同他攀谈也不过看在沈之文的面上,脸上的笑意硬挤出的礼貌笑意一下僵在原地。
......
“小沈总开玩笑的吧?”
沈之茴表情严肃。
“没有。”
同夏清宁尬在原地的眼眸对视片刻,双眼又眯起了弧度,还一脸得意。
“看吧,我哥肯定没跟你提到过我,不然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
怪不得沈之文不喜欢他,情商呢,情商呢——
这是夏清宁第一次吃瘪,尽管脸上依旧陪着笑,但已经是咬牙切齿,不难看到她不断起伏的胸口。
怪不得沈之文那么喜欢,原来他这个嫂子逗起来会那么有趣,还聪明,在有些地方,她和沈之文简直绝配,在观察以及之前的了解,他也发现夏清宁这人有些清冷,和沈之文的孤僻真是一模一样。
他有些好奇,两人那么沉默的人相处起来是什么样的。
刚才那几个人听不出夏清宁话中的意思,他却是一清二楚。
“你刚才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连我哥也不放过。”沈之茴拉进同她的距离,像是替沈之文解释又像是在维护,“不过我哥我敢保证他肯定不会去什么风花雪月,他可老守男德了,至今身边一个异性也没有。”
夏清宁不懂为什么沈之茴明明口中说着沈之文不喜欢他但还是替沈之文辩护,不过刚才确实连沈之文也内含了一遍,不过她没有什么悔意,毕竟她也是因为沈之文才挨的针对。
至今身边一个异性也没有......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造她谣,毕竟她这个助理应该是同他走的最近的一个异性。
夏清宁心里真的烦极了沈之茴,话多,还不会给别人台阶下,还是自来熟,烦死了
理解沈之文,超越沈之文。
“刚才确实是我不太会用词。”说完夏清宁就开始找沈之文的位置,比起沈之文她更有些受不了沈之茴。
沈之文此刻还在许多集团的掌权人不断周旋,看着游刃有余,意气风发。他时不时会看向夏清宁,刚才沈之茴对夏清宁做的动作在他看来关系亲密,甚至沈之茴将脸贴上去那一刻像极了亲吻。
他将头瞥回,还是会忍不住看向夏清宁的那个位置。他的动作细微到只有自己知道,他心里很不爽。他现在的重心还是在嘉启身上。
对于嘉启来说,沈之文提供的发展方案,和日后城郊港口的金融发展计划都是要比亨利提供的好很多,十分诱人。
可亨利提供的方案尽管不是很好,他也是国际知名企业,名气巨大,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橄榄枝。
接受了纵飞的合作方案就意味着要和亨利掀桌。他不确定纵飞是不是真的像方案里说的那样,杀进国际金融企业,与亨利持平。
他是亲眼见证纵飞成立发展被打压而后崛起的全过程,期间只用了短短几年,对于沈之文的能力他是认可的,只是亨利集团根基太过稳固,不是说倒就倒。风险还是太大了。
在嘉启掌权人还在思索时一个女人来到他的旁边,轻轻在他耳边低语。沈之文认出女人,她正是刚才和夏清宁交谈那一群人里最为优雅的人。
嘉启掌权人在听完她的低语后表情玩味的看向夏清宁所在的方位。“沈总,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可以叫过来一起喝喝酒吗?我夫人说她十分聪明。”
沈之文也顺着他的方位看了过去,在听到他说的话后脸上的笑意消散,目光变的凝厉,似寒冰利剑。
“不行。”他将目光锁在嘉启掌权人身上,手把完着酒杯,“肖总,要喝酒我可以和你一起喝,何必需要一个女人来陪,嫂子不还在这里吗?还是肖总觉得我不够格和你喝上一杯?”
肖将强大笑。“怎么会,我听说业内沈总从不喝酒,所以才想让你的小......助理过来一起喝几杯。既然沈总那么赏光,自然要和沈总喝几杯。毕竟我可是和沈总喝酒的第一人。”
沈之文拿着酒杯的手在酒杯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停顿了一会,嘴角扬起礼貌的笑意,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肖将强见他喝完,大笑着看向众人,眼里满是得意之色。他又向沈之文又倒了几杯。不管他倒多少沈之文都会悉数喝完。
要不是肖将强手中有城郊港口,也许他连站在沈之文面前的机会都没有。他知道沈之文对城郊港口的势在必得,这才装足了气势,毕竟这种机会可不多。
沈之茴还在喋喋不休的同夏清宁说着话,夏清宁连呼出好几口浊气,对他她真的没力气继续回复,就一味点头,心里希望着沈之文能立即过来,但显然是不可能的。
沈之茴同沈之文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沉默寡言、冷漠的可怕,一个话唠的要命,还热情的不行。不过在她心里,他俩还是有一个共同点,——有病。
沈之茴该问的不该问的好像都问的差不多了,空气沉寂了一瞬,他垂眸故作思考,而后又将头抬起,大眼睛像小孩一样,亮闪闪的。
“栗栗姐怎么没来,我不是记得只要我哥参加的宴会栗栗姐都会来吗?”
沈之茴一直在问她私人的一些东西,比如学习、家庭情况、朋友,她刚想敷衍回答,突然大脑一顿。
栗栗姐,范栗?
她突然警觉,质疑的看着沈之茴。“你问这个干嘛?”
对于自己的事她可以告诉沈之茴,但对于别人的事她不管能不能说她都不会说的,万一别人不想让他知道呢。
沈之茴:“......”
夏清宁又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能说,于是开口:“不知道。”
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
沈之茴彻底无语,“我和栗栗姐是很好的朋友,这次没有看见她只是单纯问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是想打探公司的行动轨迹会那么明目张胆吗。”
夏清宁沉眉想,应该也是。
但她有些疑惑。“你和栗栗姐是很好的朋友,怎么不亲自问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夏清宁打量着沈之茴,“该不会这个好朋友是你自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