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纯情将军火辣辣,苗疆少年沦陷啦 > 第3章 算作报酬,阿妹日后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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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悠回望回去,发现少年和老者身上都背着竹篓,里面放着一些带土的草。

骆悠学过医术,虽然不精,但也认识一些草药,识得少年和老者竹篓里背着的草药里有一味车前草,具有凉血解毒的功效。

好不容易看见的希望,绿芜此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苦着张小脸道:“那怎么办啊,他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我们怎么问路呀小姐?”

“你们是迷路了吗?”

就在骆悠和绿芜思索如何和这两个看起来是本地居民的一老一少沟通时,少年清朗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

他看起来很羞涩,望着骆悠黑眸发直,耳朵微红,像是森林里初见生人的小松鼠,胆小却又抑制不住对陌生人的好奇。

“你会说紫国话?”绿芜眼睛亮了亮,惊喜不已,“对,我们是迷路了,小公子,请问可以给我们指一条出去的路吗?”

“嘎奈阿信哇!佐谬啦”老者突然急言令色。

【别相信他,快走!】

绿芜没听懂,但是老者过于严肃的面容让她有几分紧张,她看向那个漂亮得宛如溪水般纯澈温良的少年,讷讷问道,“他说什么?”

少年莞尔,笑得像个小绵羊一样无害:“莫翁阿叔说当然可以呀。”

绿芜松了口气,朝两人道谢:“谢谢,谢谢。”

莫翁阿叔听了少年的话,气得瞪眼。

骆悠隐约觉察出不对,老者说的真的是少年翻译出来的意思吗?

绿芜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离开这片密林的心战胜了一切,她问漂亮少年:“小公子,那我们该朝哪边走?可以劳烦你指条路吗?”

少年噗嗤笑了声:“小公子?”他朝着骆悠道:“阿妹叫我阿棋就好。”

逸王死后,骆悠注定无法再待在军营,是以也没有再刻意伪装男子身份。

此时一袭白衣,墨发高束,虽然声音仍带着雌雄难辨的沙哑,但清冷如月宫白兔的容颜,处处透着女子的柔和。

骆悠在心底缓缓念了“阿棋”两字。

这少年看似阳光明媚,笑容纯真,可是装纯么,谁不会,在镇国公府的几年,她也将大家闺秀的身份装得很好。

骆悠没有言语,缓缓审视这个看起来热情单纯的少年。

阿棋朝着她笑,露出几颗灿烂白牙,脸上却腾起一抹红晕。热情好客道:“阿妹远道而来,就急着要走吗?和我去寨子里玩玩吗?惟灵几日前捡回家一个断了腿的男人,看衣裳服饰,或许是阿妹的同伴?”

骆悠皱了皱眉,漂亮的瞳仁微微眯起。

阿棋任她打量,一脸无辜。

少年实在生了一张纯良无害的脸,面部线条十分柔和,鼻头圆润可爱,鼻翼内柔窄小,极具澄澈精致的少年感。

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可骆悠不是普通人,她问:“什么寨子?”

“苗寨呀”,阿棋笑起来,“阿妹不知道吗?这里是苗疆。”

“苗疆?”绿芜以前在江湖杂记话本上看过苗疆,话本上对苗疆的描述都是神乎其神,诡异莫辨,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怪这里毒虫那么多……”

“断腿的男人?难道是青霖公子他们?小姐,咱们……咱们要不要去寨子接他们一起离开?”

绿芜也拿不准了,又求助地看向骆悠。

骆悠语气淡然:“你们寨子里救回去的人长什么模样?除了断了腿的那个男人,还有别人吗?”

阿棋思索片刻:“……很高很瘦,额心有一颗朱砂痣,惟灵说,长得没我好看,现在还断了腿嘻嘻,更没用了……”

说完,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骆悠。

骆悠眉头皱得更深,眉间一颗朱砂痣,是青霖。

不过这少年也确实古怪,青霖断了腿,正常人应当都会同情,可他却笑得这么灿烂,还攀比起谁比谁更俊俏。

骆悠对苗疆也有些些许了解,苗疆隐匿于深山之中,他们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苗寨居民并不喜生人闯入他们的领地。

而且听闻,苗疆之人擅蛊。

这里的人能在深山丛林生活,定然有一套抵抗大自然生物攻袭的法则。

眼前这个叫阿棋的少年,看似亲和温顺,但骆悠却能从他身上感到一股危险。

这是骆悠战场磨砺多年生出的对于危险的本能直觉。

“阿妹,我说错话了吗?”

或许是骆悠太久的沉默不语,也或许是骆悠审视他的时间过长,阿棋不安地抿了抿唇角。

诡异的气氛在几人之中蔓延。

绿芜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那个叫阿棋的少年,再看看突然变得缄默不语的莫翁阿叔,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终于,骆悠打破了沉默,她嗓音嘶哑:“苗寨就不必去了,阿棋,可否请你将我的同伴带出来,明日辰时,在那边的蚩尤庙相见?届时请你送我们出去,我可以付给你酬劳。”

“酬劳”,阿棋咀嚼着这两个字,脸上重新洋溢上笑容,“酬劳是报酬的意思吗?阿妹,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五日奔波,已经让骆悠身上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了,但是密林深处,处处危险,也许赠他一套枪法也可以。

骆悠不是君子,奉行着兵不厌诈的原则。

先把少年哄住。

她说:“只要我有。”

“好啊,阿妹,我记住了。”

阿棋说:“那明日我将人背来。”

“谢谢。”

骆悠紧绷的唇角一松,她不自然下撇的时候,唇峰与嘴角之间会形成一个微笑的弧度,即便静默时,也像在温柔的笑。

“萝娅嘎帕缪闹朵。”

【阿妹笑起来真好看。】

“什么?”骆悠疑惑地看着阿棋。

阿棋腼腆笑道:“意思是不客气的阿妹。”

老者闻言在旁边重重哼了声,看向骆悠的眼神带上几分怜悯。

“对了阿妹”,阿棋取下自己的背篓,从里面抓出几样药草,“阿妹受了伤,好重的血腥味,这些草药,可以止血止痛。”

骆悠身上的伤没有处理,一直在隐隐作痛。

森林里潮湿阴冷的环境,让她觉得伤口一直黏腻腻的,血肉和布料早就黏在了一起,只是她一直咬牙坚持罢了。

这些草药对她来说无疑是及时雨。

见她犹豫,阿棋喉结滚了滚,伸手抓住了骆悠垂在身侧的手,将草药塞在她手里。

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相碰,骆悠只觉那只手很冰凉,比自己的还凉,擦过掌心时,似乎不小心用手指勾了一下,泛起一点儿痒意。

骆悠看了阿棋一眼,阿棋耳朵更红了,腼腆笑道:“也算作报酬好了,阿妹日后要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