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安晴保护我们,最用心的一次了。”
安宁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认真说起来,当初她被囚禁在皇宫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人“保护”他们。
所以……“叶城哥哥,你和他们谈的如何?”
“两天之后正式开赛,输了我们就要向安晴称臣了。”
“但要是赢了,他们就再也不能用迷魂散吗,而且还不能阻止民众移民到我们控制的地盘。”
听到这里,安宁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安晴以为自己赢定了。
所以,叶城提出什么她都会答应,反正在安晴的脑子里,一切都是不会兑现的空头支票啊。
“不说这个了,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宴会,安宁,你去吗?”
安宁摇了摇头,像昨晚那种满是虚情假意的酒会,她发自内心的讨厌。
如果可能,她这辈子都不想去那样的酒会了了,而且,她这辈子,也不会办那样的酒宴。
她,是个实干派,最讨厌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好,那今天晚上,我去应付应付。”
就在这个时候,安欣走了进来,“妹夫,出事了。”
“怎么了?”
“伪周从润州出兵攻打凉州了,目前十万大军已经云集凉州南部边境河关。”
“负责防御的余中将军请令定夺。”
叶城冷笑一声,“搞摩擦,占便宜,还真是安晴会搞的手段……”
“把防守武威的部队调过去,和他们好好打一仗,记住,我们的作战要点,是围点打援。”
“啊?”
安欣疑惑的看着叶城,“妹夫,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按照目前的态势,我们才是被围点打援的那个。”
“我说的是,把河关让给他们,然后把河关包起来……把河关附近的水路和陆路全都堵上。”
“然后……”
安兴恍然大悟,“明白了,我去写信联系余中放弃河关。”
当夜,方城太守府,一切都和昨天一样,只不过,今天出席的安晴方高官,人更多了。
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一番觥筹交错过后,萧天主动找到了叶城。
“叶国公,你我也算是棋逢对手了,这眼看着就要和平了,仗是打不了了,我敬你一杯酒吧。”
“过去的不愉快,都在酒里了。”
叶城微微一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是的,这次比武,是有一另一个很重要的条件的。
安晴在第二次回信的时候,提及了不管比武结果如何,双方都要暂时停战。
考虑到安晴糟糕的信誉,叶城答应了这个条件,也因此,萧天才会这么说。
不过,是非曲直,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谁也不知道了,“萧大将军,说真的,一开始我见到你的时候,没觉得你是个人物。”
在叶城的眼里,萧天一无是处,修为也惨不忍睹,但说真的,斗到现在,叶城真没想到萧天竟然给他造成了这么多麻烦。
所以,如今叶城也算是高看萧天一眼的。
“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你,确实是个人物,这杯敬你。”
“国公说笑了,和您比起来,我就像是和日月争辉的烛火。说起来,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为什么造反。”
“若是你真的要造反,当初在皇宫里,不把兵权交出去,直接砍了陛下,不是更好吗?”
叶城又接过一杯酒,再一次一饮而尽,“很简单,因为过去,我真的没想造反。”
“当时,我没想到安晴能昏聩如此,强制征兵,邪法练功,搞得大周民变四起水深火热。”
“你说,换了你在我这个位置……”
说到这里,叶城停下了,因为萧天现在顶的就是他曾经的位置,“罢了,你现在就在我的位置上。”
“而且,你的人品,我早有领教,你家门前酒肉臭,路边皆是冻毙骨。”
萧天轻笑了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民众水深火热,也不是我的责任吧?我的职责,是镇守锁妖塔。”
“是啊,你镇守住了吗?若是你真的能守得住,安晴用的着挖空心思威胁我吗?”
“用得着用活人的血肉,贿赂妖族暂时不要出塔吗?”
萧天更加羞愧了,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响起,“国公言重了,据我所知,萧大将军已经尽全力了。”
“第一次与妖族交手,萧大将军就负了重伤。”
“不是大将军不努力,而是妖族太强大啊。”
叶城看向了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闻人慕远,“仙长,欲戴王冠,先承其重啊。”
“叶大将军,我问你一句,你进锁妖塔的时候,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打那些妖怪吗?”
“没有,但我当时下了决心,告诉了陛下,如果我进去之后妖物还会出来,就请陛下另请高明。萧大将军……没记错的话,如今正式官职还是镇国将军吧?”
闻人慕远也闭嘴了,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叶城说的是对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毕竟今日的酒会,是来开心的,不是来挑事的,你说呢?萧大将军?”
萧天干笑了一声,终结了这个话题,“叶国公,后天的比赛,你们……有信心吗?”
萧天已经知道了,后天的第一场比赛,大晏方面出场的就是叶城。
他这是明知故问,顺便试探一下叶城那边的底细,确认一下叶城是不是真的只对自己和安宁出场的这两场有必胜的信心。
“有,为什么没有?倒是你们,你们有吗?”
萧天笑了,“国公,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整个大周,找得出打得过你的人吗?”
这倒是,谁也不是他叶城的对手。
“告诉那位冷姑娘,以武会友,让她不必太在乎输赢。”
“哦?你这话,就不怕安宁殿下,吃你的飞醋?”
“我怕什么?”
叶城笑着反问道。
叶城这话一出,萧天顿时语塞,只能干笑两声,端起酒杯掩饰尴尬。
而闻人慕远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更深的意味。
“看起来,叶国公你与安宁公主,是夫妻情深啊?你这么关心一个你认识没几天的女人,她都不闹腾?”
叶城笑着摇了摇头,“真正的爱,本来就是互相扶持,互相信任,而不是过分强调某一方的主权,不是吗?”
“国公说的有道理,我也不是很喜欢那群过分强调某一个群体权力的东西,干杯。”
“干杯。”