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者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强忍着疼痛,上前拉住西装男的胳膊:“教练,我真的没事,是因为我受伤所以被……”
“淘汰就是淘汰”教练再次打断舞者的话“我需要的是一个完美的舞者,而你已经不是了。”
“不……教练,我是被陷害的……我不能走,我没法跟我父母交代……我父亲会打死我的……教练!”
舞者痛苦地跪在地上,她的手还悬停在空中,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的双眼空洞了,她似乎在幻想着教练能回来,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个玩笑。
但,她唯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又遥远的影子。
舞者在下一秒凭空消失了,房间空荡荡的。
四周很昏暗,气压也很低沉,铃兰平复了下心情,转身向房间另一端看去。
一扇白色木门入眼。
“咚…咚!咚!”忽然,通向走廊的那扇木门外传来敲击声。
铃兰心道不妙,拉上秋秋就向着房间另一端的白木门走去。
“后面万一有别的东西……”二人来到门前,秋秋声音发抖。
铃兰的心跳也加快了些,她掏出匕首,身体紧靠木门。
“咚!咚!”背后的敲击声愈发大。
铃兰做了个深呼吸:“我先进。”
下一秒,木门被推开,铃兰冲进去抬起匕首,浑身紧绷。
这是一个极其黑暗的空间。
“滋滋,滋——”头顶传来电流声,铃兰皱起眉头,尝试性地跺了下脚。
灯亮了起来。
铃兰借着范围不大的灯光,确认了周围没有危险,而后,她快速将秋秋拉进来,紧紧关上木门。
二人此时正处在一个楼道里,她们身后有两扇白色的大铁门,铃兰试了试,门被锁上了。
“啪”秋秋拍了下手,周围再度亮起。
“铃兰姐,咱们要不先往下走走看?上面阴飕飕的,我有点害怕…”
铃兰抬头向上一望,很快同意了秋秋的提议。
二人顺着水泥台阶向下走去,她们很快走出了光照范围。
铃兰死死抓着身边的扶手,秋秋则是死死抓着铃兰。
她们下了快二十几阶台阶,才终于走到了平坦的地面。
铃兰触摸到一旁的墙壁,这才放下心来,她抬起双手。
“啪”灯亮了。
“啊!”接着秋秋大叫一声,瘫坐到墙角里。
铃兰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连接着平地的几阶台阶上,一个穿着黄鞋子的舞者正头朝下,不知死活地瘫在地上。
她的身体不知哪里留出了血,血液顺着台阶向下滴落,最终停止在铃兰脚边。
“铃兰姐…对不起,我的叫声吓到你了……”秋秋声音发颤。
铃兰摇摇头,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向秋秋伸出手。
忽然,铃兰眉头一皱,她回过头,果然看到了余光里那只白色舞鞋。
那只白鞋上的血还没被洗干净,它静静地躺在黄鞋子舞者的旁边,看得铃兰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是刚刚的白鞋子把她推下去的。
是因为白鞋子发现鞋子里的尖刺是她放的,还是白鞋子单纯想再拉一个人下水?
“你被淘汰了。”这时,教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一边下楼梯一边在本子上划下一道:“第二个。”
“并不奇怪。我看到你搞那些小动作的时候,觉得你真是蠢透了。”
“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心里默默把你淘汰了,因为你并不那么完美。”
“你真应该庆幸,你不是第一个就被淘汰的。”
教练跨国黄鞋子舞者的身体,顺着铃兰身侧的楼梯往更深层走去。
舞者再次凭空消失了。
“轰…”下一秒,楼道内传来震动。
铃兰看向教练消失的地方,急忙抓住秋秋的手:“快走,它们来了!”
说罢,二人一个劲儿地向上爬去。
四周再度黑暗起来,铃兰中途险些被台阶绊倒。
楼道内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铃兰甚至能够感觉得到那些心脏碎片离她们不远了。
二人相互推扶着,终于爬完了二十几阶台阶,回到了远点。
“咚!咚!”她们进入时的白色木门再次传来碰撞声。
铃兰踹了一脚面前的白色大铁门,门竟不知在何时撤去了锁,铃兰差点没收住劲儿跌出去。
秋秋这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进来,重重关上大门。
“没有锁啊。”秋秋疑惑一声,上前扶起半跪在地上的铃兰。
铃兰抬起头,眼睛瞪大。
她们竟来到了跟梦境外大差不差的舞厅里。
只不过这个舞厅四周比较暗,窗帘也无比破旧了。
“啊!”身旁传来一个人的叫声,二人循声看去,这里有三个舞者,她们……
她们居然在打架!?
铃兰后退一步。
这三个女孩虽是芭蕾舞者,但也是血气方刚的女子,打起架来绝不仅仅只是你一拳我一掌的。
刚刚发出尖叫的是一个穿着红鞋子的舞者,她左脸发青,完全肿了起来。
至使她这样的,是一个绿鞋子舞者,她死死咬着牙,右手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红鞋子。
“啪嗒。”绿鞋子的右拳竟滴下了一滴血。
铃兰忽然皱起眉,因为血的主人正是在一边狼狈不堪的蓝鞋子舞者。
也是铃兰她们在梦境之外的舞者。
此时,她正流着鼻血,头发完全散乱开,低着头,喘着粗气。
显然,她已经被打服了,现在是红鞋子和绿鞋子之间的战斗。
红鞋子定了几秒,再次举起拳头,冲向绿鞋子。
绿鞋子侧身试图躲闪,但她躲过了脸上的攻击却没躲过腹部的攻击。
绿鞋子一声闷哼,坐倒在地上。
她见自己处于下风,赶忙向后爬去,接着冷不丁抽出一把小刀。
“我今天就要把你杀了!”她大喊出声,努力支撑起身体。
“哈!”红鞋子讽刺一笑“就你?”
红鞋子没有一点恐惧,一步步向绿鞋子逼去:“教练说的真对,你就是仗着自己有后台随便乱来。”
“但你你别忘了,你骨子里流的就是卑劣低端的血,你永远,无法成为,完美的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